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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这终于算是我在烹饪上迈进的重要一步,拿出手机对着自己的烤串咔嚓咔嚓拍了几张。
我依然将我的精选朋友圈把梁砚关在门外。
等我吃完Laki帮我烤的肉串和海鲜,夏岭那经典的炮轰消息又来了,他直接给我发了几条短视频链接,上面是烧烤小技巧云云。
我耐心地一一回过去,回消息的时候看见那位“然然燃烧”的小妹妹点了个赞,但等我再点回去的时候,发现点赞取消了。
……
我搞不懂这人在想些什么,结果下一秒她就发来一张图片——是我和Laki拿着烤串的自拍,在微信里问我:“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我几乎是满脸问号地看着这条消息。我甚至都不用往上翻,之前她发的那条阴阳怪气的消息“真羡慕你有一个好老公”还在上面,两条消息简直矛盾到不能再矛盾。
我回道:“不是女朋友。”
“再说了,你不是说我有老公吗,我怎么可能还会有女朋友。”
对方显然是噎着了,输入状态上变来变去,似乎是在措辞。
我看着我自己输出的那句话,心里想起梁砚,不由得一声冷笑。
我又回复道:“当然,这种也说不定,毕竟现实生活中,有的人确实既有老婆又有情人。”
我以为这场尴尬的对话会到此为止,没想到对面倒是喋喋不休起来:“那既然你没有女朋友,那你就是有老公喽?”
……
对不起我完全搞不懂这人的脑回路,但这毕竟是从我刚开始搞羊毛毡时就想为我提供业绩的粉丝,我总不能和对方闹得特别僵。
我在聊天框里打字:“没有,我什么都没有。”
我确实什么都没有。
跟着梁砚三年,认识他七年,一路走来,我什么都没有。
第13章像他这样的人没有心
晚上回来的梁砚不知道发什么疯,把我摁床上做得特别狠。
他也不说话,又像之前的某天一样想惩罚我一样不开灯。
月光从窗帘里露出来,在我的视野里一晃一晃的,像是要碎掉的水银。
我在教室里打碎温度计时,慌乱无措时,看着地上的跳动的如同银豆一般的液体,也觉得它们像是天上掉下来的月光。
那东西很漂亮,漂亮得我想摸一摸它。
我在讲台边蹲下身,想去捡那地上的水银,一道冷冷的声音从教室的后门传进来,比那月光还要冷冽。
“有毒。”
他似乎是觉出自己的声音有些僵硬,像是不太自在地清了下嗓子,“你,别碰它。”
我明白他是好意,但是莫名其妙觉得自己被小看了。
我肯定知道那是有毒的吧!
我去教室卫生角拿了处理水银的东西过来,蹲在地上慢悠悠地收拾着,却发现他依然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看。
我感觉身上有些发毛:“那个,我知道这是有毒的,我已经妥善地进行处理了。”
我冲他露出个笑容来,没想到对方看向我的目光在瞬间就冷了,甚至从凝视变成了饱含着锐利的审视。
“少自作聪明。”
他从教室的后门慢慢地走到讲台边,慢慢地站在我旁边。
我听见他这样对我说,声音很平静,只是让人感觉很不适,“在我面前耍花招,你是想找死吗。”
……?
打碎温度计叫什么耍花招?
这种私立的贵族学校里还有这种规矩吗……
我本来是不能够来这里入学的。
被林家骗得团团转的母亲信了林家那些人的鬼话,林家硬是把我认了回去。
林家家大业大的,面子上抹不过去,于是就算我是私生子,也被送进了这所学校。
我深知我惹不起这里的每一个人,第一个星期一切都还风平浪静,虽然这里大部分同学都对我抱有敌视的目光——其实仔细想想也很正常,能在这里上学的都是大家大户,基本上都有正室和小三之间的龃龉。
这里的孩子大多都是正室的孩子,天然地便瞧不上私生子这种产物。
不过忍忍也就过来了。
演戏对我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是吧,人生如戏,演演就过去了。
我非常温驯地低下头,退后一步,向这位不知道什么名字但一看就不好惹的少爷说:“抱歉。”
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这位少爷熄火,又补充了一句:“是我的错。”
确实是我的错,要是我不打碎温度计,我也就不会认识梁砚。
虽然只是早晚的问题,但我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去怪那个无辜地碎在地上的温度计。
毕竟认识梁砚,对于我来说,真是今生最大的错误。
……
一早醒来的梁砚往我嘴里塞了什么东西,我以为是吃的,下意识地想咬,却咬到了梁砚的手指。
“嘶。”梁砚的声音很轻,语气似乎不善,听上去就像哄骗小红帽的灰太狼,“温度计,别咬。”
我心里那股叛逆的劲儿就这么上来了,我还以为是梦里,下意识地想逞逞威风,冲上去叼着梁砚的手指就狠狠地往下咬——
“林、然。”
梁砚脸上那万年狐狸的笑终于挂不住了,“别睡了。”
我被这么一推终于醒了过来,几乎是睡眼惺忪地从床上骨碌地爬起来,结果一个天旋地转差点被摔下去。
梁砚接住我,把温度计递过来:“你发烧了。”
“啊?”我模模糊糊地不清楚,眼前也各种光影陆离依稀还在梦里,凑过去用嘴含住了温度计的一头,刚想闭上眼再睡一会,却发现梁砚没有松手。
我使了使劲儿,梁砚那边却一直没松,正当我疑惑不解地睁开眼睛时,我听见梁砚像是叹了口气,亲密而又细碎的吻落在我的额头上。
我呆住了。
嘴里的温度计没叼住,滑了下去,就在我以为它要粉身碎骨壮烈牺牲的时候,梁砚眼疾手快,把体温计捞了起来。
我还困在刚才梁砚落在我额上的亲吻里,此时已经全然反应不过来,整个人都手足无措道:“对不起,先生,我……”
我甚至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抽了,下意识地就说了一句,“这个要是碎了,里面的水银是有毒的。”
等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傻话。
体温计没有碎,水银也没漏出来,而且曾经提醒过我的梁砚,更不可能不知道水银是有毒的。
只是我下意识以为他要用手去碰它。
我在……担心他。
梁砚没说话。过了片刻,他才说道:“嗯,我知道。”
他用软布仔细地擦拭了体温计后又帮我放进嘴里,让我量体温。
他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我有一个弟弟,之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