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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商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长袍,简单,干净,一点都看不出像是一方诸侯家的公子,吕卓忙迎了过去“大公子,你可折煞末将了,你若有事,直接派人传唤就行,何必亲自劳烦大公子尊驾亲自赶来呢。”
“哦,无妨,无妨,吕将军你太客气了,家父承蒙你屡次搭救,陶商铭记肺腑,请受我一拜。”
说着,陶商撩起袍袖,竟弯腰给吕卓行了一个大礼,虽然没有当街下跪,可是,这一幕,依旧被不少路人看到了,吕卓忙把陶商搀扶了起来“大公子,末将可万万承受不起啊,搭救主公,乃是吕某天职本分,都是我应该做的,何况,主公对我不薄,大公子此番如此举动,末将实在愧不敢当。”
陶商对路人惊讶的目光,毫不在意,此番前来,他完全是发自肺腑的要感谢吕卓,随后,陶商又进了医馆探望周仓,见到周仓后,陶商感慨不已“唉,黄巾之乱,虽然为祸不浅,但是,百姓但凡有一线生机,也不会铤而走险,此乃,朝廷之祸,地方之责,怨不得他们,若能射击安定,百姓衣食无忧,谁会冒大不韪走上这条不归路呢。”
看着陶商,吕卓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他没想到,这个在历史上仅仅留下寥寥几笔的陶商,竟然有这般仁慈的心肠,可惜,三国中,陶谦死后,陶商陶应两人,都没能得以善终。
他们的故事,后人无从得知,只知道,陶商和陶应,性情软弱,无法承继徐州的霸业,仅此而已。
一想到刘备,吕卓就气的攥紧了拳头,陶谦三让徐州,那是何等的恩德,刘备口口声声,说要照看两位公子,可是,结果呢,他一逃再逃,逃命的时候,连两位夫人都顾不上,更何谈陶商陶应了。
陶谦把偌大的徐州让给刘备,刘备却连人家的两个孩子都无法保全。
就算这样,刘备依旧博得了仁德圣君的美名!
“大公子仁德,桌受教了,公子放心,我保住,徐州附近的黄巾匪患,我会尽快扫灭,能招降的绝不滥杀无辜。”吕卓忙起身回道。
“如此,就有劳吕将军,切记,上兵伐谋,以战止战,并非上策。”
“对了,二公子呢?”
“他啊,听说徐州来了几个修道的道士,他整日跟那些道士在一起,哎……不提也罢。”
闲谈之中,吕卓又问陶商“不知大公子,平时有什么涉猎喜好?”
“我啊,呵呵,吕卓,你喜欢佛法吗?”
结果,吕卓听了一阵头疼,没想到,这陶商居然对佛法非常感兴趣,说起来喋喋不休,非常痴迷。
吕卓心中哭笑不得,这是刀兵铁血的乱世,按他的个性,怕是生错了年代,心肠太软,想的太过理想化,慈悲的佛祖,救不了这个乱世,否则,大家都争抢着去吃斋念佛了,这两兄弟,还真是有趣,一个信奉佛法,一个迷恋道教,对帝王之术,却谁都没有丝毫的兴趣。
送走陶商后,吕卓沉默了很久,别的且不说,至少,他跟曹操之间,必须决出个胜负,要么他倒下,要么曹家全部被杀。
“对了,周仓裴元绍,你二人认识管亥吗?”
闲来无事,不知不觉,就聊到了盘踞在徐州和北海交界的管亥。
管亥这个人,吕卓心里早就关注很久了,因为,管亥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想要尽快崛起,就必须拥有值得信赖的兵将,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无论在哪里,人才,都是最重要的。
徐州,虽然钱粮富足,沃野千里,甚是繁华,但是,恰恰缺少能征惯战的勇将,出谋划策的贤士也是凤毛麟角,寥寥无几。
加上吕卓要招募属于自己的兵将,最好的办法,就是从黄巾的队伍中,招募降兵,尽快的扩充编制。
正好管亥就在徐州附近,这对吕卓来说,可是个不容错过的机会,要是能收服管亥,不仅能平添一员上降,也能招募到足够多的兵卒,岂不知,三国中曹操之所以发家壮大,最早就是靠的;‘青州兵’而青州兵则全都是他招降的黄巾兵。
周仓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认识是认识,不过,我们认识他,他却不认识我们。”
“哦?这么说,此人在黄巾队伍中,地位非同一般,你且说说,把你了解的都告诉我。”
“是。”周仓现在已经真心归降了吕卓,自然也就不再隐瞒。
“这位管亥渠帅,是最早追随天公将军的三十六方渠帅之一,深得天公将军器重,地位举足轻重,我也是侥幸见过一回,他现在,身边兵马不下三万,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战力相当强悍,而且,管亥本人,刀法惊人,本领超群,有万夫难敌之勇。”
“呵呵…”吕卓噗嗤乐了“我倒是对他越发感兴趣了,周仓,你先好好养伤,回头我们再细细商议此事,对这个管亥,我是志在必得。”
“啊?”周仓和裴元绍,全都吃了一惊“吕将军,你想打管亥的队伍?”
“正是!”吕卓点头道。
“那可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啊,敢问,将军打算出动多少兵马?”
“最多,一万人!”
“啊?”周仓连忙摇头,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可使不得,太冒险了,别说一万,五万都未必能拿下管亥。”
“不急不急,先养伤要紧。”吕卓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随即迈步走了。
周仓和裴元绍,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全都把心给悬了起来。
“这也太乱来了吧。”
“嗯?”吕卓刚离开医馆,正要回军营,见对面走来一队兵卒,还押解着一个神色平静的中年文士,那文士,处变不惊,面色坦然,看起来,倒不像是被人给看押,好像出来游玩观光的一样。
“曹宏!”见带队的是曹宏,吕卓忙喊了一声。
曹宏吓的一哆嗦,忙停住了脚步,“吕将军……真巧,在这里碰到了你,不知将军唤我何事?”
“这是谁?”
“啊,他啊,是个不识时务的酸臭文人,叫张昭张子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