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情归何处

郭道长走了，本以为是个挚友，没想到也如此狡诈，这让阿强身边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每当孤单的时候，他想念的都是林微。

林微何许人也，他三年的高中同学，四年异地恋的女友。或许正是所谓的女友，才是最让他伤心的人。

高一时报名第一次见面，他俩便彼此中意对方，他符合她的一切标准，他欣赏她的所作所为。高中学校明文禁止谈恋爱，他们也是暗地里喜欢不敢声张。

大学里他第一次收到她的圣诞贺卡时，他们的交往开始了，每当收到千里之外的他的来信，她晚上抱着被子梦里想见的都是他，而他打手枪时心里念的都是她。

本来最有可能的一对，有一天突然变了。

那天正是五一黄金周的第一天，她从桂林跑来找他。

“护士，请问韩宇在几楼？”她一进医院便找人问路。

“我们这里没有叫韩宇的”说完，护士就走了。

林微心里纳闷，自己本打算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没有通知他就特地跑来找他，怎么会没人呢？她只好到医院的大厅里挂的图标简介找照片对号入座。她的确找到了他的照片，儿科，优秀医生，不过名字却是三个字“韦正强”。

她发觉不对劲，但还是先找到他再说吧。她走到儿科门口，见正好是他值班，“韩…”她从背后叫他，最后却变成了

“嗨！韦正强”

阿强回头见是她，脸立刻红了，旁边的护士病人都打趣道：“脸红成这样，一定是女朋友了。”而他和她才明白为怎么。

中午他俩找了间咖啡厅坐下。

“为怎么要冒用别人的名字？”她开门见山！

是的，韦正强的的确确是别人的名字，而他的真名叫韩宇。

“我真的没办法！”他无奈。

“没办法？没办法就可以欺骗吗？”她甩手转身就走了，她无法接收机这样子的他。

他想去追她，可是他没有这个勇气。

韩宇医学院毕业后，在市里的区级医院上班。可要想成为真正的医生，就必须经过考试取得医生资格证才能上岗。医院有个不成文的传统，毕业后两年内不取得医生资格证书的临时工得自动辞退，另谋出路。

然而考取证书并不比考研究生容易，由于医院繁忙的工作，再加上老被安排夜班。尽管他尽了全力，他两年内的考试全部败北。

他辞职了，然而他真的热爱这份工作，经过考虑，他想到了瞒天过海：在市里的所有医院找一个跟自己神似的医生，然后设法取得他的证书编号，制造一本假证书，到一个小县城上班。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他在一家医院里看到“韦正强”的照片跟自己那么神似时，他欣喜若狂。就这样他从此以后就叫“韦正强”，在一个小医院上班，是院里的“优秀医生”。

他想告诉林微这一切，但始终没有勇气，他了解她。那样她一定会嫌弃他，一个人工作都没有，何以谈爱！那天她来了，那天她真的走了！

从此他再也没见过她。

她给了他甜蜜的回忆，然而他毕竟不能给她安全感，女人总是现实的。

他想她的时候，他除了唱歌，还是唱歌。

有的人用喉咙唱歌，有的人用心唱歌：

我坐在你后面伸手想碰你的肩

话到嘴边却往下咽

跳动的心和**的字眼

我轻轻地写到了纸中间

宛若事隔多年我在人海中沉潜

可怎么也学不会善变

单纯的思念是一种风险

会悄悄让人泪流满面

**呀你越走越远

我什么都假装不见

撕碎了旧情缘

每个人都有一片天

情歌啊我越唱越圆

为那些陌生人祝愿

这一生已无怨

你就站在他们中间

“你唱歌很动人，歌名叫什么？”不知什么时候雅安已站到了阿强的身后。她看见他对着花草树木唱歌，对着天空唱歌，她没有打扰他，而是静静地听，等他唱完。

“歌名叫什么？我没想过啊！”阿强回答。

“原来是你自己写的啊！那就叫《风险》吧，你像一个心灵的歌者，能唱到人的内心深处！”雅安说道。

这歌是他为林微写的，可雅安一个人度过那些日子的时候，这何尝不是她心中那种莫名的哀怨呢？

“找我有事吗？”阿强问道。

“长老找你说有事商量”说完他们一起回去了。

“长老，听说你找我？”阿强问道。

“是的，我们打算离开这里。”

“为什么？”阿强疑惑。

“月亮泉已经干涸，我们再也没有守在这里的理由，我们本是成吉思汗的贴身护卫护龙一族，900年前奉大汗的指令来这里守护月亮泉。大汗生前有令，如若月亮泉干涸时，我们便回故乡。”长老解释道。

“900年前的指令？你们还要遵守吗？你可知道元朝都灭亡了几百年了！”阿强说道。

“可我们护龙族还活着，我们心中的国还在！”雅安插嘴。

阿强不知道怎么反驳她，或许他们心中的元朝从未倒下，也或许他们对大汗的敬爱不会比自己今天忠于祖国低。

“我们从哪里来，始终要回哪里去，我们希望你能同行，去一趟蒙古”长老说道。

“希望我和你们去蒙古？和我不想干啊，干嘛非要我同行呢？”阿强有些拒绝之意。

“我们的上任先知，也就是我的导师，曾留下遗训，月亮泉干涸之时，会出现一个人，他是我们护龙族的希望！”长老回忆道。

“这玩笑开大了吧，我普通人一个，跟你们护龙族扯不上关系啊，我对自己都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又怎么能成为你们的希望！”阿强语中略显悲伤。生活中太多的无奈逼迫着年轻的韩宇，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用，他真的没有太多的奢求。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你是灵魂的歌者，使命会向你召唤”长老安慰他。

“灵魂的歌者？我连五线谱都不会啊，大师！”阿强确实不会五线谱。

“刚才你唱《风险》的时候就很好听啊！”雅安说道。

听完，阿强有点不悦，因为那歌他从来不曾想过唱给别人听。

“不管怎么说，我不会跟你们去蒙古的！”话完，阿强转身走了，只留下雅安与长老。

“长老，怎么办”雅安问。

“三天后，阿强因为虚弱，必会再昏倒一次，那时我想他会同意跟我们走的。”长老算了一下说道。

“为什么？”

“他虽然萎靡，但求生的本能还是有的。”

第一天过去了，他没事。

第二天过去了，他有些心烦。

第三天雅安去找他，却发现他倒在洞口。而他却收拾了一身的行李，显然他想回去上班了。

雅安恨不得给他两拳，因为他的不告而别。

她扶着他回去，而他依旧还在他的梦境里。

梦里，草枯了，树死了，花谢了，他仿佛都快要睡着了，但他却听见他们在哭泣，好像听到他们在说“灵魂歌者，请别放弃。”

我们活着，才能看见美好的事物，那些美好的愿望才可能成真，放弃只会是失败的懦弱者，现实无论多么的残酷，然而坚强的活下去，才能看见梦想实现的那一天。

迷迷糊糊地他醒了，他看见了雅安，他说的第一句话“我跟你们去蒙古，我想活下去。”

她笑了。生命原本就该自强不息。

就这样他们回到了现实社会，踏上了回草原的火车，那是他们的故乡，那个传说中碧绿的草原，奔驰的骏马，他们终于可以看到了。

至于他们为怎么回蒙古，那是因为护龙族有一个传说，成吉思汗临终前打造了一个黄金头盔，头盔的背面用蒙语写着四个字“南北极地”。大汗刻完这四个字就离开人世，没人明白南北极地是什么意思，但他却在早一些的时候吩咐，一定好好保管这个头盔，如若日后真的有灵魂歌者出现，务必请他戴上这个黄金头盔一次。

成吉思汗的黄金头盔也叫“大汗之盔”，曾被清朝统治者收藏过，但在八国联军攻占圆明园时被抢，但在1993年莫斯科的拍卖会上出现，而当时被人以6800万美元拿下。而拍下这个头盔的正是蒙古的首富，腾吉家族。

“从目前我们收集到的资料看，大汗之盔除了那次拍卖会出现过一次就销声匿迹了，我们断定大汗之盔一定还在腾吉家族手里，但不知道他们藏在哪里？”雅安对阿强说道。

“6800万美元？腾吉家族那么有钱！我一个月才3000.”阿强说道。

“腾吉家族主要经营房地产，矿业，牧业于一体，当然富可敌国”雅安解释。

“那我们该如何找大汗之盔呢？”

“腾吉家族的掌权人腾吉刚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铁袋主营房地产，是个黑白通吃的人物，不容易接近。二儿子金多吉主营牧业，为人较低调老实，我们可以从他身上打探消息。”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阿强惊奇。

“都是从报纸上看到的”雅安解释道。

金多吉，腾吉家族的二公子，和一身名牌开宝马的大公子铁袋不同，座驾是普通的马自达，穿着也平凡。他创建了兽药研究中心，他有自己的创业梦想，为蒙古的牧业排忧解难。

这天，金多吉往住宅开车，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老有两辆车跟着他，想甩也甩不掉，在行驶到市郊的时候，后面的扯把他逼停了下来，因为车已经被撞得走不动了。

“你们要干嘛？”看见对方六个大汉齐下车，自己单枪匹马，他慌了。

“你命太好，有人花钱买你双腿”说完就向金多吉刺去一刀。

只见那时一只鹰划过夜空，在歹徒手上一抓，刀噹啷落地。

紧接着箭像子弹一样从远处射过来，不偏不倚命中歹徒的大腿，歹徒其中一人见状知遇到高手急忙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就在这时又是一箭把手枪打落到地上。没了武器的几人人影都没看见就被缴了武器，他们匆忙钻进车里逃走了。

好久，金多吉才回过神来，而这时两个年轻人已经站到了他的身边。

没错，这两个人正是雅安与阿强。

“谢谢两位！”金多吉看着雅安手里的弓，就知道刚才飞过来的箭是她射的了。

“不用，我们刚好路过”话虽这样说，但他们却是全力来营救的，因为长老算准金多吉这几日必有难。

“能留下电话吗？日后我好酬谢你们。”金多吉诚心谢过。

二人惊喜，这是他们想要的。

就这样，三人一会就消失在夜色中。

没想到第二天金多吉就打来电话了，他约他们在酒店见面，他要款待他们一番。

他们在酒店见了面，他为他们点了最贵的烤全羊和最名贵的奶酒。一顿酒足饭饱后，他们开始聊了起来。

“我相信两位不是来旅游的吧！”金多吉先开口。

“的确，我们昨天是专门赶去给你解围的。”雅安说道。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有难呢？”

“我们的长老为你算了一卦，知道你有难，所以令我们相救！”

“算卦不是需要生辰八字吗？你们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

“你是蒙古的红人，从报纸网上差到你的生辰不是难事”阿强回答。

“原来如此！你们肯定有事相求吧，说吧！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的，我一定尽力！”金多吉很是爽快。

“我们想看一眼大汗之盔……”雅安说道。

“停！”他举手示意“不用想了，你们回去吧！”金多吉脸色大变，因为大汗之盔让他见了太多不愿意也不想见的事。

想当年，家里高价拍下这个黄金头盔的时候是举国震惊。腾吉家族也因此成为了众人的眼中钉，不管**还是白道都想把黄金盔占为己有。

白道想用钱买，但腾吉家比他们更有钱，无法斗。

**只有偷，但无奈腾吉家族的安保万无一失。而金多吉就亲眼见过几个因为动大汗之盔的念头入室盗窃而被打残的人。

大汗之盔对别人来说是无价之宝，但对他来说却像罪恶的**。

“我们真的只想看看……”雅安想挽留他，但金多吉头也不回地走了。

金多吉回去的第二天，再也联系不上了。蒙古的大街小巷却炸开了。腾吉家族的二公子失踪了，警方初步推测是绑架，而报纸上的头条登出了嫌疑人的头像。

这两个头像不是别人，正是雅安与阿强，标签是：偷渡客，绑匪。

当阿强看到报纸时，他自己吓了一跳，自己确实被陷害了。虽然他们是偷渡来的蒙古，但绑匪却另有其人。

阿强急忙拿报纸给雅安看。

“雅安，我们该怎么办？”阿强迫不及待地问。

“看来真的被绑架了。”

“我们去报警吗？”他更急了。

“不行！去报警只能被捉，弄不好都要连累二公子”

“这话怎么说”

“警方发布的嫌疑人分明是要捉我们，我们去只能送死，一旦我们被捉，绑匪很可能撕票！”

“那我们该如何找到二公子？”

“我们应当去找一下腾吉刚。”雅安的话让阿强吓一跳。

“这个时候去找腾吉家族的掌权人不是送死吗？”阿强不解。

雅安解释道：“作为首富，腾吉家族的势力庞大，眼线众多，找到我们一点不难，然而力不用在电子上犹如大海捞针。我们只有去亲证人不在我们手上，腾吉刚才能找到真正有用的线索，从而为营救取得宝贵的时间。”

雅安的分析不无道理，他们就决定深入一次虎穴。

腾吉刚今夜在市郊的别墅灯火通明，人进人出，到凌晨四点才安静下来。而今晚迎来了两个不素之客。

就这样雅安与阿强偷偷潜入了腾吉的住所里。

他们在二楼的大厅里找到了腾吉刚，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就这样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报纸，眯着眼睛几乎都睡着了，但是他又不能睡着，因为他在等消息。

听到有声响，老人立刻瞪大了眼睛从椅子上跳起来，看见是两个陌生人“你们是谁？”

但是他又觉得两个人在哪见过，他提起报纸一看。

“来人…”人字还没出声，就被雅安摁住了嘴巴。

“腾老爷，金多吉不再我们手里，我们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绑架二公子的另有他人。”雅安说完松开了手。

“我们也在找二公子”阿强道。

“我该怎么相信你们”腾吉刚安静了许多。

“第一，我们如果是绑匪，我们不会亲自来见你；第二，我们现在也没开口要钱！”雅安解释道。

腾吉刚半信半疑，的确到目前为止，绑匪还没提过要钱。

“我们昨晚的确见过二公子，不过不是为了钱，我们只是想看一下大汗之盔，可是在那之后二公子就不见了。”阿强说道。

“到底谁那么大的狗胆敢动金多吉呢？”腾吉刚嘀咕。

“作为首富，我想你们家族应该有些权势，我想外人应该不敢动你们。”雅安推测。

“你的意思是说我自己人动的手脚”

“十之八九”

“当务之急，应该查一查你们内部自己的人”

腾吉刚不语，默认。

“我们明天再来拜访”雅安告辞。

“你们怎么出去，外面有安保”

“放心，我们能进来，我们就能出去”雅安对他一笑。

就这样，两人从窗口出去了。腾吉刚则立马安排人员去调查家族人员。

接下来的六个小时，是等待的六小时，这六小时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漫长的，然而尽力了还是有点收获。腾吉刚迫不及待地等这雅安道来。

中午时分，他听见窗户被敲了两声，他知道他们来了。

“你们终于来了”

“有线索了吗？”阿强问道。

“暂时没有，不过查到铁袋跟一个陌生人有来往”

看来腾吉家族的势力不容小觑，这个都能差到。腾吉刚拿出一张私家侦探偷拍到的相片。上面清晰地捕捉到两个人的身影：

一个是大公子铁袋，另一个则是罗格尔。

情可以让人生爱，同样也可以生恨。罗格尔始终不甘心，爱情是自私的，当他看到当年差点被他扔进山谷巨坑的婴儿长大成人时，他越发危机感，越发明白雅安不属于他。

他恨，他要报复，那怕赔上过一只眼睛和五十年的监禁。

所以在那一刻他出卖他们，他把雅安和阿强想戴一次大汗之盔的消息告诉了铁袋。

铁袋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为财。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当腾吉刚把几乎80%的产业立好遗嘱打算给金多吉来经营时，铁袋对弟弟的感情全变了，虽然他明白父亲那么做都是因为二弟比他能干得多。

铁袋正愁着拿到更多的财产的时候，雅安和阿强刚好出现，他便心生一计：绑架金多吉，再嫁祸给雅安。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没有通知警察，腾吉刚亲自带着保镖和雅安阿强去营救，因为他们已经摸清了绑匪的藏身之所。

当罗格尔见到雅安如神兵天降时，他绝望了，他打不过，逃不了，他已经被关过五十年，他再也不想那样，最后他自杀了，那是他对自己的尊严，最后仅剩的尊严。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当一个人失去了爱情与自由，那生命还存在多少意义呢。

营救是成功了，但却没有羸家，最心寒的莫过于这个老人。

他当初花巨资把大汗之盔拍下来，因为他们是铁木真的后裔，他想给孩子们留下一个传家宝，告诉孩子们一定要像铁木真那样勇敢不屈，可现实却那么残酷，为了孩子们的安全，他不得不把其中一个送进监狱。

这一次，他们再也没有拒绝他俩的请求。他们也真的想戴一下，仅此而已。

腾吉刚与金多吉带他俩到了住宅的地下室。这时一个隐秘的地下室，就连金多吉也不知道开关和入口在哪。

在地下室一间较阔的房间里，靠墙摆着一个头盔，与旁边微弱的灯光形成鲜明的对比，金光闪耀。

“那一定是大汗之盔吧”阿强忍不住说道。

“不，那是仿品”腾吉刚则从仿品桌子下的地板移开，取出一个箱子。“我给你戴上吧”说完老人亲手给阿强戴上。

阿强闭上了眼睛，那头盔似乎有回音，像人在说话，在唱歌：

喝太多的酒会伤身体

多简单的道理人却无法抗拒

更何况是悲伤遭遇

我躲在角落里避开闲言闲语

就算喝得烂醉如泥

也没人会在意

千杯不醉喝过千杯我还记得自己是谁

那种想忘不能忘的无奈的伤悲

千杯不醉当空的酒瓶摆了一整堆

我却得不到一点想要的安慰

千杯不醉啊千杯都不醉

灌醒了自己在梦的世界轮回

最后明白成败是非

这就是“大汗之盔”，成吉思汗余生都是抱着这个头盔唱这首歌。

只有有缘人戴上这个头盔，才能听懂回荡在头盔中微弱的歌声，明白他临终前未解的心愿。而这个人后人称他为“灵魂的歌者”。

大汗之盔的迷解开了一半，另一半就是大汗托付了什么未了的心愿给护龙族去完成，而这个事回去问长老才懂了，他们身为护龙族，有义务完成他最后的遗愿。

他们告别了金多吉父子，踏上了回国的路，而长老也在等待他们的回归。

火车上，雅安问道：“你看见头盔上刻的南北极地四个字了吗？”

“南北是不是分别有两个极地”雅安接着问。

“地球是圆的，有南极和北极”

“地球是什么？”她又问。

“我们站的地方就叫地球”

“我没听说过。”她回答。

韩宇这才意识到他忽略了她的感受。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不了解这个社会。她愿意跟他闯南闯北，适应这个陌生的世界，她像单纯的白纸，单纯而勇敢。

他看着她：“你在想什么？”

“这车为怎么不用马拉都能跑得那么快！”

“车头有发动机啊”

“这个鸡能吃吗？”“不行啊，我都忘了你还有很多东西没见过呢？”韩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