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的下场很惨。
他被文森特拉着去绕学校长跑去了。
“在你左边。”
5分钟之后,文森特再次与他擦肩而过。
“在你左边。”
一次,两次,三次。
詹姆斯涨红了脸,拼尽全力往前追过去。
十来秒过后,他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他扶住膝盖大口喘气,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回过头。
五分钟过去,果然来了。
“别别别,你别说出——”
“在你左边。”
“梅林的大裤衩!”詹姆斯奋力跑出几步,彻底躺平在脚下的草地上。
气还没喘好,又跑完一圈回来了。
“啊——别说了老文,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在你左边。”
“我知道错啦——”
詹姆斯站起身,慢跑着追过去。
城堡大门旁边站着十来人。
阿尔弗雷德满脸幸灾乐祸,旁边的纳威在憋笑。
紧挨柱子的哈利和罗恩都对詹姆斯的遭遇深有同感。
最前面的弗雷德和乔治撅着嘴,似乎觉得并没有什么好怕的。
罗夫在仔细打量塞德里克,偶尔还会非常遗憾地摇摇头。
赫敏的半边身子在城堡里面,小脑袋还是没敢抬起来。
伍德满脸笑容,像是发现了新的训练方法。
珀西在认真做笔记,大概是想在谁身上复刻一遍吧。
最后的秋和玛丽埃塔在悄悄讨论着什么,内容应该是增强体能方面的。
文森特是仁慈的。
起码在午餐过后,没有再继续折磨詹姆斯。
如此积极的“锻炼”,某位正在批改作业的教授当然知道了。
根据从开学到现在的观察,他觉得现在的小巫师个个理论知识丰富,实战经验却基本为零。
再这样下去不行,魔法界的将来还得靠他们呢。
给一卷空白的羊皮纸打上“O”之后,他戴好披风快步走向校长室。
……
……
周一。
睡足12个小时詹姆斯醒来后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他认为现在的自己无所不能,谁来了都可以干趴下。
直到文森特张开眼……
“哟,老文!”他光着膀子秀了把上半身的肌肉,“怎么样,是不是快要比得上你啦?”
“是啊。”文森特打了个哈欠,从衣柜里拿出校袍,“不如这样,我们下课继续。”
“行!”
现实是残酷的。
在草药课和变形术课之后,詹姆斯只想扇醒早上的自己。
他的速度确实快了,可文森特也是一样。
3分多钟一圈,看起来还远不是极限。
“啊啊啊——”詹姆斯躺在草地上撒泼打滚,“我不要锻炼!我要看漫画!”
“我又没说不让你看。”
“那我看咯。”
“看吧看吧。”
文森特擦掉额头的汗水,“我回去洗个澡,等下教室见。”
“去吧去吧。”
“你打算就这样上课?”
“有问题吗?”詹姆斯的眼睛没有从漫画书里移开过,“大不了学马尔福那样喷点香水呗。”
文森特摇摇头,很是失望地走进城堡。
再这样下去,霍格沃茨大污师的名头怕是要彻底坐实了。
偶然路过的某位教授,将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
有学生即将成为废人?
不能忍!
既然要丰富学生们的实战经验,那就要找一位重量级的对手。
邓布利多强得太离谱了,而且大概率是喊不动的。
一位旗鼓相当的对手,一位实力与他匹配的对手。
决斗冠军弗利维?
不行,会被以为仗着身高欺负人。
变形术大师麦格?
作为一名合格的绅士,他从不伤害妇孺。
神奇动物专家凯特尔伯恩?
没错,只有这样要资历有资历,要能力有能力的对手,才符合他的身份和地位。
可惜人家年纪大了,过完这学年就要退休。
那么……
他内心相当纠结。
猎场看守海格?
不行,赢了会让对方很没面子的。
偌大的霍格沃茨城堡,居然没有一位能成为他的对手?
失望啊失望。
“别挡路。”
魔药大师斯内普!
据说这位是史上最年轻的院长,而且身高体型极为相仿,气质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
就你了!
……
……
文森特洗完澡,走进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室,习惯性把秘银手提箱放在桌上。
到点上课了,洛哈特都没有出现。
“我宣布——”德拉科扯着喉咙,音调怪怪的,“这节破烂防御术课自习!”
“太棒了!”克拉布和高尔齐齐呼应。
文森特整节课看也没看那边,专心炼出三大炉子的铁铜合金。
下课铃响起,他伸了个懒腰再关上手提箱。
今天,又是平静的一天。
德拉科跟哈利和罗恩吵了整节课,吵得嗓子都火辣辣的。
“疤头,破烂防御术就是破烂防御术,我们家的咒语个个都比这厉害!”
“那你怎么还留在霍格沃茨?”
“红毛臭鼬!”
“快回家告诉你爸爸去吧。”
眼看他们就要打起来,文森特非常巧妙地插在两人中间,
“麻烦让一让。”
“凭什——”德拉科被举着衣领放到旁边。
“谢谢合作。”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告诉爸爸也没用。
他委屈极了。
等等,门口不在这边!
“麻烦让一让。”
文森特再次揪起衣领,把他拎到旁边放下来。
“谢谢合作。”
屈辱、愤怒、不甘等情绪侵蚀着德拉科的大脑。
“韦恩!你给我站住!”
“我赶时间,你过来吧。”文森特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这是一个心理暗示,也是给斯莱特林学院的“种子”。
憋红脸追出去的德拉科,注定是讨不了好的。
次数多了,就会生根发芽。
达芙妮走出教室的时候,文森特已经回去了。
“韦恩——”德拉科靠在走廊墙上,咬牙切齿地捂住肚子。
她的大眼睛扫过那些离开的学生们。
他们像是习惯了,似乎都觉得这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潘西,你为什么讨厌韦恩?”
“还用说吗?”
纯血至上主义的真面目,其实就是靠打压他人来维持自身地位。
“我们为什么要害怕?”
“因为——”潘西顿时语塞。
所谓纯血的骄傲,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支离破碎了。
她紧紧握着拳头,看向如同陌生人一样的达芙妮,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韦恩只是个臭烘烘的泥巴种!”
“但就是这样的他,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对手。”
潘西沉默了很久。
“韦恩上次说了阿斯托利亚的名字,是不是因为她?”
“不是全部。”达芙妮的目光格外认真,“你真的认为麻瓜能窃取巫师的法力吗?
韦恩和格兰杰他们,其实全都是以前被赶出魔法界的哑炮们的后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