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什么都不懂,就只有一腔热血。
喜欢能怎么样?
不喜欢又能怎么样?
她天天跟哄小孩一样,哄了封丞三年!她已经做的够好了!
哪个女人愿意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一辈子?
“你在哭什么?”苑夫人心里也有怨气,“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了?”
“封家上下没一个人看得起你,只有我!只有我可怜你!”积压了三年的情绪终于爆发,怒吼道:“你到底在委屈什么!?”
封丞都被吼懵了,无助开口:“明明是你,你说过只爱我的......”
苑夫人有些无语,眼中满是嫌弃,最后冷笑一声:“封丞,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
“爱?爱能干什么?”
“跟你在一起后,我哪一点做的不够好?”苑夫人瞪着封丞,分明她才是过错的那一方,这会却理直气壮的像是受害者:“我没有尽到情人的义务吗?我没陪你睡,跟你玩花样吗?”
“你还想要什么!”
吃瓜群众听到这话都有些局促了,一堆人跟罚站似的,站在楼道内。
不是,这苑夫人说的也太直接了吧?
而且,不是她在出轨吗?她怎么这么理直气壮的?
苑夫人似乎真的不觉得自己错了,反倒还在怪封丞:“我对你那么好,你现在怎么对我的?”
“你带着这么多人,一起上来看我笑话?”苑夫人指着后面的记者,手指都在颤抖,眼睛通红瞪着封丞:“你看看他们!你让那群拍下我最不堪的一面,封丞,你是想毁了我吗?”
封丞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略显青涩的脸上满是悲伤和绝望。
对方怎么会......怎么会这么想他?
他从来没有想看她的笑话,他只是想给她清白啊?
“我不是......”
“不是什么?”苑夫人打断封丞,“怪不得你妈打你,你爸不喜欢你,你这个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不就是出了个轨吗?你至于要逼死我吗!”
此话一出。
全场安静。
什么是倒打一耙,这就是倒打一耙啊!
还用别人的家人,作为攻击别人的利器!?
太过分了!
桃知彦看着封丞紧握的拳头,以及通红的眼睛,脑袋顶上缓慢地浮出一排字:【一分钟后,对方将会跳楼。】
苑夫人跟封丞在一起了三年,封丞几乎将自己所有的弱点都一一袒露给对方。
可现在,那些弱点却成为了苑夫人攻击讽刺他的利器。
封丞说不出自己当下是什么感觉,心痛或者是绝望。
他从出生就是不被认可的人,活了二十几年,一事无成。
现在母亲死了,父亲也不在了,自己因为和苑夫人在一起的事情被赶出家门。
而现在,连苑夫人都觉得他是多余的那个人。
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说得对,我就是爹不疼娘不爱,”封丞抹了把泪,原本愤怒悲伤的情绪被平息,整个人变得异常平静。
“你说这些,不就是嫌我碍眼吗?”
“我死,可以了吧?”
说完,封丞深吸了口气,眼神变得阴凄凄的,忽然迈腿冲向窗子。
众人呼吸一滞。
桃知彦眼疾手快,一把上前抓住封丞。
封丞似乎能够感受到血液在沸腾,一团火在胸口翻搅,他挣扎着,叫嚣着:“放开我!你他妈的放开我!”
“四少爷,我不会放开你的。”
你要是真在这个时候跳楼,那发布会就不是苑夫人出轨而是遗体道别了,到时候我们乌泱泱都得进局子做笔录。
随后桃知彦回头,看向苑夫人:“苑夫人,你说这话有点太过分了吧?”
“拿别人的软肋去当你的遮羞布?”桃知彦难得敛了笑意,似乎有些生气:“你未免太无耻了些吧?”
苑夫人瞪着桃知彦:“你又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在这说话吗?”
“我是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东西,”桃知彦看着苑夫人,“不管你有什么借口,现在是你欺骗了别人。”
“不仅背叛了封董,还背叛了四少爷。”说着,桃知彦看了眼寸头男,“还有这位先生。”
“如果你不喜欢四少爷,你当初为什么要招惹他呢?”桃知彦蹙眉,“还是你觉得老爷不会给你身份,所以看四少爷好拿捏,想用他来抢夺家产?”
桃知彦的问题太过犀利,苑夫人被噎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身后一众吃瓜群众也忍不住了,纷纷开口:“是啊,本来就是你出轨在前,你怎么还是这种态度?”
“不管怎么说,你是出轨了吧?”
“而且你当众跟别人偷情这事怎么算?吵架就吵架,你人身攻击人家家庭干什么?”
“......”
“......”
苑夫人这一番举动显然是引起众怒了,大家纷纷开腔,指责苑夫人不道德。
原本能言善辩的苑夫人这会被怼的面色涨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封丞听到这么多人为他打抱不平,鼻子一酸,咬了下嘴,眼泪又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桃知彦叹了口气,伸手帮封丞脸上的眼泪给擦干了。
封丞这会整个人都快碎了,脸色涨的通红,努力咬着嘴唇,偏过脑袋。
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像只无家可归小狗。
“我什么态度?我是他爹还是他妈?”苑夫人梗着脖子,死不认错,她的骄傲更不允许她低头。
而且,就算她出轨了又怎么样?
出轨了也是她的事,轮不到别人在这里指指点点!
想明白这一点,苑夫人又有些恨封丞,她的这副丑态被这么多人看见,都是封丞害得:“封丞,你有什么好哭的?”
“你委屈是吧?好,我现在跟你分手!”
“跟你分手,就不算出轨了!”
封丞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苑夫人。
苑夫人那双怨毒的眼神,几乎要刺穿封丞:“你今天带着这么多人来辱骂羞辱我,这笔账我早晚给你算!”
说完,一把抓起身旁寸头男的手,道:“老公!我们走!”
寸头男没动。
他可不是封丞,他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
他是渴望爱情,但他也能拎得清楚。
他就是无权无势的苦工,配不上这种想要进入豪门的女人。
寸头男原本还以为,只要帮苑夫人除掉她封父,那他就可以上位了。
但事实告诉他,不可能。
苑夫人没了老公,还有封丞,就算没了封丞,也轮不到自己。苑夫人的野心太大了,自己对她而言,不过是人形棒子而已。
“算了吧,”想明白这点的寸头男甩开苑夫人的手,虽然很痛苦,但还是说:“我们好聚好散吧。”
苑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寸头男:“你什么意思?要跟我分手?”
苑夫人心跳蓦然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