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的话上。
只有我们。
简简单单四个字,对他却有致命的吸引力,从相识到现在,他们两人从来没有单独在外面逛一逛。
他想着以后出了时府,没想到竟是在这个时候,时间虽短,却也值得珍惜。
时未卿一时心尖颤动,喉间溢出一声,“嗯。”
与他们几步之隔的纪二和方头领,正认真地赶着马车,两人完全不知道被车里的两个主子给嫌弃了。
街上热闹非凡,马匹车辆来回穿走,行人络绎不绝,无意中展现着梧州的富庶。
他们做乘的这辆马车奢华富贵,其他马车稍有能与之相比,在街上很是显眼。
纪二对梧州十分熟悉,寻了一处离墨莲居不远又无人的巷口,停了下来。
“主子,不便再往前走了。”
“就停在此处。”
祁遇詹掀开帘子一角看了看,对已经带上锥帽的纪二停得位置没有异议,给时未卿和自己戴好锥帽,两人一起出了马车。
“拿着。”祁遇詹先跳下车,把银龙剑递给方头领,转身掐着时未卿的腰,把人轻巧地放在了地上。
或许是这次使了里,和平日里把人抱在怀里的触感大不相同,祁遇詹的掌心还残留着柔软纤细的感觉。
接回剑,等着方头领二人去寻看管马车之人的间隙,祁遇詹掀开纱幔看了一眼被时未卿腰带缠着的腰,突然对不盈一握这个词有了实质的理解。
他的眼眸一点一点变得幽深,指尖缓缓地摩挲着。
两人之间的关系,对自己父亲都没有瞒,在外面更不会瞒着,时未卿巴不得昭告天下。
身边的人有些安静,时未卿靠近一步牵住了祁遇詹垂在袖袍中的手,刚一碰到发觉触感不对,他把那只手举到身前,掀起纱幔仔细查看,“手怎么了,伤到了?”
“手没事。”
被遮挡的精致殊绝的面容浮之眼前,祁遇詹抽出手动作极快地把纱幔拢好,如恶龙守着珍宝一般凌厉的目光扫向周围,看了没人注意到这边才放下心。
祁遇詹眼中闪过一抹恶趣味,往马车后撤了一步,肌肉紧实的长臂一捞,一把将人紧紧贴在自己身前,错开锥帽,他俯身贴到时未卿耳边轻声道:“不过是刚才的手感太好,还想再感受感受。”
自己后腰被灼热的手掌捏了捏,时未卿才明白了话中意思,锥帽下的脸颊以可见的速度泛红。
时未卿心里不停腹议,混蛋!流氓!
尝到了甜头,忍住继续欺负下去的念头,祁遇詹把人放开,牵住了手。
刚才怀里的身体僵硬紧绷,他哪能猜不出来是什么反应,见人还没说话,道:“在心里还没骂够,连话都不和我说了?”
“这是在街上。”时未卿抿了抿嘴唇,语气羞愤。
他是想昭告天下,却不是以这样的姿态,也太过……太过难为情。
即便这样,时未卿也没有松开祁遇詹的手,反而与他十指相扣,捏得紧紧的。
祁遇詹抬起手掀起纱幔一角,指着他看,“你看,这有马车挡着,没人能看到。”
时未卿看了一眼,确实如他所说,此处被马车遮挡的严实,不进来谁也看不清巷子里发生了什么。
祁遇詹捏了捏掌心的手,继续哄道:“是我错了,别气了。”
“我没生气,就是太难为情了。”
没想到时未卿会这么坦诚,祁遇詹心头跳动异常,之前期盼的敞开心扉竟在这一刻实现了,他突然后悔刚才的逗弄。
祁遇詹叹了一口气,教时未卿怎么做,“别这么乖,你一乖我就忍不住,下次就给我两拳。”
时未卿还不了解眼前的男子,问道:“给你两拳有用吗?”
祁遇詹想了想,似乎是没什么用,他想要的怎么也要弄到手里才罢休,那股霸道强横比之时未卿有过之而不及,而且还是不要脸的。
否则怎么会认下时未卿骂的流氓一词。
祁遇詹笑了一声,“没用是没用,让你出口气也是好的。”
时未卿在纱幔里哀怨地瞥了祁遇詹一眼,口里嘟囔道:“出气是假,心疼才是真。”
这时方头领和纪二带着人回来了,嘱咐妥善,四人向墨莲居走去。
在马车上时,祁遇詹便发现了,街上多了许多戴锥帽之人,他们大多身穿劲装,手里拿着兵器,脚步轻盈,看上去像是江湖中人。
而少数则是普通人,他们身高低于着男子,再看身上的裙袍,明显都是哥儿,或许是见江湖人的锥帽好用,普通人也用上了锥帽。
祁遇詹四人走在街上混在其中,也就不显眼了,路人早已见怪不怪,在外走动也就方便了许多。
四人目标太大,祁遇詹带着时未卿与纪二两人分开,让他们两人混在带同是锥帽的江湖人中,先进墨莲居。
不清楚那些监视的人在什么地方,祁遇詹打算先在外查看,再进去排查。
不像时府环境简单,墨莲居和环采阁外行人商贩不可控制,周遭复杂,祁遇詹思考过怎么才能找监视之人。
在时府,他仔细观察过那些侍卫和死士,那些人应当是武功同源,呼吸有相似的频率。
根据此特点,祁遇詹在外面转了转,稍微花费些时间便把那些人都找出来了。
他们在不起眼的位置隐藏,或许是时仁杰很怕时未卿脱离掌控,墨莲居附近藏了十几人。
祁遇詹把人都找了出来,位置一一记在心里,在宽大袖袍的遮掩下牵着进了墨莲居。
以时仁杰的自负不可能在里面安排人,但祁遇詹向来谨慎,进去之后还是排查了一遍,确认没人后,才在纪大的引领下进了包厢。
肖掌柜收到纪二有人监视的消息,最近把墨莲居和闻风楼约束的很严,一直待在不敢轻举妄动,就怕惹出乱子连累主子,这包厢也是为了躲避监视临时开的,没去时未卿的专属包厢。
肖掌柜等候多时,门一关上,按耐不住快步走上前,方头领和纪二先到,也跟着站了起来。
“主子。”肖掌柜眼中满是担忧和心疼,如同一个老父亲一般,关切问道:“主子这些日子可好?”
肖掌柜知道自己主子对高墙深宅有多厌恶和恐惧,这些日子一直记挂着,吃睡都不安稳,尤其是知道外面有监视,什么都不能做,更是担心不已。
祁遇詹先一步摘下锥帽,看着面容憔悴黑眼圈明显的肖掌柜,想起之前找闻风楼位置时发现的早睡养生习惯,两相对比下,显出来他对时未卿有多担心。
接过时未卿的锥帽,祁遇詹坐到一旁,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没有打扰他和肖掌柜。
时未卿也发现了肖掌柜的变化,安抚了一声:“肖叔,我很好,不必如此忧心。”
肖掌柜细细打量完,才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