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提前在这里说一句,凌大人辛苦了。”
凌非何有些震惊,被祁遇詹的厚脸皮雷到,他就是有九窍玲珑心,也没猜不出来是这个走向,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在脸皮厚度比较这方面,凌非何自觉比不过,面首只当是假的,毕竟古人含蓄不会在人前表现出来,没看见就可以当做不存在。
凌非何在心底说服自己,试图挽回局面,“这位侍卫实在是妙人,在下清楚时少爷对亲事有些惧怕担心,让侍卫说些谎话,时少爷不必怕,在下会给足适应时间,也会让时少爷明白,感情一时有很多说不准的。”
时未卿从祁遇詹的行事找到了灵感,他没有接话,直接对祁遇詹摆了个手势。
“过来。”
祁遇詹未发一言,径直俯下身靠近,他大约能猜出时未卿要做什么。
人已经靠过来,时未卿双手捧着祁遇詹的下颌,侧身亲了上去。
一触即离,时未卿转头看向凌非何,“凌大人觉得如何,还要娶我?”
凌非何本就不是为了他人,而是忌惮时仁杰势力,违心的话说出来也无所谓:“当然,我对时少爷确实喜爱,已经到了非时少爷不可的程度。”
时未卿松开手,一瞬不瞬地盯着凌非何,自进包间之后,他第一次仔细打量对方。
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番话,这新任布政使确实是个人物。
但也不耽误他厌恶此人。
第090章
被这样盯着看,凌非何维持表情不动,隐藏刚才被惊讶到的心情。
说实话,这种场面在现代他早已习惯,看见也会非常淡定,然而凌非何一想到这是人均含蓄的古代,刚才他如此笃定,一经翻车,差点崩了表情。
仍然什么也没看出来,时未卿觉得继续待下去,这一趟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冷哼一声,起身便要离开。
如同背景板透明人的方头领,全程面无表情,谁也看不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是震张头领挑衅主子未来夫君,还是主子肆无忌惮地告知张头领身份。
他看见时未卿走向门口,立即跟了上去。
祁遇詹看向凌非何袖袍后顿了一下,没有马上离开。
书中描述过,凌非何内心有波动时手指会乱动,祁遇詹看出他在硬撑。
他抱拳,满面真诚道:“在下先谢过凌大人成全之恩。”
凌非何袖中的指尖抖的厉害,感觉无形中又被噎了一下。
他稳着面色,音色温和,“这位郎君,今日的话我只当没听过,往后万不可乱说,免得毁了时少爷的名声。”
听着话中的威胁之意,祁遇詹并没有在意,意有所指道:“凌大人会同意的。”
“走吧。”方头领拉开门,时未卿已经走出,见祁遇詹还没跟上,转头轻轻喊了一声。
对比刚才与凌非何的对峙,很明显能分辨出其中的温柔。
祁遇詹柔和目光应了一声,“这就来。”
凌非何此时正是处于警惕戒备的阶段,祁遇詹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足以引起他的猜疑。
他就是利用凌非何这一点,在离开之前添了一把火,即便他们走了,也不让凌非何舒服。
给时未卿出了气,祁遇詹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只留下身后之人在原地思考话中意。
离开前,祁遇詹无意中扫向凌非何衣领,眼中一闪,突然想起来他忘了一件什么事。
他竟然忘了告诉时未卿,凌非何哥儿的身份。
祁遇詹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他也能忘。
凌非何的孕痣在锁骨位置,是个很容易忽略的地方祁遇詹也是刚才看见落在锁骨位置的衣扣才想起来此事。
他走到时未卿身旁,与他并排,想要牵起人赶紧回去告诉此事。
走到隔壁包间时,突然门开了。
知府从里面走出,他正侧头听着安和县来人的恭维。
“那些刁民一个也不能让他们逃了,免得为祸乡里,大人真乃……”
“大人小心——”
时未卿差点和知府撞上,被祁遇詹牵着往一旁迈了一步,避开了。
知府面上带起怒气,张嘴就要斥责眼前这个不长眼的人,这时他余光瞥到一个眼熟的身影,视线在前头在后转了过去。
看清那个身影确实是环采阁的方头领后,知府瞬间瞳孔一缩,一想起来在府里遭到方头领带人对他的那顿毒打,他浑身肉都疼。
方头领怎么会出现在这,他跟着的人又是谁?
知府视线转回,他打量起身前之人。
身着裙袍,头戴锥帽遮面,看打扮是个哥儿。
能让环采阁那位爷护卫跟着的哥儿,要么是那位爷在意的哥儿,要么是巡抚从不露面的嫡子,那位爷的弟弟。
不管哪一个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知府紧紧闭上嘴,努力降低存在感,试图趁人没发现前退回包间。
祁遇詹见时未卿对此没有反应,也没有多余动作,随着他向前走。
这时又有情况发生。
知府正抬脚要往后退,未料被身后之人拖了后腿。
安和县的人不明就里,见知府转头会了错意,以为在看他,想到知府自持身份,需要他出头。
找这种事是他做惯了,是他的强项,安和县那人立即站到了知府侧后面,大声道:“大胆刁民,知道你们撞得是谁吗,还不跪下谢罪!”
知府扭头正要呵斥,然而为时已晚,下一秒他听到了能让他连着时日做噩梦的声音。
时未卿因着解决亲事暂时无果,又加上明日的日子本就有些阴郁烦躁,只想回去和祁遇詹安安静静地待着。
他没心思找谁麻烦,若知府识趣,老老实实地退回去,时未卿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可这知府非要往他面前撞,时未卿转身,他沉下脸,声音冷了下来,“知府大人的威风可真是不小。”
祁遇詹在包间里就发觉时未卿比往日多了躁郁之气,他也停住脚步,在一旁陪着时未卿,纵容他发泄。
左右知府结局已定,现在提前收些利息,就当时未卿亲手为自己报仇了。
知府听到这个恶魔一般的声音,只有一个想法浮上心头。
他完了,怎么又惹到了这个祖宗。
自从上次刺客一事惹出麻烦后,知府这次特意避开府里,选了官员豪绅不来,只有平民的天香楼,就怕再出岔子。
躲了这么些日子,没想到还是没躲开,甚至还是他自己撞上去。
知府感觉手臂上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又剧烈疼了起来,那晚他脖子上的冰冷和湿濡的触感再次涌上来,知府瞬间浑身无力,双腿发软,一下子跪了下去。
他求饶道:“是下官没长眼,都是下……小人的错,时少爷就当小人是个玩意儿,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