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墨翠院。
出门转转不需要准备什么,等祁遇詹把糕点甜食做好,一行人就出发了。
他们前脚走,时慧瑶后脚就收到了消息。
“什么?凌大人邀请时未卿出门!”
第106章
不只时慧瑶那边收到消息,孔行镜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
与时慧瑶嫉恨相比,孔行镜完全相反,他脸上带上了明显的欣喜,“当真?未卿真的出府了?”
今日早早就被打发去时府附近盯着侍卫回道:“少爷,小人亲眼看着时少爷上的马车。”
孔行镜还以为时未卿不会应约,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一想到今日能见到人,他已经等不及了。
“备马车,不,备马。”
马车太慢了。
一旁管事惊讶于孔行镜的喜形于色,自明事之后他从未见到自家少爷这个模样,踌躇半晌还是上前一步劝道:“少爷,时府还未回帖,时少爷是哥儿,少爷直接去见于礼不合。”
孔行镜让侍从整理了全身,而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无碍,等回帖送来了让人送到广盛楼。”
孔行镜纵马而去时,祁遇詹一行人还在路上。
“味道怎么样?”
一会儿还要吃其他东西,祁遇詹每个糕点捡了一个只带了一碟,最近要演戏,怕时宽听到,两人说话声音都压了很低。
时未卿又咬了一口手里的糕点,咽下后点头,轻声道:“很好吃。”
他又补充道:“和昨日的椰香糯米糍一样好吃。”
前日晚上时未卿心情不好,祁遇詹第二天想办法哄他,椰香糯米糍是其中之一。
祁遇詹笑了笑,倾身靠近擦掉了时未卿嘴角的残渣,“垫一垫肚子就好,要不然午膳吃不下其他东西了。”
时未卿又往祁遇詹身旁动了动,“吃完这一个就不吃了。”
馨香柔软之感从身侧源源不断的传来,祁遇詹侧头深眸看了眼两人之间的距离。
严丝合缝,连根头发都挤不进去。
眼中闪过暗芒,祁遇詹长臂一伸,将时未卿轻而易举地捞进了怀里,“闷不闷,想不想下车走走?”
这时马车已经走到了繁华街道,路边叫卖吆喝交杂,非常热闹。
时未卿靠在宽阔的胸膛上,摇了摇头,路边店铺就在那跑不了,他实在舍不得这个怀抱。
“午膳后再去。”
祁遇詹问道:“那些吃的不想吃吗?”
时未卿咽下最后一口糕点,“一会儿叫人买回去吃。”
取出帕子给时未卿擦手,祁遇詹问:“早膳时还要说转一转,现在时间正好怎么不想去?”
时未卿看了祁遇詹一眼,眼中满是依恋,“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外面不能靠这么近。”
闻言,祁遇詹有些确认了,他感觉时未卿比之前更粘人不是错觉,是真的。
有此变化的原因不难猜出来。
祁遇詹收回帕子,轻轻碰了碰时未卿的嘴唇,把声音压的更低,“别担心,我很快就会从姜州回来的,难得出府一次,不要想别的,何况去哪我都在你身边陪着。”
时未卿伸出手臂环住劲瘦的腰,整个人依偎进怀里,“哪都没有你这里好。”
现在出府不容易以后有的是机会,祁遇詹收紧手臂把人揽在怀里,没再提转一转的事。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临近广盛楼时,街上人不知什么原因比寻常多了很多,马车行走不便。
最后一行人不得不弃马车,时宽要叫轿子,被时未卿拒绝了。
这次出来就在城里不出城,时宽没带太多人,他身旁只跟着两个侍卫,其中一个还被留下看马车。
已经下了马车,时未卿还是逛了起来,觉得感兴趣的不管是吃的还是玩的都买下来,没过多久身后四人手上都有了东西。
东西越来越多,侍卫和方头领不时把送回马车。
走到广盛楼时时间差不多,刚好可以用午膳。
纪二留在府里盯人没出来,就方头领跟出来了。
方头领和时宽在外面守着,祁遇詹跟着进了包间,时未卿这个举动算是把面首这个身份在时宽面前挑明了。
时宽或许是被时仁杰吩咐了什么,见到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祁遇詹的眼神颇为复杂。
祁遇詹自然没放在心上,进去之后坐在时未卿旁边,涮了涮茶盏,才倒上茶,“累不累?”
时未卿喝了一口润润嗓子,“不累。”
在楼下就叫好了菜,等菜期间两人说着闲话,突然听见门外响起孔行镜声音。
孔行镜早早就到了广盛楼,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时未卿,倒是府里侍卫一趟一趟地跑,告诉他一直没有收到回帖。
到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时未卿出门或许另有事,并非应他的约。
既然人出来了,孔行镜打算离开到时未卿从前常去的地方碰碰运气,没想到在走廊看见了方头领。
孔行镜经常去环采阁,对方头领很熟悉,既然他在这,说明包间里面的就是他要等的人。
他看着方头领道:“未卿在里面?”
方头领没做反应,倒是时宽认出了孔行镜,想起被扣下的拜贴,面无表情地拦住了他。
孔行镜扫了一眼一旁陌生的时宽,一个少年侍卫而已,没理会拦着他的动作,挥了一下没挥开,不得不停住,抬高了一些音量,“未卿,有话要对你说,让你的人放我进去。”
时宽正要开口说话,被房内的声音打断了,“让他进来。”
孔行镜以为包间内只有时未卿一个,猝不及防间见到祁遇詹,还是坐在时未卿身旁。
骤然想起了昨日散衙听到的传闻,看着两人之前亲密的姿态,孔行镜周身翩翩公子的风度清雅凝滞起来,“这是你的面首,传闻是真的?”
孔行镜消息一直灵通,他能知道时未卿没多少惊讶,“是。”
传闻半真半假,孔行镜递拜帖也有这个原因,但他心里还是不相信的,时未卿那么矜傲的人怎么会养面首。
听到回答,孔行镜有些难以置信,随着房内寂静他发现这不是说笑,确认这一点后,他的沉稳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再开口时话语直白,“未卿,你看上他什么,他出身草莽身无长物还要靠你养着,怎么能配得上你!”
“我的人,不需要你置喙。”
时未卿脸色冷了下来,起身要走,站直后,他没有动而是开口道:“孔行镜,今日在这里把话说明白,我已经定了亲事,你我之间做不成朋友,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
孔行镜靠近一个不查撞到桌子,弄倒了茶盏,茶身倾倒,里面的茶水都溢到了桌面上,他却无暇顾及,“为什么?”
时未卿看也没看孔行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