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径直往门口走,祁遇詹全程没说话,倒是经过孔行镜时扫了他一眼。
这一眼被孔行镜注意到,被他视为挑衅,孔行镜突然回身扯住时未卿手臂。
祁遇詹见此,脸色沉了下来,一招便将时未卿从孔行镜手里夺了回来,护在了身后。
“孔公子,你若再动手就别怪张某不客气了。”
孔行镜没理会祁遇詹,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时未卿,眼中溢出来几道红血丝,咬着牙根道:“既然他可以,那么我也可以做你面首。”
时宽一直听着房内的动静,注意到里面情况不对便推开了门,走进房间时孔行镜的这句话刚落下。
事关时未卿名声,时宽回头查看了走廊,没有其他人在,让跟着他的侍卫去别的包间确认,他才关上了门走进去。
时未卿已经从祁遇詹身后走上前,看着有些疯魔的人,对着时宽道:“时宽,孔公子病得胡言乱语,你把他送回府。”
时宽也怕孔行镜再说什么让人听见,痛快地应下来,“少爷请继续用午膳,属下去去就回。”
“孔公子,请吧。”
孔行镜听见时宽的名字理智一点点回笼,虽然他没见过这个少年,但记得时宽是时仁杰身旁的红人,梧州谁见面都要给三分情面,就连他父亲也是,他就更不用说。
动了动嘴唇,孔行镜终归没再说什么,把事情弄得现在这么糟糕,他需要好好想想怎么挽回。
第107章
午膳后又转了起来,时未卿在时宽面前故意把祁遇詹支回马车送东西,他又去了一趟广盛楼附近的银楼。
时未卿在里面装作用心,实则随意选了一个男子配饰,包装好后让方头领收了起来。
之后过多久,一行人打道回府。
晚上,派去盯着时慧瑶的人有了消息,纪二到正房回禀。
“主子,今日时慧瑶派人跟了你们一路,而且乔装打扮跟进了广盛楼,就在少爷用膳隔壁包间。”
祁遇詹挑眉,被跟了他竟然没发现,还跟到了隔壁包间。
不过今日没说机密之事,被跟也没事。
时未卿也想到了这一点,“无碍,她要跟就让她跟。”
没再说什么,纪二特别有眼色地退下了。
白天时时未卿没少走路,一下子运动量这么大,怕他第二天肌肉酸疼,祁遇詹坐在床上后,冲着外间唤道:“夜里费眼睛,明日再绣,过来坐着,我给你捏捏腿。”
时未卿想起自己的情况,想拒绝,又不愿拒绝,坐在太师椅捏了捏手指,步伐微僵地过去了。
祁遇詹一直看着他,第一时间看出来他的不同,“现在就不舒服了?”
走起来感觉到腿确实有些疲乏,时未卿回道:“有一点,不是很严重。”
从外间到内间一共没几步路,再拖延时间也总有走到的时候。
时未卿坐在床边,祁遇詹又起来了,离开时不忘解释,“我去找纪二取一下药酒。”
没过多久,祁遇詹回来了,他把药酒放在一旁,净了手后,把时未卿的裤子卷了上去。
“这是活血化瘀的,用一些明日就不会疼了。”
时未卿没有制止,只是一双黑眸静静地看着他。
考虑到直接把裤子脱了,时未卿定会羞得不成样子,幸亏古代寝衣宽松,可以直接把裤腿掀到腿根。
就这还将那张白净的耳朵上染了红晕。
看着这可爱的模样,祁遇詹俯身,靠近的动作有些不易察觉的滞涩,最后还是在眼尾那颗孕痣亲了一下。
时未卿抿了抿嘴唇,手臂后撑,自己将腿抬了过去,
祁遇詹要说什么,低头看见自己腿上又白又直的长腿,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瞬间忘了刚才心里的微疑。
祁遇詹啧了一声,像一个流氓一样评论,“真白。”
听见这两个字,时未卿脚趾不受控制地蜷缩了几下,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你快点。”
“什么快点?男子不能说快不知道吗?”
一边在掌心倒药酒搓热,祁遇詹一边头也不抬地在嘴上调戏。
等真将一双手敷了上去时,肤色黑与白,肤质粗糙与细嫩,两厢对比,反而让祁遇詹不敢用力,只怕把娇弱的人伤了。
腿上的力道似羽毛扫过,痒痒得,又不只是痒,一股不太熟悉感觉霎时袭向时未卿。
撑在身后的手抓紧床褥,时未卿似乎强忍着什么,平稳着气息开口道:“我累了,想早些休息。”
祁遇詹抬头看见了时未卿满是红晕的脸颊,自然而然想起了接风宴前一晚的情形,他手上掌握好了力道,低声哄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动作快点。”
时未卿不敢多言,他看着腰间堆叠的下摆,只轻轻“嗯”了一声。
祁遇詹一如既往承诺就会做到,加快了速度,没有多久就结束了。
时未卿感觉了一下双腿确实松快了,只是脸越来越红,祁遇詹都怕他热得冒烟,贴心地让他自己整理寝衣,自己净手和处理水盆。
关门声响起,时未卿压抑许久的呼吸放开,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腰间的反应。
“叩叩叩——”
敲门声骤然响起吓得时未卿身体一僵,紧接着纪二的声音响起,“主子。”
时未卿调整气息,皱着眉整理寝衣,张口道:“进来。”
在门外听着声音不大,纪二推开门径直走进了内间,看到靠在床壁上,盖着被子的时未卿愣了一下,加快了语速,“主子,刚刚有一封给张头领的信递了进来。”
时未卿接过信一看,辨出信封上落款是樊魁,“嗯,我知道了。”
到这个时候纪二应该离开,然而他还站在原地,思量了片刻后道:“主子刚服药,还是应少纵|欲,避免伤身。”
纪二医道不浅,进来一看时未卿面色潮红就发现了他的情况,怕两人食髓知味,不管不顾,才直言劝谏。
时未卿一噎,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淡声道:“下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纪二说这话的时候祁遇詹没有听到,时未卿掀开被子看着精神的东西又愁又慌。
再不消下去,一会儿人该回来了。
要是没有这信,时未卿还能直接熄了灯,这么晚了,没有重要事情樊魁不会让人送信,这灯是熄不得了。
没有别的办法,时未卿又将被子盖了回去,不抱希望地想着能把人糊弄过去。
若是糊弄不过去……
时未卿咬了咬嘴唇,攥紧被角,脸上红晕又盛了几分。
门声又响起,祁遇詹带着一身凉气进来,进内间后发现时未卿靠在床壁上等他,正要熄灯,被时未卿阻止了。
“等等,先别熄灯,有樊魁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