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冲突,所以他们配合演这场戏。
祁遇詹对此觉得没什么,只是突然发觉,时未卿和林观之间的不合,一直都离不开时仁杰在中间有意无意的挑拨。
在这样总是有新的矛盾和冲突生成的条件下,时未卿一直期盼的亲情要想恢复如初是不可能达成的。
他收紧手臂,心疼地将时未卿抱得更紧一些。
好在,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他们两人感情修复只是时间问题。
时未卿感觉到祁遇詹的动作,抬头看过去,没想到对上了一双藏满深情的眼。
祁遇詹低头,在他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离开时耳朵微微动了一下,随后转身靠近窗口,掀起帘子一角,观察外面的情况。
时未卿跟过去,问道:“人到了?”
第159章
“到了。”
时未卿口中的人带着都司士兵破开人群,径直走到晁厚德身边,那人并没有停住,而是靠近晁厚德低声说了些什么。
他远离之后,晁厚德便未出一言走出墨莲居,在都司士兵的簇拥下上马离开了。
那人并没有跟着一同离开,而是在与林观说了几句之后,两人一起上楼,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祁遇詹放下帘子,转身坐正,时未卿也跟着坐回他身边,望着他问道:“怎么样?”
“一切顺利。”
时未卿想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抿了抿嘴唇,启唇道:“你留在墨莲居,处理里面的乱子。”
祁遇詹有些意外地看来时未卿一眼,想了想问道:“怕我在影响发挥?”
时未卿转回头,避开了他的视线,“不想让你看到那些。”
即便他知道祁遇詹不会在意,但还是不想让他见到连他自己都厌恶的狰狞模样。
根据以往的情况,祁遇詹并不想让时未卿单独面对时仁杰,但他尊重他的想法,心里让了步,道:“我在府外等你。”
接着他又道:“气大伤身,不要真的动气,差不多就可以,如果到了一个时辰你没有及时出来,我就进去。”
时未卿闻言,没有再拒绝,“好。”
两人说话期间,墨莲居前的百姓都被府衙驱散,门口只剩下一队都司士兵,他们和府衙井水不犯河水地相对着。
没过多久,林观和之后来的那个人也从楼上下来,或许两人之间达成了什么共识,那人离开时将门口罪犯和里面被绑的士兵都带走了,林观没有任何阻拦。
肖掌柜等人跟到门口,也没有做什么,视线也从那些人身上转移到了不远处的豪华马车上。
“去城西。”事情都处理完,林观也带人准备离开。
“方头领。”
时未卿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话音刚落,方头领便站在林观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林观没有任何惊讶被拦住,问道:“少爷可是还有其他吩咐?”
他身后跟着的府衙也早已习惯这个场面,完全熟练应对着,他们全都低着头尽可能的减小存在感。
众人都在等时未卿反应,注意力全在马车那,他们见车帘被掀开,出来的人却不是少爷,而是他的夫婿。
祁遇詹走近,视线从某个府衙身上略过,最后落在了林观身上。
方头领听闻脚步声侧身让开位置,祁遇詹没停在他的位置,他脚步错开侧着身体给林观留了离开的路。
“林头领,未卿希望与你一起回时府。”
林观面色平静地看向马车方向,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迟疑也没有,直道:“是。”
听见这声回答,林观身后某个府衙心虚的头不由更低了一些。
见此,方头领走向马车,坐在驭位上驱使马匹向时府方向行驶,林观跟着纪二一起上马,走在了马车两旁。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祁遇詹不知道想起什么,叹了一口气。
人都走了,也该收拾墨莲居,肖掌柜回头看着楼内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也跟着叹了口气,“今天是无法开门了。”
突然想起事还没完,肖掌柜也顾不上再发愁,怎么也要先把楼上崔家那个公子送走才行,只是他有些疑惑,这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脸,现在该走的都走了,也不下楼离开。
他指了指楼上,道:“我先去看看楼上那位贵客。”
祁遇詹点点头,“肖叔去忙,楼下交给我。”
“哎,这点小事交给纪大就好。”
“无碍,肖叔去吧。”
肖掌柜没再多说径直上楼了,他知道纪大等人自有分寸。
*
“父亲这次又想要做什么,恐怕不是想拆了墨莲居这么简单吧?”
时未卿挥开守门的时宽,一把将门推开,走到书案前和以往相同直接质问。
时仁杰放下手中的书方才抬头,他对着时未卿身后的时宽道:“把无关的人请出去。”
方头领也只是送林观进书房,闻言没等时宽动作提前走了出去,时宽将视线转移到五花大绑被随意扔在地上的林观,脚刚抬起来,时未卿便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
虽然没说话,但这意思不言而喻。
时仁杰对三人之间的反应了然,对时宽开口道:“守好院门。”
时宽顿了一下躬身行礼,“是。”
时仁杰的意思也很明显,院里不要留人,更不要被府里无关的人接近墨翠院,尤其是最近才从上清寺回来的一些人。
门重新被关上,时仁杰坐直身体,温和的声音响起,“卿儿,你已经成亲了,如何还是这般沉不住气,不管墨莲居怎么了,不过一个酒楼而已,何至于放在心上,损失多少为父给你出,只会多不会少。”
时未卿闻言嘴角带着讥讽地冷笑一声,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预料到自己父亲会否认,就和从前一般,他也觉得自己可以不在意冷静对待,但真身处其中时,总是能提醒他曾经有多绝望。
明白这次不好糊弄过去,时仁杰视线一转,看向地上的林观,揣着明白装糊涂,“林观又怎么惹你不高兴了?”
或许是相似的态度和话语刺激,也或许是知道这场算计就已经准备这么做,时未卿压抑多年的情绪突然爆发。
“这么多年,父亲一点也没有变,还想用钱打发我,明知道我不会对他起杀心,次次都用他牵制我,父亲想说什么,是让我打罚他消气,还是假情假意的一句劝说。”
他将指向林观的手收回,转头看向时仁杰,“如今你还以为能骗得过我吗?”
时仁杰皱起眉头,再次落在林观身上的目光沉了几分,“卿儿,你是我的儿子,为父如何会骗你。”
时未卿嘴角笑得讽刺,“这种事情还少,非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
时仁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