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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生意还是很安静,只有三个人凑成一桌。
两名年轻少年,一名妇女,似乎在谈论一些话题。
妇女捧出几样小菜,普通而又清淡,如同这酒楼一般。
“你为何要帮助我们?”妇女乌黑的双眼看着惊鸿,像是要知道答案。
惊鸿只是轻笑道:“我帮助你们,就好像你们相信我。”
这看似笑话,但他们母子两人并没有笑。
“是的,”妇女自语道。
如今生意惨淡,着实难以拿出几个像样的菜式。
妇女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式,带有几分哀愁,说:“你难道看不出这酒楼已经……”
惊鸿看的出这酒楼已经难以支撑下去,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选择来这里?可能是便宜吧!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省点银子罢了,”惊鸿对妇女说。
以前这里门庭若市,生意极好,那时她会觉得惊鸿说的是笑话;现在却不一样,因为这就是现实。
惊鸿也知道她内心的痛楚,毕竟家里发生了那种事情,着实令人同情与难过。这酒楼失去了顶梁柱,如同失去了客人一样。
“你们也不必难过,反正一切会好过来的,”惊鸿对母子两人笑了笑。
笑,并不是嘲笑她们。笑容有时候可以给人一种镇定,好像现在这个时候。
妇女也笑了,看着惊鸿说:“我相信以后会好起来的。”
惊鸿点了点头。此时蒋方也笑了笑,然后看着惊鸿说:“也应该如此!”
虽然酒楼里依旧生意惨淡,但是此刻的几人依旧充满着欢乐。
夜,入夜。
“父亲您一定要相信我!”蒋方紧紧握住躺在床上父亲的手,脸上充斥着懊悔与举丧。
蒋方流下了苦涩的泪水,因为眼泪不能解决问题,所以他的心情只有痛苦和无奈。
不过他已经知道惊鸿会帮助他们,所以他又擦干了泪痕。其实他不想软弱的流泪,但实在忍不住。
有些时候,人就是这般模样。惊鸿望着天上的月色,不禁想起了一些往事。
“你还是忘不了过去,”紫炎至神府传语道。
紫炎的身影逐渐凝实,紫色的身躯又比之前长了许些。
惊鸿看着它缅怀道:“时间只会让人越来越痛。”
紫炎闻言笑了笑,倒显得几分滑稽。惊鸿却看在了眼里,也随之笑了出来。
“有些事情确实要学会放下,否则执念就会越重,”紫炎对惊鸿说。
惊鸿叹了一口气,“有执念或许会令人前进,又或许会令人心烦。”
紫炎点了点头,表示它已经听了进去,但不表示赞同,继续对惊鸿说:“执念太重会衍变成心魔,这会对心境极为不利。”
惊鸿没有回应它什么问题。紫炎则有些无奈道:“修炼一途本就是无情,否则会导致心境不稳。”
惊鸿并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只是对它说:“我现在却要选择帮助他们。”
“唉!”
紫炎叹息道:“我并没有反对你,或许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不是或许,是肯定,”惊鸿双眼里透露出了稳定的目光,如那明亮的月光。
酒楼被月光披上一层银霞,如软弱的水面,给人一种静谧的感觉。
惊鸿为何会帮助他们,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也经过那种无助,所以无法做到绝情。
“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傻?”惊鸿突然这样问了一句紫炎。
紫炎并未感到他真的是傻,“没有觉得多傻,你只不过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罢了。”
人生总是那么的无奈,又那么的让人遇蠢,起码惊鸿会这样认为。
他选择帮助那母子两人,并不是为了什么报酬,只是心里看不惯。这是不是很愚蠢,反正他就是这样觉得,可笑。
确实有很多事情,惊鸿无法去处理,但见到了这种事,他不能不见死不救。
“这“比武大会”,想必是高手如云,”惊鸿不由想到那能够解百毒的奇药。这种东西确实有吸引人的地方,单论它的药效就能令人疯狂。
“你难道不心动吗?”紫炎问惊鸿说。
惊鸿望了远处的灯火,说:“确实心动,但为了承诺,我不得不舍弃这个念头。”
“你是不是觉得这很愚蠢?”紫炎又问惊鸿。
这次惊鸿却摇一摇头,然后回应道:“这也是你选择了我的理由。”
紫炎认真的点了点头。一个能为承诺而放弃一些东西的人,确实能够让它跟随,也确实能够信任他。
“你知道这次比武大会必定会是艰难重重,”紫炎又说:“或许说这第一名的奖励实在普通,但在这凡世确实不错,也关乎到许多问题。”
解百毒或许在高层的世界里确实不值得一提,但在凡世就是不错的宝物,毕竟能够在关键的时候救自己一命。这就有充分的吸引力,会没有人去争取吗?
如今蒋方就是一个例子。惊鸿从窗外看着灯火灭了,心随之平静了一些。因为不管如何,他也知道蒋方是个孝子。
““儿子”这个角色确实承担着许多责任,”惊鸿又张望了天空,夜色弥漫着整个天边,只有那月色越发明亮。
夜色越渐发白,已经进入了深夜,大地面临着万般寂静。
巷子里不时传来狗吠声,一切还有静谧如水,更没有人走动于大街上。一条彻有石岸的溪流,两旁的树正轻轻的现摆在岸上,像是张望着黑漆漆的街道。
昏色的烛光像一条条灿烂的明线照耀在黑漆漆的街道上。
为什么会如此反差?没错,这就是王公贵族居住的地方,也是快意逍遥的地方。
“你说这次会是谁夺得“比武大会”头筹?”一名身着华丽的贵公子道了这样一句话,顿时引起了人群的议论。
里面的人衣冠华丽,脸面白净,而且腰挂名贵的玉坠,似乎都是在争奇斗艳,张显着自己的身份。
座位依次排列,从高到低,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这处楼阁名唤“天香楼”,此乃是王公贵族饮酒作乐的地方,所以这里面净是一些有脸面的人物。不过今晚却是年轻一代的宴会,似乎都在准备半个月之后的“比武大会”。
这时那名最早说话的年轻公子起身道:“看来这次“比武大会”的头筹想必是杨佐少公子。”他说完后,自我满足了一下,不禁浮现出一丝笑容看向所说之人。
好听的话向来人人爱听,何况是他们这一群人。
杨佐就是杨家的“玉扇公子”,也是惊鸿所识的杨公子。此刻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刚才之人的话,
倾刻,又一名少年公子哼了一声,“我看未必!”
“何况那举世无双的二皇子!”他又接着说,然后看向杨佐。
杨佐并未反驳他,心里深知那二皇子的厉害。
这时一名相貌堂堂的贵公子自高座而起,道:“我未必见得二皇子举世无双,何况人外有人!”
说话之人便是柳家的大公子,名为清风,为人谦虚谨慎,且一表人才,深有少年英才风范。
“我们四大世家虽然跟不上皇家,但这比武大会比的是个人实力,”他又对大家说了这样一句话。
高座上的另外两人应道:“柳兄说的极是。”
这两人一个是黎家公子,黎无缺;一个是诸家公子,诸悦。
四大世家近年来人才倍出,不乏一些少年英才。这高座上只不过是其中代表。
诸如杨家的大公子,杨古,方才是真正的将才;还有柳家的柳清水,如那流水般令人提摸不透;不只是杨家、柳家,还有黎家的黎无情,诸家的诸愉,两人性格相近,都是沉默寡言,可手段却不少。
半个月之后的“比武大会”,可谓是少年英才相遇,这不乏龙争虎斗。
龙虎出渊,难免不会少雏凤。四大世家中的杨家还有一位二小姐,人称“杨小凤”,是一位百年难遇的奇才,据说比杨佐还要强上一倍。
“比武大会”不只是这些人,还有许多不世之才。
“好像上一届的启越,”突然有人说。
顿时人群议论纷纷,引起不同的见解与问题。
五年对一个人来说是极其漫长而又短暂,何况是五年一度的“比武大会”。
人群中有人说:“这启越当年年谨十岁便夺得殿军,可谓当时最大的黑马。”
“是啊!”
有人应道:“何况现在过了五年,相必功夫又精进了一番!”
“说不定会是七阶!”有人这样说,令得在场的人呼吸凝重了起来。
年谨十五便有这般修行,想必这启越不简单。
杨佐听了这名字,有些怒色,“我这次定讨教回来!”
显然这俩人当年必然有些摩擦,所以这番必定会是强劲的对手。
“哈哈!”这时柳清风大笑道。想必他已经知道当年的事情经过,所以他才嘲笑杨佐。
“哼!”杨佐只管是气不打一处出,又是无话可说。
柳清风见他吃瘪,笑声更甚。
其中可以看见四大世家并不和睦,时刻都在算计着对方。
杨佐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绪,对柳清风道:“今时必然不会同往日……”
柳清风不由止住了笑声,双眼一直注视杨佐手中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