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拉着唐周的手玩,将唐周细长的手指把玩在指间,一会儿展开唐周的手指,一会儿摩挲他的指根。林嘉阳和唐周说:“唐老师,我听马校长说,孩子们的状态都很好,而且这次的试卷比孩子们平时做得简单。他高兴得不行,说指标肯定是能够达到的。说要多感谢你夜以继日和孩子们进行辅导。他会特意找一个机会来感谢你。他听说你要去见你父亲一趟,说是等你回来之后,要请你吃饭。”
唐周的手被林嘉阳摩挲得有点热。唐周想要从林嘉阳的手里将手抽回来,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唐周简短地回答了刚才林嘉阳说的事情,不过在那之后不再说些什么。林嘉阳问一句,唐周就回答一句。
“唐老师,你要怎么过去?”
“江老板说要送我过去。”
“要是我有车就好了,我就可以到处带着唐老师过去。对了,唐老师,你行李多吗?”
“不多。”
每当在睡前这个时候,只要唐周回答得很简单很便捷,那就说明唐周困了。林嘉阳将唐周的手放下,他好好地将唐周的手摆好。
然后他和唐周说:“唐老师,晚安。”唐周闭着眼睛,他感觉到温热的东西掉落在自己的眼皮上,在这层脆弱的眼皮上极为轻易被感觉到。那是林嘉阳的眼泪。这个家伙又哭了。唐周在心里想,林嘉阳这么爱哭,明天要怎么办啊。
第二天唐周醒得很早,唐周醒来的时候林嘉阳甚至还在睡着。即使是他闭着眼睛,唐周也能够感觉到他的眼皮和下眼睑有些红肿。天知道昨天晚上林嘉阳到底哭到什么时候,这个人哭还没声,唐周也不能准确感觉得到。
林嘉阳应该是哭累了才睡的。不然这个时候他应该也醒了。唐周轻轻用自己的指尖在林嘉阳的下眼睑触碰了一下。热热的,真的是哭肿的。
唐周心里叹了一口气。像个小孩一样。唐周这样想着,就起床进行了简单的洗漱后拿了那一个包就走出了门。唐周看见江傅远的车停在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唐周走过去,车窗就降下来了。唐周说;“江老板,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江傅远说:“我睡不着。”
唐周笑着坐进车里,他和江傅远说:“我只是去火车站,有什么睡不着的。”
江傅远说:“不知道。就是睡不着。”
唐周进来先把那个包放好,所以第一时间没系安全带。这一次江傅远依旧伸手过来,去帮唐周拉安全带。唐周又嗅闻到江傅远身上的味道,他的香水又换成之前的那种了。唐周觉得这件事很好笑,就笑着说:“江老板,你怎么不用进口香水了?”
江傅远在唐周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说:“大早上就和我贫嘴。”他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语气之中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相反他整个人都看起来很高兴,但是在这种高兴中还莫名带着一点惆怅。
这边唐周前脚刚走,林嘉阳就醒了。他迷迷糊糊醒来,恍惚看见身边已经空了。他猛然惊醒,他是打算要送唐周的,但是这下睡过了头。
他先是打开窗户看了一眼,看见外面江傅远的车不在,他也就知道唐周已经走了。林嘉阳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他忽然看见唐周之前一直很喜欢看的书放在桌子上,他坐在床上,准备打开看两眼来睹物思人。
结果从里面轻飘飘地飘出一张信纸。林嘉阳将信捡起来,发现是唐周的父亲写来的。
信里面写到,唐父很乐意唐周给他推荐的那几个孩子,他不缺钱,这几个学生他是完全可以资助的,已经找到了孩子们的资料,正在办理手续。其中说到的是这件事的答复,然后他和唐周说,不着急唐周回来家里,但是要爱护好保护好自己的身体。说的都是一些关心的话。最后还提了提唐周的亲事,最后就已经没有了。
这是一封再也简单不过的家书。但是林嘉阳却莫名是拿着这封家书看了好几遍,直到林嘉阳感觉到脖颈的酸涩,听到有人在喊他:“嘉阳哥,有人来,说是找唐老师的。”
林嘉阳这才抬起头来,将这封信重新折好夹在书里。他出了门,看见乔巧兰已经醒了,正蹲在外面刷牙。外面的篱笆墙外有几个不眼熟的人,带着几个大包,还看起来都很斯文,不像是本地人。林嘉阳走过去,其中一个人看见林嘉阳,他说:“你就是林书记吧。”
这个人面带微笑,很有亲近感,说的是一口纯正的普通话。林嘉阳疑惑道:“你是?”
另外一个人说道:“我们是新桦报社的记者,我们是过来进行一点简单的采访的。唐先生的笔触真的太厉害,简短几个字将林书记你描绘出来。我们一见你就知道你是林书记了。”
林嘉阳更疑惑了,他询问了一下原因。
对方惊讶地说:“林书记不知道吗?这一位姓唐的老师写了文稿投给出版社。写了他在闵兰村教书的经历,他写得很好,一投过来就被选中出版了。虽然是短篇,但是每一个文字都极为优美,他给我们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让很多人都大受感触。听说有师范生对这里很感兴趣,想来这里给孩子们做老师,想帮衬这些孩子们。还有慈善家也有计划资助学校,说是要给孩子们建操场呢。”
对方说着,给林嘉阳递来一本很薄的书。那人翻开了几页,找到了那一篇文章指给林嘉阳看。林嘉阳看见了文章的标题——《我在闵兰》。投稿人——唐周。
林嘉阳盯着唐周的名字,他忽然地,明白过来一件事。信中说,唐父不着急唐周回去,资助的事情也处理好了。可是唐周说——
“江老板。”唐周转头喊了他一声。
江傅远已经将车停好了,听到唐周喊了一声后,他抬头看他。现在已经是火车站的外面,这个时候虽然还很早,但是明显已经有了赶路的人在陆陆续续进入火车站。他身后的车窗外就是那繁嚣的场景,他就在江傅远这个近在咫尺的距离,唐周说:“我要走了。江老板。”
江傅远的手指动了动,他说:“好。”
唐周松开安全带,手中正拿着那个包。他还没有打开车门,江傅远伸手过来,他的手轻轻握住唐周的后颈,让他转头过来。他的吻落在唐周的嘴唇上。
然后,他的嘴唇往下压了下去,像是尝到什么饴糖,他开始吮吸舔舐,这种轻柔的力道依旧像他本人一样慢条斯理。宛若在品尝什么珍馐,在舌尖一点点扩散其中的美味。他握着唐周的后颈,另外一只手摘掉了自己的眼镜。他沉陷进去,勾到了他的舌头。他依旧慢腾腾地,一点一点地品尝了他口腔里的任何的一个角落。最后离去时,还不舍地吮吸了他的舌头。江傅远用手捧着他的下颌,用指腹轻轻擦拭了唐周嘴唇上濡湿的地方。他听到唐周说:“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