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控制不住,恐怕要淹了整个无念门。你可知道为什么你的灵力会忽然汹涌?之前木系出现,我猜测是与你的心绪有关。今日你又是什么原因?”
裴元奎低着头,他讷讷地说道:“我不知道,师兄。”
唐周见他这副模样,他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是也只是与裴元奎说道:“算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恐怕要去询问师尊。”
裴元奎说:“是,师兄。”
裴元奎前脚刚走,萧正卿便来问唐周:“师兄,可是有什么不好处理的事情?”
唐周和萧正卿说道:“他灵根极为特殊,应该说这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了。其中的辛秘,恐怕只有师尊能够知晓。”
萧正卿点了点头,不再说些什么。
唐周瞥了萧正卿一眼,眼见萧正卿现在愈发长大了一些,眉眼全部长开,完全有了一副少年人丰神俊朗的样貌。而且他是继唐周后清尚所收的徒弟,变异单灵根修炼本来就极快,此刻看起来,倒是比之前刚来无念山时沉稳多了。虽然依旧是喜欢左一口师兄,右一口师兄地叫唤着。但其他事,都让唐周省心。
似乎觉察到唐周看自己,萧正卿抬起头来和唐周道:“师兄,近日小师弟那边,我也去帮衬了他一番,他的灵根较为普通。修炼得有点慢,但是已然步入正轨。柳师弟那边,依旧不见醒来的模样,但是身上的伤势大好,我猜测着,他应该会在最近几日醒来。只是我探知到,柳师弟没有灵根,到底要让他修习怎么样的功法呢?”
这些事情也正是唐周要去问询清尚的。不过此时,唐周还是要对萧正卿说:“最近这些事情,多亏正卿在其中帮衬。”
萧正卿和唐周笑着说道:“师尊闭关,只留下师兄照顾师弟们。师兄弟自然是忙不过来的,我只想帮助师兄一些,替师兄分忧。”他似乎是想到什么,他又与唐周说道:“今年各个门派都在招收弟子,我记得似乎是明年要展开比试,对最终胜者的门派,各大门派都要给予嘉奖。这倒是一种鼓励与激励的好方式,不过今年,无念门招收的弟子仅仅只有我们四人,看来要到明年比试需得好好努力。毕竟我们都是清尚师尊座下的弟子,万万不能丢师尊的脸面。”
唐周听闻萧正卿说了这事,才恍然发觉似乎整个大陆确实有这样的比赛。但是想想此刻,他这四位师弟,除了萧正卿,其余的却不知如何评判。更何况柳无相现在还没醒,更是让唐周头疼。
唐周正在想着这些事情时,萧正卿上前来,他与唐周说道:“师兄向来专注修炼,我知晓师兄定然是将这件事忘了。但实际上我还是多有关注,其余三位师弟现在状况都良好。到比试那日,肯定是能够有很大的进步的。师兄莫要担心。”
若不是唐周此刻成了面瘫,唐周还真想对萧正卿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现在,唐周能够做到就是对萧正卿说:“正卿,亏得有你。”
唐周正是听到了明年比试的事情,立即火急火燎去往清尚所在的山峰。此刻清尚确实是在闭关,唐周不能够进清尚的殿宇。他只是在清尚的殿宇前稍微徘徊片刻,就收到了来自清尚的传音。清尚问唐周前来所为何事。
唐周将裴元奎与柳无相的事情都与清尚说了一遍。
清尚与唐周说道:“玄陵也见了,裴元奎十分独特。即使被换了灵根,他的灵根也发生了极大的异变。对于一般修仙者来说,都是引灵入体,或者借灵为用。可是在裴元奎的识海中心,似乎本身就是与天地无所不同的灵气根源。他这种情况,整个大陆找不到第二个。也不会有任何与此相关的典籍资料,他本身获得了如此天地之灵根,这只得他自己去控制运用。我等是不能干涉什么的。只需要将各种单灵根的修炼之法告诉他,他自然会学会如何处理自己的灵力。至于柳无相,他身躯羸弱,又是死而复生,先不着急于此。让他在无念门先养好身体就足够了。至于魏哲,按照双灵根的方式去教授他。其余就不用管。玄陵,他们任何一个人可都不是等闲之辈,你不用如此担心。”
唐周站在清尚的殿宇门外,听到了清尚与他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听完之后,就觉得自己内心当中稍微安定下来。这时,又传来属于清尚的声音说:“玄陵不懂这些世事,将所有师弟交给玄陵处理,是为师思虑不周。若是玄陵难以处理,玄陵来找为师即可。为师不觉得玄陵来找是什么叨扰的事情。”
唐周仰望着清尚所在的殿宇,这依旧是清尚那一座殿宇伫立在黑夜当中,隐约可见亮色的光灵萦绕周围。他虽然面对的是这样一座显得庄严肃穆的建筑,但是清尚的话语却让唐周觉得内心当中轻缓许多。他正要说话,唐周又听到清尚说:“玄陵,你可要记得,为师是真切对你最好的。”
唐周说道:“我自然知道,师尊,是玄陵最喜欢的师尊了。”
唐周从清尚那里回来,去看了一眼柳无相和魏哲。他见柳无相确实状况挺好,也便没有多做停留,早早就离开了。
唐周似乎从未发现过,只要从柳无相这出来,始终都会有一种虚幻宛若烟雾的白蝶跟随在他身边。有时候站在他的肩头,有时候融入他的衣襟里,有时候偷偷站立在他的发冠之上。
现在,那白蝶又悄然落在了唐周的衣襟上,仿若是衣襟上一抹白色的暗纹,近乎让人看不真切与仔细。
唐周还没进入到魏哲所住的地方,就看见魏哲站在外面。他凝望着夜空之上那轮月亮,目光沉沉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似乎早就察觉到唐周过来,于是在唐周踏进里面去时,就见魏哲转身过来,对唐周施以礼节。他清清淡淡的声音也呼唤着:“师兄。”
他的声音听起来真是足够悦耳,宛若后山那清凛的潭水,冷冽却又不过分冰寒。倒是一种迎面夜颸的凉爽之意。唐周一见他,就甚觉喜欢。
似乎是平常的生活困苦,本人也便没有什么需求肆无忌惮地向人讨寻,上次唐周问他可有需要物件,到现在他都没有说。唐周此次来,就是要探查他的情况,来亲自看看他到底是否有什么所需,问的都是一些很寻常的事情。
但是唐周又确实没有在魏哲的身上看到有什么极为独特之处,不过现在唐周也不想探寻了。毕竟他真的看不出来,甚至清尚和唐周说他们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唐周便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这件事上面。
此刻,唐周将事情问完之后,就不知道与他说什么了。两个人就这样相对而立,互相凝望着对方。虽然两个人面上看起来不觉尴尬,但唐周内心当中还是有些许窘迫。他打算结束这话题,也打算离去,这时候他听闻到了魏哲呼唤自己的声音。
他说:“师兄。”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