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没等坎伯兰问些什么,唐周只觉一样冷硬的东西忽然抵在他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来,这般就直接凝望了在这军帽之下深邃幽深的眼。
他将马鞭折叠整理之后,用马鞭抬了唐周的下颌,目光仔细打量着他。这模样怎么看都极为轻佻,更何况坎伯兰就在一侧,当即他便生气道:“你干什么,他是我夫人。”这样说着,将曹临棋手中的马鞭拨开,还将唐周往自己的身后挡了一挡。
坎伯兰本来就高,这一挡,唐周就不能瞧见曹临棋的面孔,也只能直视着坎伯兰的后肩了。于是那一声低沉的声音便从那边传来:“你的——夫人?”他停顿的那个间隙,唐周觉察他的目光似要穿透坎伯兰的肩膀似的,直直朝他看来。
唐周觉得真奇怪,怎么一见面就这么凶,本来就不那么怕他的,被他这么看着,唐周觉得心里烦,也就真躲在坎伯兰的身后不看他。
曹临棋定然是瞧出他来了。他做了女子装扮,外貌也没什么改变,要用帽子遮掩才能够微微将眉眼遮挡,不让别的人瞧出他来。方才抬头看他的那一眼,便是没有被帽檐遮挡了眉眼,曹临棋还骑在马上,视线本来就开阔,自然是能够清晰瞧见他的脸的。
在曹临棋说了那句话后,唐周又听曹临棋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句话,唐周知道他是直接对自己说的。不过还没等唐周想着要不要回答他时,旁一个微微带了些愠怒的声音说道:“她不会说话,大人就不要吓唬她了。她是这位先生的夫人,还请这位大人高抬贵手。”
唐周转眸看了一眼,瞧见的正是不久前在船上遇见的那对夫妻。而此时,曹临棋又说了一句:“不会说话?”唐周偷偷觑了一眼,见曹临棋的唇边泛着冷笑,还真是可怕得很。再加上手上拿着鞭子,像是来索命的恶鬼一样。
干什么这么凶。唐周在心里想到。又想起之前曹临棋困倦,握着他的手指撒娇的事情,现在觉得他一点都不可爱了。就直接躲在坎伯兰的身后不再出来。
那边大使馆的人似乎发现了这边出了问题,忙匆匆过来了解情况。又有一个曹临棋身边的手下,不知在曹临棋的耳边说了什么,曹临棋看了躲在坎伯兰身后的唐周一眼,将马鞭递给身边的手下,重新骑上马。在这马上更能见躲在男人身后的人。
他此时做了女子装扮,还化了女子的妆,换了这冷艳的风格。那一袭黑色的旗袍穿于他的身上,将他的身躯弧度勾勒出来。虽然没有胸部,但上身披了披肩,也不会引人注意,倒是那腰身的弧度与连接下去的圆润,勾勒得如此仔细精妙。瞧起来这般好看漂亮。
感知到马有些烦躁地晃了晃脑袋,曹临棋才知晓方才他握缰绳握得太紧,将马勒得实在难受。他才将手中的缰绳松了一些,要离去了,却又转头瞧了那躲在那人身后的人,原本心中掀涌的无尽狂喜与激动,尽数化作生气与愤怒了。不过也是瞧了这么一眼,又扬了马鞭驰马离去。
马蹄声飞扬而去,气氛才没那么僵持。唐周感觉到一只温柔的手覆盖在自己的肩上,她扶着唐周的肩说道:“你没事吧?别怕,走掉了。”
唐周知晓她善良温柔,到底还是要感谢她的。便对她扬起了笑容来,对她微笑以示感谢。坎伯兰也伸手来揽住唐周的肩膀,轻声地说了同样的话。这件事才算结束。
不过即便是被带着去要居住的地方,也能够知晓坎伯兰还是生气的,又极为顾忌着唐周,一直都小心握着唐周的手,给予唐周抚慰。唐周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正想与坎伯兰说些话,没想到眼前忽然出现了曹临棋。
曹临棋这次是坐在车上来的,车子直接横在两人跟前,阻挡了两人的去路。坎伯兰一见曹临棋,又愤怒起来,要说些什么,那边曹临棋就说道:“我见了你们,觉得一见如故。知晓你们是从启城过来的,想想此时你们刚去了大使馆进行了名字登记,要去往他们安排的住处了。我觉得他们安排的住处不好,将你们接去我的一栋别墅里去,倒希望你们不要介怀。”
方才坎伯兰也觉得他们安排的住处恐怕不太能住习惯,坎伯兰就将米尔派去先找房子去了。两人打算循着地址要找去,先休息一会儿,没想到路上直接被曹临棋拦下。
坎伯兰自然是不会同意的,可是哪承想,还没等坎伯兰发作,那边就有两人从车上下来,直接架住坎伯兰扔到车上去了。而曹临棋却是直接从车上走下来,来到唐周的跟前。
唐周依旧装着柔弱那样,不去看曹临棋。曹临棋的目光从上面而来,唐周感觉到他的目光又在细细打量他。只是这次,没有人挡在唐周面前,唐周觉得他的目光带了一股极为黏糊的意味。
那目光从他脸往下而去,到他的脖颈,又去看他抓着胸前披肩的白皙纤细的手。曹临棋忽然伸手过来,握住了唐周的一只手。唐周等着他说话,没想到他突然一句不说,直接上手,唐周倒是吓了一跳,抬头去看曹临棋。就见了曹临棋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容,也不见得柔和几分,听曹临棋说道:“女子有这样的手吗?”
他那粗粝干燥的手指,摩挲过唐周手背上凸显青筋与那锋利的骨头。唐周没有回答他,曹临棋也不再说些什么,就这样牵着这只手,带着唐周上车去了。曹临棋的力气还不小,唐周只能被他牵着走过去。
上了车,唐周见坎伯兰被两个男人直接按在车座的后排,半点都动弹不得。他的嘴也被捂住了,呜呜地从咽喉里发出声音来。见了唐周也被带上来,坎伯兰的双眼大睁,更是挣扎,却还是被那两个身强力壮的男子狠狠按着。
曹临棋先坐进里面去。他忽然拽了唐周一下,唐周身体不稳,要跌倒下去,却被曹临棋另外一只手揽住腰身,直接揽到怀里坐着去了。唐周这样一回神,人已经坐到了曹临棋的腿上。随后两条宛如铁钳的手臂便紧紧将唐周禁锢住,唐周就根本逃离不了曹临棋的怀抱了。
唐周抬起目光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又刚巧,这安排给他们住的地方都是一些空闲的居住房,这地方很少人来,唐周与坎伯兰在大使馆内几乎是最后才核实了身份过来的,其余人都到了地方,这路上就更冷清,这一幕竟然都没有人瞧见。
这曹临棋曹军座光天化日之下,抢别人的妻,一个瞧见的人都没有。
唐周只觉这曹临棋不知怎么的,发什么疯,这么凶不说,还箍得他很紧,腰身都被他勒得有些疼了。唐周气他,也没有怎么给他好脸色,什么都不说,这曹临棋要发什么疯,任由他发去就是了。
这样就沉默地被曹临棋抱着,这车也一阵风驰电掣地驶向曹临棋的老巢去。才到了地方,曹临棋直接抱着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