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要是能陪你去多好,这样就能够帮你挡酒了。”说着就动手去解唐周身上酒气熏人的衣服。
苏灵均不会伺候人,也没伺候过人,给唐周脱衣服都笨手笨脚。直接将唐周弄醒了不少。
唐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周围烛火朦胧,苏灵均正大力地和那唐周身上这袖子做斗争,他现在还有些迷糊。问了一句:“灵均?”
苏灵均知道唐周醒了,听了唐周的这声呼唤,说道:“叫可卿,可卿。”说着又和唐周的腰带奋斗。扯得唐周被往前拽了几分,唐周无奈地笑起来,说道:“你这是要撕碎我衣服呢。”
苏灵均说:“不知道怎么的,这东西难解得很。”
唐周实在醉得有些迷糊,想要睡觉,就用手盖住了苏灵均的手。说了一声:“好可卿,让我安静睡上一觉,脱不掉就不脱了。”这句话说完,晕晕乎乎又睡去了。
这边苏灵均被反握了手,唐周因为醉酒,身上的温度很高,这温度覆盖上来,让苏灵均久久不能回神。随机心里涌起欣喜,将手扣入唐周的指缝当中,用自己的指根细细摩挲唐周的指尖。
又偷偷去看唐周,发觉他真的睡着了,就更肆无忌惮,就这样牵起唐周的手来,将自己的嘴唇轻轻覆盖在唐周的指骨上。像是什么珍馐似的,不舍得吃,只舍得用嘴唇碰一碰、亲一亲。
随后又凑近过去,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果酒的味道,酒意当中带甜香,嘴唇也是通红潮红,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尝。
苏灵均望着唐周的嘴唇,望痴了。想要亲吻上去,又怕唐周醒来生气,毕竟他和唐周之间还有一段误会没有解除。不知道什么时候与唐周说明。
可是这样香这样甜这样软,今日不珍惜这机会,来日就已经没有了。盯着唐周的唇瓣,苏灵均红了脸,几番挣扎,就真的凑过去,却也没有怎么亲,就是用唇瓣轻轻摩挲了一下唐周的唇瓣。
果然真是香的、甜的、软的,近乎让苏灵均那心脏都沁了甜味,整个心间都甜滋滋的。又激动又高兴。这时候却听闻有人喊了一声:“灵均。”
听这熟悉的声音,苏灵均心中的悸动泯灭殆尽,直起身来,就见已经出现在那里的苏正则了。手中带着热水和巾帕,显然一副要照顾唐周的样貌。苏灵均说道:“东西留下,我会帮他做的。”
苏正则却笑道:“你是说脱衣服却直接将周周拽醒吗?”
苏灵均心中烦躁,原来刚才的事情全都被这家伙暗中看见了。想来应该是在心里好生取笑了他一番。心中怨念,却也只能盯着苏正则不说其他话语。只是那牵住唐周的手始终不放开。
苏正则抬着东西上来放在一侧。他说道:“明日周周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处理,是绝对不能耽搁的。你若是牵他一晚上,身上的衣服不换,脸也不擦,难道要他满身酒味地又出门去吗?”
苏灵均说道:“少在这里装出一副正房姿态。”
苏正则脸上带着轻微的笑容,说道:“轻声些,不要将周周再次吵醒了。”
苏灵均最烦苏正则这副姿态,气得差点一脚踹过去。但确实他苏灵均照顾起人来笨手笨脚,只得让出个位置来,让苏正则过来了。
他不愿意走,就是要看苏正则要干些什么。苏正则却也没干什么,就是将唐周外面那件酒味十足的衣服脱了,又用巾帕沾了水拧干,去擦了擦唐周的脸。
他力度轻柔,应该是极为舒服的,让睡梦中的唐周忍不住追着苏正则手中的巾帕用脸颊蹭了蹭。于是苏正则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旁若无人似的,看得苏灵均咯吱咯吱咬牙。
像是终于注意到苏灵均的存在,苏正则说:“那只手给我。都被握出汗来了。”
苏灵均说:“才没有。”虽然这般说着,却去握另外一只手去了。
苏正则接过那只手来,沿着唐周的指骨一点点擦拭。苏正则擦得认真,还反复擦了两遍。苏灵均后知后觉发现,这苏正则也看见了他亲吻唐周手指的情景,现在故意这样擦的。
想明白这件事,这边苏正则终于把唐周的手放过了,去擦拭另外一只,苏灵均就捡起刚才那只,又重重地在唐周的手背上亲了一口。随后挑衅似的看着苏正则。苏正则没有理他,他就又继续捧着唐周的手亲。
烛火朦胧,周围静谧,只有隐约的声响。刚才被重重一亲,又让唐周醒来了,模模糊糊又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侧坐了两个人。
一个亲着他的手,一个擦着他的手。这状况实在诡异,唐周以为自己酒还没醒,晕晕乎乎地又重新闭上眼,等待这梦境过去。只是那边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苏灵均更是亲得啧啧作响,跟个流氓似的。
唐周终究忍不住,睁开眼睛说了一句:“可卿,不要弄我一手口水。”
听到唐周的声音,苏灵均身体一僵,讪讪地与唐周对上视线。
一旁苏正则说道:“周周,醒了?”
第442章回溯书生02
唐周简单地回答了一句“嗯”,就又陷入沉睡当中去了。
苏灵均仔细瞧着唐周,见睡颜恬静,呼吸平稳,俨然一副熟睡之相,才小心翼翼将唐周的手重新放下,轻轻放入被子当中去。
苏正则又将其他地方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擦洗。以防止苏正则干出点别的事情来,苏灵均在一旁紧紧盯着。见苏正则将事情处理完,没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来,便带着苏正则出了这里,到了正堂去了。
此时他们显然需要好好谈谈。他们心里都明白,对方对唐周有情,现在他们二人在此处,唐周高中状元,接下来日子也不如往日清闲,便不知到底要以什么样的相处方式了。
两人难得心平气和地坐下,率先说话的,是苏正则。苏正则说道:“昨夜,做了一个梦。”
此话一出,苏灵均瞪大眼睛,诧异说出口:“我也做了一个梦。”
苏正则抬起眼来去瞧苏灵均的面貌,说道;“可是生病之事?”
苏灵均说:“前段时间他确实感染了风寒,病了几日。但是却也没有像梦中那样,生了那场大病。在梦中,那病症似乎与他父亲一样,是不治之症。若是如梦中所述,他昨日就已然——”
苏正则说:“那不过是梦罢了。”
“可是不知怎么的,心里始终不安。瞧见他高中游街,却也不觉得心安。我见你今天一整天也是坐立难安,原来是与我做了同样的梦。”想到什么,苏灵均说道:“说不定那并不是梦呢。是给我们的警示,是提醒我们。或者说是本来就要发生的事情——”
苏正则并没有说话。苏灵均便也不再说些什么。他抬起头来,凝望着那庭院里已经开满枝头的杏花,怔愣着,不知想些什么。最终苏正则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