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只要他好,便一切都好。”
苏灵均也重复了一句说道:“只要他好。一切都好。”
唐周尚且不知道两人之间无意识达成了什么约定,只是他第二天起来,又得去干别的事情。这当朝为官,可不是小事,自然就比平时更为忙碌了。
还是有点宿醉的头疼,好在苏正则给喂了醒酒汤。他倒是迷迷糊糊的,穿衣洗漱,竟然都是苏正则做的。他原以为是哪个小丫鬟,没想到彻底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苏正则这张面孔。
苏正则见唐周醒了,也没说些什么,只是笑盈盈看着唐周。唐周揉了揉眼睛让自己站稳了,苏正则将最后一件外衫穿在唐周的身上。
唐周说:“这些事情哪里需要你来做呀。”
苏正则说:“我当然是愿意做的。”
唐周抬眸去看苏正则,不知怎么的,见到苏正则这面貌,心间也是一片柔软。仿佛他与苏正则早已诉明心事、携手与共了。是这样吗?唐周有些不记得之前与苏正则发生过的事情了,只是记得最近科举的事情,这倒也没什么。转眸一瞧,看见门扉处那探头进来的人,唐周笑着说道:“可卿,你站在门外偷听什么呢。”
那边苏灵均才刚来不久,没想到被唐周抓了一个正着。于是不得不从门扉外进来,有些窘然地拽了拽衣角,才说道:“我才不是偷听,我只是想要带你——带你——”听着口气,是还没想好借口,“带你看看我给你种植的杏花。”
这借口找得不错,当即就过来拉住唐周的手说道:“你快来瞧,昨天就开得极好了。只是你来时已经醉了,没能够看见。”
唐周跟着苏灵均踉跄几步走到门口,瞧见在那庭院当中,那一株被养护极好的杏花确实开得正盛。春风和畅、天朗气清,杏花随风飘摇,娇柔美丽。朵朵绽放于枝头,十分漂亮。
看来这苏灵均要是认真做起事情来,还真是能够做得很好。唐周转眸一瞧,看见苏灵均正牵着自己的手,又看见身后苏正则缓缓而来。
他心里其实是明白两位的心意,却也不知为何,自己好像也是极为喜欢他们的。甚至也知道,无论怎么样,他们两位都会接受对方的存在——?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唐周说不清楚,也想不明白。好像一切顺其自然,他们都是爱他的,他也是爱他们的。
这次又是晚间归来,家里早已经有人等待。唐周慢悠悠踱步家中,听一阵脚步声快步而来,就知道是苏灵均听闻动静,最先跑过来。
果然远远一看,看见苏灵均的身影从昏黑当中过来,一边跑一边喊着唐周的名字。叫得亲切,叫的是:“周周。”
这又是一件怪事。他的字为绪正,按理说似乎都是唤字更为亲切,但是无论是苏正则还是苏灵均,都不知何时同时改了口叫周周。不过唐周也觉得这呼唤也亲切动听,没有在这件事上有过什么纠结。
这一次回来,唐周按照往常一样往里走,没想到这次,苏灵均会直接在唐周的脸上猛然落了一个吻。唐周骤然惊愣,心想这苏灵均真是越来越大胆,也越来越爱做这种事情了。苏正则也是。
不过那苏正则可没有像苏灵均这样的,只是到两人相处时,才会默然地接近唐周来。而不像这苏灵均,无论干些什么事情,都这样风风火火。还真是每次都让唐周招架不住。
好在这次他只是亲了一下唐周的脸,别的人也没看见,唐周就训了他一声说道:“下次不准这样了。”
苏灵均看起来不服,说道:“为什么不能这样?”说着又要凑近过来,在唐周的脸上落下一个吻来。唐周躲开了。
见苏灵均满脸委屈的样子,唐周说道:“我们这样本来就有违常理,你们不说些什么,被家里的下人丫鬟看见了,传到外面去,我这在朝堂上的名声,岂不是都没了。”
苏灵均向来不拘小节,哪里管这些,就说道:“我才不管——”在唐周的凝视下,苏灵均又改口道:“那就把家里的下人丫鬟解雇了,就留我们三人怎么样?”
唐周笑他:“家里的仆人都跟了我们这么长时间了,哪里有突然解雇的说法。这京城本来就不好找工,将他们都放了,要让他们到哪里去找新的?”说着凑近几步,凝视着苏灵均的双眼说道:“你要把他们都弄走?只留下我们三人来,你想干什么。”
这个时候,苏灵均却也笑起来了。他说道:“想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吗?”说完就要往唐周的嘴巴上啃过来。唐周用手挡住了,没让他得逞,也将他推开了几步,没让下人们看见他们这种情况。
平日里还真是躲着点下人,苏正则言说他们两个都是唐周见不得人的外室。苏灵均说外室就外室,其中的乐趣你懂些什么。
唐周听他们这话,笑嘻嘻地看着他们,却也没说什么,默然地又吃了两块饼糕。
虽然平日里能躲一下,但是一旦到了晚间,若是要做些什么事情来,还真担心被听了墙角。唐周也是只得隐隐压抑自己的声响,不做出特别大的声音来。
然而若是如此,苏灵均就会故意使坏,对着唐周又亲又啃,就是想要他控制不住声音让他窘然。要说苏正则,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依旧表面上那副正人君子之貌,行事作风上确实一种温柔杀,将唐周折磨得只能进行一些欲/色哀求。
当真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唐周算是领教到了。
唐周朦胧醒来,见周围烛火幽幽,原来还没到天明的时候。却已经睡够了,再也睡不着。凝望着那幽幽烛火,唐周有些愣神。从床上起来之后,想要找件衣服穿上。
只是找了半天,满地狼藉却也找不到自己的衣服。这就是那苏灵均的手笔了,总是这样。本来不打算找了,去柜子里再拿一件新的,没想到肩上已经被人披上衣服。
转头一看,是衣冠不整的苏正则。唐周将衣衫拉好,惊奇地问道:“怎么是你?不是——”想起什么来,唐周说道:“又玩这种把戏。”怪不得后半夜感觉不对劲。
苏正则没说什么,只是问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唐周说他:“到底什么模样,你们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吗?本来休沐应当是能出去玩一阵子,没想到天还没黑,可卿就拉着我进了屋子。说是他淘到一个好宝贝,我还真以为是什么有趣的玩意。结果那玩意竟然是这样玩的,真是——”这样说来,却也说不出那词语来,只得作罢。
苏正则帮唐周穿好衣服,知道唐周不喜将痕迹露在外面,也用衣襟将那一点遮好。听到唐周说的这话,却也说了一句:“那玩意确实是好宝贝。趣味十足。”
这苏正则不正经起来,还真是拿他没办法。唐周睨他一眼,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