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死斗的精彩程度,已经远远超越了第一场。
要不是斗法场结界拥有真视特性,恐怕三阶以下的修士,在娄宇“关灯”之后,连两人怎么厮杀都看不到。
“我记得你和姬冰夜关系很僵吧,居然给她安排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道侣?”
当李思赢下第二场之后,绿衣女子对他的评价又拔高了一个台阶,然后心中一直憋着的疑惑,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姬紫夜瞥了瞥对方,然后不咸不淡的说道:
“管好你们天魔门的破事吧,皇室的情况你想不明白很正常。”
这话虽然说得底气十足,但此时此刻,姬紫夜的心中,也隐隐升起了一股懊悔之意。
她可是知道,李思获得《风遁术》和《土遁术》,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这期间还将主修功法,从《无生刀经》换成了《镇狱玄功》,同时还练成了几门《镇狱玄功》附带的秘术!
这天赋简直炸裂了啊!
她自己本人被誉为皇室天才,她哥姬七夜,更是幽都五千年一遇的绝世妖孽。
即便他俩当年修炼术法,也不可能学得这么快。
甚至就连现在元婴期的姬紫夜,要是去钻研毫无基础的风遁,都不敢保证一个月能学会!
让小徒弟和姬冰夜结成道侣,看似占了一时的便宜,可未来就很难说了啊。
真算起来,道侣才是修行者最亲近的人,而师傅大多都得往后稍稍。
尤其是徒弟超越师傅之后,即便欺师灭祖的少之又少,可双方的关系大多都会出现转变。
要是真有那一天,她喊亲哥出面都不行。
毕竟姬冰夜也是也是姬七夜的妹妹,到时候以她哥的性格,极有可能会糊弄了事。
就在姬紫夜胡思乱想的时候,斗法台上的李思已经收起了战利品。
娄宇死亡的那一刻,妨碍视觉和听觉的黑暗,就瞬间消失了。
然后李思在斗法台的边缘区域,发现了七座米粒大小的三层骨塔!
虽然一时之间,他的神识透不进骨塔内部,但那股熟悉的黑暗气息,还是让他猜到此物,定然和刚才娄宇施展的手段相关。
稍一思索,李思便将这七座骨塔,丢进了娄宇的储物袋里。
现在还不是清点战利品的时候,还是等回去之后,再看具体收货吧!
就在工作人员抬尸洗地的时候,斗法场终于公布了第三场死斗的对手。
看着远处巨大木板上的人物画像,以及
徐超?!
开什么玩笑!他不是三阶武道金丹吗?
斗法场这是彻底不讲规矩了?
此刻愤怒的人远不止台上的李思,观众席这会儿已经都快炸了。
要知道今天来观战的人,有不少都是异国修士,此刻见斗法场这么不要脸,各种讽刺的怪话顿时飚了出来。
而幽皇国本国修士也没好到哪里去,特别是那帮六道邪魔的人,难得抓到机会嘲讽长老会,那嘘声简直能传到十里之外!
而坐在贵宾席的姬紫夜,却依旧神色自若,仿佛一点都不着急。
呵,且不说长老会敢不敢这样乱来,就算他们真这么干了,二阶圆满和三阶初期在炎魔面前,又有多大区别?
反而等到浴血破境结束,徐超挂在了炎魔手里,以姬冰夜对这个弟子的重视,肯定会恨自己小徒弟入骨。
如此一来,她刚才担心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会发生了。
任何一个正常的
修士,都不会把仇人当做真正的道侣。
这两人就算成亲了,那也是同床异梦相互防备,最终绝对便宜不了那个贱人!
正当许多人好奇姬紫夜为何如此淡定,甚至还隐隐露出了一丝笑意,造成这场骚乱的当事人,已经不急不缓的走上了斗法台。
先天圆满?
原本三年前就凝结武道金丹的徐超,居然修为又倒退回了先天圆满!
这得有多大仇多大恨,才会自废修为,自毁根基,就为了上斗法台弄死对方?
李思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徐都尉,我们之间好像没结过仇吧?难道就为了订婚之事,要闹到这个地步?”
徐超不仅是姬冰夜的弟子,还是城卫军的都尉。
以他的身份和资质,长老会估计不可能出面逼迫,否则就等着军中震怒和皇室打压吧!
所以徐超此刻出现在斗法台上,只可能是对方的自愿行为,而唯一理由,就只有李思和姬冰夜订婚这件事了。
“我师傅何等高贵,又岂能和你这样的毛头小子定亲?”
徐超面无表情的说道。李思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可现在这情形说什么都没用了。
对方如果不是有强烈的执念,绝对不会做出这等自毁前程之事,更何况两人都已经上了斗法台,现在就是想退也无路可退了!
李思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脑海里纷乱的念头。
这场死斗杀了徐超会有多大麻烦,他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
但现在这局面又不是他造成的,对方都逼迫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能先弄死对方,再去考虑其它事情。
李思坚定了想法,然后再次施展起“森严意志”。
这一场他不用想也知道,对方肯定准备了杀手锏。
况且武者二阶入三阶等同于鲤跃龙门,立刻就能拉平和仙修的巨大差距。
当武道金丹凝结的一霎那,武者的精神意志也会得到升华。
这个往日最大的弱点,瞬间便会赶上同阶的金丹仙修,进而形成各具特色的武道意志。
而武道意志对于低阶修士来说,简直就是降维打击,轻而易举就能震慑住他们。
关键时刻哪怕被震住半秒,那也会如同刚才的娄宇一般,被对手一击致命,毫无反抗的余地。
所以李思第一时间就施展了“森严意志”,从侧面增强了自身的精神抗性。
毕竟徐超自碎金丹之后,已经成型的武道意志,不会因此而消失。
万一刚开战对方就用这招,那他说不定连释放炎魔的机会都没有,就憋屈的死在了斗法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