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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的装扮,工匠和士兵忙碌着,所有人都喜气洋洋。在百姓看来,这是几年难得的盛事,昭示着大盛邻国邦交友好。
薛凌云拉着马灰头土脸低着头往城里走,岑丹很快追上来,也下马与他并行。见薛凌云一脸不悦,岑丹试图逗他开心:“世子爷,要不去找宴大公子打马球吧?你许久没打马球了,球技生疏了吧?”
薛凌云没好气地道:“你世子爷一身伤还没好呢,打什么马球?你想弄死我么?!”
“那去找裴奕他们喝酒?”岑丹小跑着追上他,笑眯眯地道。
“喝什么喝,酒有什么好喝的?又辣又呛……”薛凌云没好气一顿抢白,随即看着岑丹一脸无辜的样子,知道自己有些反常,停住脚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回家睡觉。”
见他垂头丧气如丧家之犬,尴尬的笑容凝固在岑丹脸上。他却还不知道薛凌云今日生气的点在哪里,心里反复思忖他家世子爷喜欢的东西,试探着道:“要不……我陪你去半山亭散散心?”半山亭在昭郡王府后面,与其说看半山亭风景,还不如说看昭郡王府的风景。
他这句话精准踩到薛凌云的狗尾巴,一时间薛凌云狗脾气犯了,冲他怒道:“不去!”拉着马径直往前走。
岑丹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但他不敢提叶长洲的名字,更不敢劝薛凌云不生气。只得屁颠屁颠跟上去:“世子爷,你等等我。”
薛凌云生着闷气,叶长洲也是。
叶长洲躺在暖阁里整日不起身,睡得天昏地暗不知白天黑日。屋檐滴着雨水,赵婆婆撑伞行来。蹲在暖阁门外发呆的杨不易立即起身,软绵绵喊了声:“婆婆……”
赵婆婆放了伞,问道:“殿下午膳用了多少?”
杨不易低垂着头:“就用了小半碗米粥。”
赵婆婆叹气,有些生气地道:“这是要成仙呢!”随即推开门走进去。
叶长洲窝在被子里正迷糊,听见开门声又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些,整个人被蒙得严丝合缝。
“殿下要睡到什么时候?”赵婆婆跪坐在暖炉边,声音有些冷。
“起来又能做什么?”叶长洲声音慵懒,在被子里动了下,“左右无事做,不如躺着。”
赵婆婆冲着那团拱起的被子道:“庆安国特使明早就到了。常氏估计会被无罪释放,说不定还要加封。”
叶长洲做了一回特使,立下如此大功,什么封赏都没有,反而现在要封赏真凶,真是好讽刺。他在被子里无声地笑了下:“呵……现在是不是满朝文武都在看我的笑话呢?”
“满朝文武倒是没看殿下笑话。”赵婆婆安慰完,又给他心里扎了一刀,“只是殿下那些皇兄和幼弟们,都在看殿下的笑话。”
一听这话,叶长洲顿觉更疲惫了:“是啊,他们都想看我的倒霉样吧?宫中最倒霉的十六皇子,从回宫那一刻就开始倒血霉。这些年喝凉水塞牙缝,放屁砸脚后跟,如今好不容易熬成郡王,立了个了不得的功勋,结果有功的不赏,有过的却逍遥法外……”他在被子里苦笑一声,“呵……婆婆,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真的被瘟神附体了?”
“殿下胡说什么。”赵婆婆拉了下被子,试图将他拉出来,谁知那人却在被子里固执地不肯出来。赵婆婆无奈道:“那些话都是我们放出去唬别人的,殿下怎么自己还信上了。若说倒霉,那一早被人害死的那些皇子们,不是更倒霉?”
“呵……是啊,好歹我还活着。”叶长洲在被子里闷声闷气。
赵婆婆实在看不下去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道:“不过就是一次挫折,殿下就这么一蹶不振了么?殿下真的不去争一争吗?”
“争什么?”叶长洲在被子里讪笑,“争了就不倒霉了么?”
“殿下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赵婆婆盯着那鼓起的被子道。
叶长洲软绵绵地说道:“是罚是赏,皆是表象。父皇又不糊涂,该封赏的不封赏,该受罚的却大肆封赏。此事如此反常,聪明些的最好此时就在家里睡大觉。现在呀,谁争谁倒霉。”
看来他心里明白这事背后的原委,只是心里还是有所不甘,所以才这般萎靡。赵婆婆这才欣慰地笑了:“太子今日送走郡主,也回东宫睡大觉了。”
叶长洲顿了下,苦笑道:“呵……我那兄长有些长进了啊,居然没去跟父皇闹。”
赵婆婆道:“长进倒是未必。”随即将从膳房端来的一碗牛乳放在路边热着,“太子鲁莽愚钝,只是他身后有精明的皇后指点。”
是啊,这宫中成年皇子,个个都有母家支持指点,只有自己无依无靠。叶长洲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婆婆你去吧……没事别来打扰我……”
赵婆婆起身道:“牛乳热了记得喝。”刚要跨出门,回头又道,“湘楠郡主今日启程回流番洲了。”
那团鼓起的被子没任何动静。
算了,由他去吧。赵婆婆出了门,将门从外面关上。
【作者有话说】
小两口还生着气呢?不急,接下来,有人就不淡定咯~本文一周3-4更,小剧场不定时掉落,喜欢的宝子一定不要错过哦!
本文是大架构,不是快餐文。
剧情较长,感情线拉扯纠结,喜欢的宝子可以收藏慢慢看哦~
第80章国母受侮辱
日头初升,坞原东城门外,庆安国使团浩浩荡荡往城里进发。城门口旌旗招展,迎接的百姓和列队士兵排了十里长。叶伯崇一身太子服,精神抖擞地被仪仗簇拥,当真是排面十足,威仪赫赫。
为表对庆安国特使的重视,叶政廷亲派太子迎接,这是在周边列国中最高规格的迎接待遇。而叶政廷此时正危坐清辉殿,文武百官和成年皇子分别排列两边,只待特使团一到便入席而坐。
叶长洲神情恹恹站在老七叶子洛身后,一脸疲惫,没什么精神气,目光散乱地看着某处发呆;薛凌云站在另一边,比叶长洲的位置靠后些,也是垂头丧气。他时不时看一眼叶长洲背影,只要叶长洲转身,他就将目光转向别处,不与他对视。
两人就这么别扭着,似陌生人一般。明明互相牵挂,却都固执地不肯让步。
年少相爱的人不知如何去爱,年迈相伴夫妻却轻车熟路。为肯定皇后的不二地位,叶政廷特许袁氏与他共坐龙椅。
此时,袁氏一身明黄凤袍,脸上挂着凛然不可侵犯的肃穆,端然而坐,昭示着她大盛天朝的不二地位。
叶政廷见时间差不多了,轻声对袁氏道:“依眉,你去把常氏请来。一路上由你密切看管,莫让人接触她。”
袁氏知道轻重,起身一福:“臣妾遵旨。”
短短几日,瑶华宫变成了一座冷宫,被守卫森严围起来,凡是进去的东西都必须经严格排查。常氏坐在琉璃窗前发呆,望着屋外已发新芽的老树,眼里透着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