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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心地道:“此事陛下若不好开口,让臣妾去拒绝薛凌云。”
叶政廷抬头看着她,目光复杂,勉强笑了下:“有劳皇后。”
叶政廷计划失败的消息明面上并没有散播出来,但总有人闻着味察觉到了。不仅薛凌云和叶长洲知晓,连叶文惠也知晓了。
叶文惠盘算:庆安国与大盛和谈的结果既然已是板上钉钉,大盛注定要每年向庆安国进贡战马,公主和亲和皇子游学也是免不了,那么依叶政廷的性子,如此丧权辱国的条约,他只怕会将所有怒火发泄到罪魁祸首常氏的身上。若常元香挡不住压力真的全盘托出,自己岂不是跟着她万劫不复?
反正已出卖母妃向叶政廷纳了投名状,也如愿加封亲王,不如再进一步。反正母妃难免一死,不如早点死。死之前,叶文惠还要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
他早先便求了叶政廷希望去见常氏一面,叶政廷尚未兑现,他此时就要去求叶政廷让他进瑶华宫。
叶政廷心里正烦,没多跟他说什么,便挥手让他去。叶文惠跪谢叶政廷,低头的时候,面露得意的笑。
叶长洲和薛凌云得到行刺失败的消息倒是平静,反正已做好了去游学的准备,左右不过是等叶政廷唤叶长洲去细说此事。
果然,冷剑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早,叶长洲便被宣进宫。经过多日的休养,他脸上的擦伤好了,但被扎穿的右手还包扎着,跪地叩首:“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
叶政廷看见他总是心有愧疚,之前的功劳丝毫没有犒赏,如今又要派他出去游学。他起身快步走下来亲自将叶长洲扶起,满脸慈爱地看着他:“不必多礼。”
叶长洲顺着他的意思站起来,父子俩面对面对视,一个眼神清澈,一个却满眼愧疚。“儿啊,朕之前问过你愿不愿为大盛去游学,没想到一语成谶。”叶政廷看着他清澈的目光总有些羞愧,干脆转身步履蹒跚往龙椅而去。
叶长洲在他转身的瞬间苦笑了下,低头道:“儿臣当日对父皇说过,儿臣愿意,至今不改。”
叶政廷慢慢走到龙椅前坐下,看着叶长洲的眼神更加愧疚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目光闪烁不与他对视,道:“好,朕信你。朕也承诺你,三年为限,朕定亲自派人去庆安国将你风光接回,回来当天便加封亲王,赐良田万顷,黄金千两,另外从神枢营筛选精锐五千给你做府兵,由你亲自执掌。”
叶仲卿贵为亲王,手握西山营兵权,叶政廷开的这条件自然是比不上他,但比叶文惠那空有亲王头衔,却只有黄金百两的赏赐可是好太多了。
郡王规格的府兵为五百,亲王府兵有一千,便是贵为当朝唯一异姓王的煜王,府兵也不过三千,叶政廷却赏赐叶长洲府兵五千外加良田万顷,几乎等同于一个诸侯王。
叶长洲却没有太多欣喜,这些看似丰厚的赏赐,需有命回来才能得到。但他表面功夫还是做足,立即跪地叩首:“儿臣多谢父皇。”
叶政廷承诺了那些,心里总算好受些了,微笑道:“平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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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瓜熟子离离
待叶长洲一走,叶政廷便难受地瘫倒在龙椅上。如今就等着庆安国回信发难,然后自己再全然答应就好。他实在没想到,大盛建国六年,居然因一个异族女子败得这样惨。叶政廷靠着椅背歇息,下了狠心:只要和谈的事尘埃落定,定要将常氏一点点抽筋扒皮,让她受尽各种苦楚再杀她,方能解心头之恨。
叶长洲回府便与薛凌云通了气,筹备着去庆安国的事。
午时,天下着毛毛细雨,叶文惠只身一人趁着雨伞,手拿叶政廷给的通行御令,经过重盘问,终于踏进了封禁已久的瑶华宫。
此时的瑶华宫已经是比冷宫还可怕的地方,附近值守的宫人日日都能听见常氏在里面疯狂哭喊,都在揣测常氏每日受何种刑罚,却没人想到她日日忍受多人奸污。常氏早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若非“不能自尽,自尽了会连累儿子”的念头支撑着她,她早已魂归九泉。
因今日叶文惠要来探望,袁氏才顾着他亲王的颜面,好歹没让他亲眼目睹母亲如何受辱。
叶文惠撑着伞推开殿门,只见空荡荡的屋子里四处蒙尘,屋角还结了蜘蛛网,萧条破败如鬼屋。
常氏坐在琉璃窗前痴痴望着窗外雨打残叶,穿着单薄衣衫,头发蓬乱,满脸是伤,原本丰腴的身形也消瘦下去,脸颊凹陷,目光散乱,与几个月前光彩照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虽狠心卖母,但见常氏如此凄惨,叶文惠也大受震撼,连忙抛了伞冲归来跪地痛哭:“母妃!”
常氏木木转头看着他,呆滞了片刻,眼里才逐渐有了光,咧嘴一笑,唤道:“之瑜……儿子。”她原本满口洁白的牙也被打掉好几颗,一张嘴笑,犹如死了多日未埋的死尸般可怖。
叶文惠如何能想到她这些日子受的是什么样的折磨,哭道:“母妃再如何也是皇贵妃,怎么可以被如此对待!”
“皇贵妃?”常氏看着自己浑身素服笑了,“我如今连最低贱的贱民都不如,但却顶着皇贵妃的封号,真是莫大讽刺。”
心软也就是一时,叶文惠没忘记常氏今日的下场有自己三分功劳,硬起心肠直起身子擦了擦眼泪,望着常氏哽咽道:“母妃,儿子被加封亲王了。”
常氏看着他勉强一笑,依旧坐着一动不动,道:“我知道了,皇后早前来跟我说过。”
叶文惠心里一紧,做贼心虚,怯生生看着常氏:“母妃……都知道些什么?”
常氏干枯的眼睛看着他,眼神空洞,无喜无悲:“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她枯瘦的手撑着小案努力站起来,谁知一站起来,下身“哗啦啦”便流出许多血,一下将衣裙和地面都打湿了。
事发突然,常氏和叶文惠都惊了。常氏本就灰白的脸一下子失色,踉跄了一下连忙扶住小案才不至于摔倒,狼狈不堪地岔开腿站在那里,一时不知所措。
叶文惠吓得一下往后倒,惊恐不已往后爬了两步,盯着那滩刺眼的血,眼泪“唰”一下就流出来了,哭道:“母妃,你到底怎么了?!”
常氏也没想到自己一下站起来,竟然小丨产了。日日被多人轮流侮辱,不知怀的是谁人的野种,流了也好。常氏提着衣裙直愣愣地看着身下的血,渐渐冷静下来,扯过衣裙下摆遮住带血的部位,理了理鬓发又缓缓坐下。
儿子还在,不能吓着他。常氏用鞋子抹了下地面的血,声音平静:“我没事,我好得很。”
叶文惠心惊胆战地跪直了,尽量逼自己不去看那滩血,又硬起心肠哽咽道:“母妃恕孩儿不孝,孩儿别无他法,若不想办法自保,定会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