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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叶政廷来说,这样做好处有三:一可以为制衡袁氏母子;二为庆安国邦交友好,给常慕远面子;三也是叶政廷彰显他对叶长洲的仁爱。
袁氏眼里愈发阴冷,嘴上却道:“臣妾听陛下的。”
叶政廷释然叹道:“西潘祸事已除,可命平儿和湘楠继续平定南疆,朝廷也总算能够喘口气了。”
袁氏低眉垂首:“陛下决断就好。”
叶政廷又问道:“对了,最近老七的疯病好些了么?”
“毫无起色。”袁氏道,“疯得谁都不认识,太医也看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叶政廷望着远处,眼神愈发冷:“许是心病。”
庆安国新帝新后将来访,叶政廷煜王薛其钢全权负责迎接之事,派重兵沿途护送,杜绝心怀叵测之人打庆安国帝后一行的主意,丢了大盛的颜面。这样一来,那些不想叶长洲活着回大盛的人也没了办法,重兵把守之下,根本找不到刺杀他的契机。
七月十九,庆安国帝后的銮驾队伍已到达坞原城外昌顺驿馆,第二日便可进坞原城。此时坞原城外,十里长街彩旗飘飘,繁花似锦。为迎接异国皇帝大驾光临,从城门口到宫中的道路,沿途布置得花团锦簇。城门之上龙飞凤舞,金碧辉煌的匾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迎接皇帝的礼仪威严又庄重。
街市之间,家家户户挂上五彩斑斓的灯笼,灯火通明处,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笙歌悠扬。
华灯初上,昭郡王府内张灯结彩,赵婆婆兴高采烈指挥着下人布置王府。明日就要迎接昭郡王殿下回府了,整个府里都洋溢着喜悦。
有人欢喜便有人忧。庆安国发生那么大的政变,首当其中受损的便是老五叶文惠也老七叶子洛。不过如今叶子洛已经疯傻了,只有老五叶文惠惶恐不安。
夜幕降临,太子府内繁灯初上,华彩璀璨,太子叶伯崇在庆安国新帝到来前,宴请煜王薛其钢。府中花园之内,百花盛开,香气扑鼻。假山流水,琴声悠扬,令人心旷神怡。叶伯崇坐在门口躺椅上,正候薛其钢到来。
叶文惠弓腰屈膝,匆匆冲门外跑到叶伯崇面前,一张胡人面庞挂上谄媚的笑,跑到叶伯崇面前时上身几乎匍匐在地,大呼:“太子殿下,煜王的车驾到大门口了。”
太子叶伯崇似乎对叶文惠这样的卑躬屈膝已经习惯了,斜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道:“之瑜,你下去吧,孤有话单独跟煜王说。”
这些日子,叶文惠为讨得袁氏母子的欢心,几乎将自己当成太子府的一条狗。卑躬屈膝,满脸谄媚,言行举止完全失了亲王风范,只为博得太子信任。
叶文惠千方百计地打听叶伯崇的喜好,投其所好,将搜罗的奇珍异宝,悉数献给叶伯崇。他打听到叶伯崇喜欢秀春园的唐月的戏,竟以亲王之身效仿唐月在台上的模样,为叶伯崇献上戏曲,直将自己当戏子任由叶伯崇戏弄。
见叶伯崇将他当狗一样扫地出门,叶文惠跪拜在地,脸上竟丝毫没有羞愤的模样,应声道:“诺。”随即在下人的搀扶下,慢慢隐入花园内。
“看到没,如今这嘉亲王啊,就是孤的一条听话的狗,叫他来便来,叫他滚便滚。”叶伯崇得意地冲身后的下人道。
下人低头道:“太子殿下可是大盛将来的皇上,任谁也得对殿下俯首帖耳。”
叶伯崇笑了笑没吭声。如今老五老七的威胁已除,变成了依附自己生存的狗,那么自己最大的障碍,便剩老二叶仲卿了。
“或许,还有那即将回朝的叶十六。”叶伯崇摇着折扇暗自盘算。
“煜王到!”门外下人朗声禀报,叶伯崇急匆匆提着衣袍下摆小跑着来到门口,亲自迎接薛其钢。
“哎呀,姨父让孤好等!快请进!”叶伯崇热络地拉着薛其钢的手,杜绝了他跪拜自己的可能,万分热情地将他迎进大厅。
薛其钢刚从城门口回来,迎接庆安国皇帝不能出纰漏,他本想今夜彻夜检查所有准备,没想到太子却坚持要传唤他来赴宴。
薛其钢身上的甲胄还没脱下来,被叶伯崇拉着有些惭愧地道:“劳殿下如此记挂,要不容臣回去更衣,实在太失礼了。”
叶伯崇哪能让他走,毫不客气拉着他就进了大厅,笑道:“姨父跟孤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孤见姨父这两日筹备迎接庆安国新帝,实在太劳累。孤绝不耽误姨父,只用完晚宴孤亲自送姨父去城门口,如何?”
踏入大厅,只见舞姬们在大厅中央翩翩起舞,身姿优美,舞步轻盈。大厅上方已经摆好了一桌美味佳肴,甚是隆重。
薛其钢哈哈一笑:“太子殿下折煞臣了,臣可不敢劳动太子相送。”
“姨父,你来。”叶伯崇不由分说就拉着薛其钢来到桌前,挥手对舞姬们道,“都下去,孤要跟姨父说点话。”
“诺。”舞姬们纷纷退出大厅。
宴会厅外,月光洒在花园之中,映照出一片银色的世界。方才还一脸谄媚的叶文惠站在院中,一张脸被月光一照更显白,眼神阴鸷地盯着大厅中的灯火辉煌。
“殿下,回府吧。”林武佝偻着背低声唤道,“您要小人办的事,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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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暗流忽涌动
闻言,叶文惠阴鸷的眼睛一亮,转身往回走,大踏步出了太子府,低声问林武:“抓住了?”
林武跟在他身边低声道:“只抓住了个小头目,但已撬开了嘴,正在招供。”
叶文惠心头一松,笑道:“那就好。”
歌姬和下人都退出去,殿中只剩叶伯崇和薛其钢。叶伯崇起身给薛其钢斟了一杯酒,恭敬地道:“姨父这些日子辛苦了,孤敬你一杯。”
薛其钢连忙端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随即仰头一饮而尽。叶伯崇还要再给他倒酒,薛其钢却拦住了他:“殿下,臣还有要事,不宜多饮。没有外人,殿下有何事吩咐臣,可尽管开口。”
叶伯崇笑了下,将酒壶放下,坐下对薛其钢道:“果然还是姨父懂孤。”随即抬手示意薛其钢用菜,“孤请姨父来不为别的,只为明日庆安国新皇来朝一事。”
薛其钢拱手抱拳:“殿下放心,此事臣定尽心竭力,绝不丢大盛的脸面。”
“哎……”叶伯崇连忙起身将手覆在薛其钢拳头上,笑道,“姨父可是虽父皇南征北战多年的老将,孤怎么会不信任姨父。孤要说的,另有其事。”
薛其钢一颗心一半装着明日的大事,一半装着那不成器的儿子薛凌云,呕心沥血想尽办法要为他开罪,哪有心思陪叶伯崇在这打太极。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坐下来轻声道:“殿下尽管开口。”
叶伯崇面有难色坐下,酝酿了半天才开口道:“此事,其实是孤自作主张,想替母后向姨父和景纯陪个不是。”
此话一出,薛其钢连忙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