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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的疼痛。
他跪在地上,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叶长洲,嘶哑怒骂:“叶长洲,你这无耻之徒!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你就不怕遭天下人唾弃吗?”
叶长洲冷笑一声淡淡地道:“我为何要怕?你既然能使用那些卑鄙的手段,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乔沛之怒火中烧,继续骂道:“你这种人,终会堕入地狱,受到无尽的折磨!”
叶长洲不禁失笑,起身背手道:“你当真以为我昏聩至此?你一句话把我抬高,我就自己下不来了?呵……”他冷笑道,“你这手段,不如去哄骗三岁孩童。”
乔沛之还要怒骂,被亲卫狠狠一脚踢在嘴上,倒地口吐鲜血,痛得再也爬不起来。叶长洲正待叫人将乔沛之拉到一旁去,突然大帐门帘被人一把掀开,薛凌云一下冲了进来。
薛凌云跑得气喘吁吁,胸膛急剧起伏,额头上布满汗水。一进大帐,他的眼睛便盯着叶长洲,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生怕他受伤,沉静如水的目光透着焦急和担忧。
见叶长洲果真安然无恙,他立即把目光挪向一旁,不易察觉地深深呼出一口气,满心的担忧这才缓缓放下。低头一声不吭步入,不与叶长洲对视,只是走到乔沛之身边,不解气地狠狠又踹了他一脚。痛得乔沛之在地上翻来覆去打滚。
见到薛凌云的瞬间,叶长洲的脸顿时开了花,正欲跟他分享今日擒获乔沛之的事,却见薛凌云神情低落不看自己,只是拿乔沛之发泄,生着闷气。
叶长洲立即明白他在生气自己擅自行动,没有跟他商量。他挥手命金戈等人出去,待人都走了,他才笑眯眯走到薛凌云身边。见薛凌云噘着嘴冷着脸,一张俊脸赤裸裸挂着“生气”二字,谄媚地用胳膊撞了他一下,笑嘻嘻地道:“景纯,我立这么大的功劳,你不夸我两句吗?”
薛凌云被他撞了一下,还是不看他,又踹了乔沛之一脚寒声道:“你多有能耐,用得着我夸吗?”
见薛凌云这样,只怕一时半会儿气消不了。叶长洲惯会看人脸色,连忙贱兮兮地陪笑:“我错了景纯,我真的错了。下次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我一定先告诉你,让你跟我一起去。”
见薛凌云背过身去不理他,只是用脚折磨乔沛之,叶长洲连忙又转过去赔笑道:“不过当时事出紧急,时机稍纵即逝,你又在陪郡主,我想着有栾清平护送我也不会有问题的,所以我才没来打扰你。你不生我气了吧?”
他又转到薛凌云面前,薛凌云却执拗地又转过身去不理会他,冷着脸用脚狠狠踩碾乔沛之腿上的伤,痛得乔沛之吱哇乱叫,钢铁般的汉子硬生生痛出泪水,哭爹骂娘。
叶长洲见薛凌云不肯理会自己,心下正烦躁,倒霉的乔沛之刚好触到他霉头,“啧”一声不耐烦地对乔沛之道:“你把嘴闭上,再吵我跟景纯说话,我把你皮一寸寸扒下来!”
乔沛之痛得兀自颤抖,却被叶长洲的话吓得咬紧牙关,冷汗直流,强忍着不让自己出声。
“景纯,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叶长洲不让薛凌云躲着他,一把抓住薛凌云胳膊,“你想不想听我给你讲怎么抓住他的?你猜猜。”
他以为薛凌云一定想知道抓住乔沛之的过程,便以这个话题来勾薛凌云。谁知薛凌云这次却不像以往那样会顺着他的话接茬。被叶长洲抓住胳膊,薛凌云没有再转过身去,却把脸别向一旁,不咸不淡地道:“殿下玲珑心思,我怎猜得到你在想什么。”
叶长洲见他这样冷淡,愕然放开他衣袖,尚未来得及说什么,薛凌云便侧身低头道:“我也是多余担心你。既然殿下无恙,我下去了。”说着他毫不犹豫撩开帘子走出去。
谁知他刚一脚踏出大帐,又和匆匆跑来的杨不易撞个满怀。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把杨不易拉住,而是冷冰冰地道:“莽莽撞撞像什么样子,你是伺候殿下的人,自当稳重。”
说完他头也不回转身就走了。
叶长洲不知他今日为何会这样,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杨不易拍拍屁股上的土站起来,也和叶长洲一样望着薛凌云冰冷的背影,摸摸额头不解地道:“他怎么了?”
叶长洲茫然摇头。薛凌云最重军务,今日俘获乔沛之这么大一件事,他竟然不闻不问直接走了,看来是生了很大的气。难道就因为自己没告诉他,擅自带人出去吗?
杨不易见叶长洲眉头紧锁,宽慰道:“殿下没事就好,公子定是跟小人一样,被吓坏了。您不知道,公子一听说您带兵出去,有多焦急。”
叶长洲闻言眉头才舒展了些,心下稍安,对杨不易道:“嗯,你晚上去请公子到我卧房,就说我请他。”
自叶长洲亲自掌兵以来,为免将士们说闲话,他并没有和薛凌云住一起,只是三五天会借着聊军务同床共眠。
听叶长洲这样说,杨不易立即懂了,展演笑道:“好!小人立即去把卧房布置一下!”说着笑嘻嘻跑了。
栾清平打扫完战场回来了,和金戈正在帐外说事。见薛凌云低头出了大帐,金戈便招呼他:“景纯,这么快就出来了?”
“嗯。”薛凌云低头没有看金戈,只管往前走。
金戈见他这般急匆匆,还以为他有事,便大声道:“覃兆海的尸身没有找到,稍后大帐议事,你快去快回啊!”
“知道了。”薛凌云头也没回就走了。
“他生气了。”栾清平低声对金戈说了句,“我去找他。”说着便追着薛凌云跑了。
“生气了?生什么气?生谁的气?”金戈有些莫名其妙。
栾清平追上薛凌云,见薛凌云气冲冲走得很急,便轻声道:“殿下这一战几乎将覃兆海的主力全歼,如今东南反贼之患也算解决了。即便还剩下小股残匪,也不足为虑。您莫生气,当时情况紧急,必须马上出击,殿下不是故意不告诉您的。”
见薛凌云依旧冷着脸径直往前走,栾清平又道:“覃兆海派人来给殿下送信,说愿意接受殿下的招安,要殿下到翠枝山去,若殿下爽约,他就四处散播殿下是假意招安。”
薛凌云一边听着,一边却铁青着脸默不作声继续往前走。栾清平知道他听进去了,追着他道:“殿下是有决断的,他没有信覃兆海的话,只是将计就计,他早就决定用火攻,没有任何危险。”
薛凌云听完只是眉头微微一动,却还是一言不发执拗地往前走。
“早先,殿下便命斥候大肆摸排东南群山地形,便收集到了翠枝山地形。从大营到翠枝山的大路小路统统了然于胸。”栾清平起锲而不舍地,讨好地对薛凌云笑道:“将军您说,殿下如今是不是已经用兵如神了?”
明明是一句夸叶长洲、讨好薛凌云的话,如今在薛凌云听来却如此刺耳。他猛地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