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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坐在一旁的空椅子上。
“这是我的师弟庄临。”谢时宴也坐回原位。
又对庄临介绍到,“这是我的朋友青枫,也是拍卖会的幕后老板。”
大师兄还有这么……不正经的朋友?
庄临眉头微挑,老板自己当拍卖会主持吗?还真是深藏不露。
几人边吃边聊。
青枫了解这禁步的来历后。
“那日赌石传的神乎其神,原来是你的师弟啊。”
“今日拍卖的那一套翡翠法器,就是用其中一块高冰种帝王绿做的。”
“不过……”
“我记得你这师弟不是因为爱慕师尊与你关系素来不好么?”
庄临:……他诽谤我呀。
“哟,难不成还是……情敌变情人呢~”青枫的声音中满是笑意和调侃。
谢时宴:“……你的话实在太多了些。”
谢时宴突然又想起来什么。
“我还没问你,那炉鼎怎么回事呢?”
“天一阁阁主那个狗东西托我从黑市赎的,走我这过个明路。”
“我可不干那缺德事。”青枫不以为然翻了个白眼。
“对了宝贝,下次再开出什么好东西记得联系我哦。”青枫起身对庄临抛个媚眼。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说完趁谢时宴不注意一溜烟跑了。
谢时宴:……
第7章修仙界的万人嫌炉鼎7
谢时宴摇了摇头,没有管离开的青枫。
他拿起了托盘上的储物戒,戒指是个简单低调的素圈,并不起眼。
“你要修习丹术?”
庄临自然知道逃不过气运之子的法眼。
“是啊,怎么啦?”庄临双手托腮,向他眨眨眼。
“这是好事,只是……你体质特殊,可以自身为丹炉,事半功倍。”
谢时宴拿着储物戒的手微微收紧,忧心忡忡道,“还是要备一个丹炉,防止被他人觊觎。”
“谢谢大师兄提醒,那你可得好好保护我呀~”
庄临嘴角上扬,双手握住谢时宴拿储物戒的手晃了晃。
谢时宴宽大的手掌被两只柔软白皙的手包裹着,愣了一下。
“自然。”
没有犹豫地托起庄临的左手,郑重地戴在他的中指上。
原本冰冷的储物戒带了一点微热的温度,贴在庄临肌肤上。
【系统欲言又止,这好像是气运之子主动的怎么办?】
【只能当没看见了。】
——
离开灯火通明的拍卖行。
街巷煎饼店的伙计打着哈欠,路中间有孩童手执莲花灯,前后追逐打闹,穿梭在三三两两路人之中。
夜色深了。
只有几个街边的摊位还在吆喝。
“那个花灯还挺好看的。”庄临拉拉谢时宴的袖口。
卖花灯的老板正倚靠在摊位上打瞌睡,突然眼前出现两个神仙似的人物,踉跄一下,摇摇脑袋立马清醒了。
“两位仙君可有什么需要的?我们家的花灯质量特别好,节日的时候可是供不应求呢!”老板谄媚笑道。
“确实不错。”
庄临挑了两个做工精致的莲花灯,塞了一个到谢时宴怀里。
迫不及待地跑到河岸边。
谢时宴转头递给老板灵石,“不用找了。”不复往日稳重,大步走向那个活泼的身影。
“谢谢两位仙君,慢走啊!”老板捧着灵石乐不可支。
此时不是什么节日,零零散散的河灯没有几个。
庄临半蹲在河岸边,双手捧着莲花灯,抬头看向来人。
“你怎么这么慢啊。”
谢时宴:……
还没等他答话。
“对了,钱还没给呢!”,庄临蹦起来。
谢时宴生怕他一个不稳掉进河里。一把拉住庄临的手腕,“已经付过了。”
庄临装作没站稳,扑到谢时宴怀里。
“大师兄你真好!”
庄临埋在他的胸口蹭蹭,鼻尖有清冷的檀香,耳边是逐渐加快的心跳。
“大师兄有什么愿望吗?”
“我……”谢时宴手虚环着庄临的腰身。
“算啦,别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哦!”
庄临手指按在谢时宴的薄唇上,温热的触感在深夜里静谧又美好。
系统【……累了,不想说话。】
两只河灯被轻轻放入水面,在水中打着旋。
时而被水波推的互相远离,又时而依偎在一起,晃晃悠悠地飘向远方。
回客栈经过路边书摊。
庄临走到书摊前,准备再挑几个话本安抚一下小系统。
庄临一眼就看中这本《清冷师尊爱上我》。
修仙界还有这么狗血的文名?
谢时宴站在一旁,看到这个名字,眉头微蹙。
庄临又拿了几本,怎么炸裂怎么来。
什么《宗主爱妻带球跑》,《魔尊大人轻点宠》,《妖族少主和我的二三事》。
谢时宴:……
谢时宴揉揉眉心,还能怎么办,自己挑的人。
——
庄临回到客房,往床上一躺,翘起二郎腿拿出那本《清冷师尊爱上我》。
打开一看居然还是小师弟同人小话本。
讲万人迷小师弟和清冷师尊寒衍相识相知,暗生情愫。但在师徒伦理和恶毒炮灰的挑拨下,产生种种误会,渐行渐远。开启了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的模式。最终手撕炮灰,解除误会达成happyending的结局。
而庄临就承担了这个炮灰角色,整日嫉妒暗害小师弟,就这样还蹦跶到了大结局才嗝屁。
虽然狗血,但庄临就好这口,看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被迫炮灰的愤懑。
半个时辰后。
庄临打了个哈欠,随手将话本放在枕边,缩进被子里。
不一会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床边。
谢时宴抬手拿起枕边的话本,快速翻阅着,脸色越来越沉,尤其是结局炮灰“庄临”被挫骨扬灰这段。
谢时宴原本害怕庄临对师尊余情未了,但看到话本中师尊对“庄临”横眉冷对,他又担心他伤心难过。
手上一道气劲,话本立马被震碎,渣都不剩。
转头看向床榻,美人侧卧着,身体蜷成一团。
谢时宴撩起美人一缕碎发,抬手轻抚他脸庞。
心中轻叹,睡的倒是香,小没良心的。
谢时宴俯身,一个吻轻轻落在额头。
睡梦中的美人无法回应,长睫微颤,房中恢复寂静。
谢时宴回到自己房中打坐休息,没过半个时辰,突然觉得有些困倦。
不对劲。
谢时宴强行打起精神。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小缝。
“谁?”谢时宴立马警觉。
看到庄临扶着门框探头,“大师兄,是我。”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谢时宴不解,“回去休息吧,明日启程去湘水镇处理真正的魇魔。”
“大师兄,我好像又中药了。”庄临脚步虚软进屋,关上房门,“大师兄,帮帮我好吗?”
谢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