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所以然,天色又暗了下来,只能就此放弃。
夕晞打算离开,站起身拍了拍裙子转过身,又忽地一顿,转头说道:“对了,我方才联系了三师兄,他说自己已经在回宗门的路上,估计也快到了。”
牧雪一愣,为此感到开心。
三师兄承云也是个喜欢在外闯荡的人,也已经很久没有回宗门了。
如此一来,他们师兄弟四个就能久违地小聚一番了。
可惜的是,江作尘门下五位弟子,只少大师兄一人。
小辈这头兄友弟恭气氛恰好,师辈的人也是同样。
应律拎着一坛好酒来寻何不医,结果院子里和卧室里都不见其人影。他习以为常地把酒坛放到院中桌子上,再哼着小曲儿走进炼丹房,把满身药味儿的何不医拖了出来。
何不医被他拽到椅子上,无精打采地幽幽问道:“你怎么不去找江作尘。”
“别急,他一会儿就自己过来了。”应律满面笑容,往桌子上放了三个酒杯,又斟满香浓的酒水。
何不医面露疑惑:“你怎么知道?你邀请他了?他居然会来?”
“我当然没有邀请他,但我感觉到了凌寒峰上的灵力波动,他似乎正在来的路上。”应律眨了眨眼说道。
仿佛应验了他这句话一般,江作尘携着寒意骤然落入院中。
只是出乎应律预料的事,江作尘眉头紧蹙,额头冷汗遍布,右手死死抓着左胸口的衣服,身形踉跄,周身灵力波动。
吓得何不医连忙站起,丝毫不见往日颓态,大声喝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作者有话说】
提前说明,我对攻受一向平等,且偏爱美强惨,所以攻受都会有一定的战损、疼痛等情节(突然暴露本性)
且互宠~不过目前看来还是师尊更宠一点,年上真好!
第41章怀中抱着他的里衣
何不医平日里都是那副颓废模样,只有在炼丹之时才会显露出其天赋才华。
他平日里对待江作尘更是冷言冷语,江作尘说一句话,他就像呛十句,仿佛天生气场不合一般。
可此时,何不医瞧见江作尘的样子,竟是露出惊慌表情,走上前去伸手去抓江作尘的手腕把脉,面色阴沉,难得显露出自己身为师兄的气势来。
江作尘却挥开了何不医的手,兀自走到院中椅子上坐下。
何不医站在原地,眉头紧蹙得能夹死苍蝇。
“脉象乱了,是那旧伤在作怪,为何……”
“不必多言。”江作尘忽地开口打断了何不医的话,“我知道问题所在,你只需帮我压制即可。”
“你……”何不医瞪大眼看着他,哑口无言,“固执!不处理伤口源头,只是压制有什么用!以后还会疼!”
“嗯,那又如何。”江作尘面色平静,抬头看了何不医一眼。
“你……!”
“好了好了,先给江师弟疗伤要紧。”
何不医气得直咬牙,但他还是走上前去,把应律的酒杯挪到一边去,从储物戒中掏出一堆装有药草的盒子。身为修真界第一丹修,他掏出的皆是奇珍异宝,单是那装着丹药用于保险的盒子,就价值上万灵石。
何不医动作迅速,从每个盒子中掏出珍稀药草。
“火灵草、炽火花、火龙妖丹、元阳魔草……你这伤可真费钱,疼死你得了!”何不医嘟囔了一连串的昂贵药草名,随后抱着他那一堆宝贝药草,也不顾桌子上的盒子盖子都没关严,便匆匆钻进了炼丹房里。
江作尘毫不在意,面色不改地坐在那,甚至伸手去够酒杯,仰头将一饮而尽。
应律无奈地看他,一边动手帮何不医整理好桌子上的东西,一边小声嘱咐道:“待会儿何师弟看见你喝酒,又要跟你急了。”
江作尘却不理会,兀自又倒了一杯酒。
半炷香后,何不医端着一颗丹药跑了出来,他看见江作尘正端着酒杯喝酒,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他冲过去抢走酒杯,把手里的丹药塞到江作尘手里,勃然大怒:“不要命了就直说!”
“哎……何师弟,冷静。”应律哭笑不得,拍了拍何不医的肩膀。
江作尘不以为然,他先是动用灵力,将体内酒气驱散,随后才将那散发着苦味的丹药含入口中,眉头也不皱一下地咽了下去,随后闭上眼睛调用灵力,将丹药吸收。
“他还用灵力驱酒气!不知道这会让病状扩散吗!”何不医气得把酒杯撂到桌子上,动作激烈得让酒水洒落。
“好了好了,莫要气了。”应律安抚着何不医,试图转移其话题,“江师弟的旧伤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又如何了?”
何不医坐回椅子上,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喝了口酒压压气,说道:
“你应该知道,他少了一根肋骨。”
应律一愣,恍惚应道:“这件事我知道。”
“不过,这并不是他疼痛的主要原因,毕竟少了根肋骨也死不了人。问题是他伤处的寒气,我早些年将那寒气压制转化,虽然这导致他体温低于常人,却也能起到抗寒的效果,利大于弊。但今日不知为何,那股寒气出现了异动……”
“异动?”
“或许与千年寒冰有关。”
“千年寒冰,是牧师侄剑上的……”
就在两人讨论之时,江作尘忽地睁开眼睛,同时他紧抓着衣衫的手也缓缓松开。丹药渐渐起了效果,他感到浑身发着微热,就连左胸口都难得感受到了温度,那股躁动的疼痛也淡了下去。
“我知晓原因,不必理会。”江作尘淡然说着,仿佛刚才疼得撕心裂肺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又去拿酒杯。
何不医懒得再管他,冷哼一声道:“哼,疯子。”
“嗯,我以为你早已知晓。”江作尘眼也不抬地喝着酒,放下酒杯,忽地说了句:“多谢。”
“你该谢谢你这副身体,它早晚得被你自己折腾死。”
江作尘没有搭话,他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意思,站起身来,径直离去,只给两人留下一个背影。他腰背挺直,丝毫不见方才狼狈,不知是疼痛全然消失,还是始终隐忍。
何不医不去看他的背影,给自己倒满了酒,痛快畅饮。
应律倒是面露担忧,在江作尘身影完全消失后,低声向何不医问道:“当年师弟带着千年寒冰归来,我并不在宗门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他留下这么严重的旧伤?”
何不医端着酒杯的手一顿,望着天空繁星,经感觉有些恍惚,随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你也知道,江作尘那小徒弟缺失一魂,这会导致他终生痴傻,失去对世间万物的感知。江作尘为了填补他缺失的一魂,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昆仑深处的千年寒冰生有灵智、拥有神魂,其冰魂正好可以填补此处空缺。但冰魂离开冰原,一炷香内便会消散,必须寄生在他物上,才能被带出冰原。”
“这我倒是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