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鸡汤你先喝着,我过两天再来收回去!”
夕晞说着,跑出了山洞,向着峰顶飞去。
留下承云一个人唉声叹气,喝着热乎乎的鸡汤,小声嘟囔道:“还是小师弟更重要,来关心我只是顺道的吧。”
忽地,承云喝着鸡汤的手一顿,好似突然想起了些什么,有些担忧地看向洞口之外。
“糟了,我忘了说……那肴果酿虽是果味,却也经过发酵,是一种果酒……不过,小师弟今年也有几十岁了,喝点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承云这么想着,便放下了心,继续埋头喝他的鸡汤了。
牧雪本在打坐修炼,先是闻到一股香浓的果味,紧接着又听见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他将灵力收入丹田,缓缓睁开眼,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师姐?”
牧雪与夕晞视线相对,紧接着他又看向夕晞手里的瓷白瓶子,眼中充满了好奇和渴望。
夕晞见牧雪并无异样,松了口气,抬起瓶子晃了晃,瓶子中散发出了更加浓郁的果香,使人垂涎欲滴。
“我刚从三师兄那出来,看到你俩都没事,我和二师兄也能放心了。”她说着,把肴果酿递到牧雪手中,眨了眨眼道:“这是三师兄托我带给你的肴果酿,是天曜楼的招牌,说是用来赔罪的。”
“三师兄回来啦?”牧雪接过肴果酿,最先问的却是承云的事。
“是啊,他一回来就去山洞里闭门思过了。我也听他说了你们俩经历的事儿,不过,见你还是这么有精神,就太好了。”夕晞笑了笑,顺手抚摸上牧雪头顶,“我还以为你会在师尊那儿受欺负呢。”
牧雪微微一愣,想起自己脚踝上的链子,抿了抿唇,没有提起。
“怎么会,师尊不是那样的人……”
牧雪试图替江作尘辩解,可他却也不知能说些什么。
师尊待他再好,事实也不曾改变。
“哎,不行,我得去找二师兄商量商量!你放心,等师尊回来了,我们一定替你问个清楚!”夕晞手紧握成拳,坚定地说着,转头离去,朝着澹无为的住处急匆匆地飞去。
“师姐……!”牧雪向前一步伸手欲拦,却被金链子扯住了脚踝,只能愣愣地退回到屋内,望着夕晞离去的背影,“师姐还真是来去匆匆……”
牧雪端着那白瓷瓶回到房内,将其放在桌子上,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顶端木塞。
木塞打开的那一刹那,一股浓郁的果香飘满了整个屋子,将每个角落都染上了甜蜜的味道。
牧雪兴奋地凑近瓶口,仔细辨别着其中的味道。
葡萄、苹果、不知名的香料……
酸甜的味道让人着迷,他连忙从储物戒中取出杯盏,为自己倒上了一杯。可就当他将被子凑到嘴边时,又忽地愣住。
“应该等师尊回来一起喝的……”牧雪嘟囔着,从储物戒中又拿出了个一模一样的杯子,放到了对面。可他并不知晓江作尘会何时归来,或许又是三更半夜,他连人影都见不到。
“偷偷喝一点,剩下的等师尊回来再说吧。”牧雪这样想道。
紫色的水液在杯盏中摇晃,接近了牧雪的嘴唇。
他先是尝试着用舌尖舔了一口,便被那香甜的气味所惊艳,紧接着,他便捧着杯盏,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好甜……还有一股香味儿!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果浆,居然还有一股浓香味儿……”
牧雪左右摇晃起身体,忍不住地又为自己倒满了一杯。
可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脸色慢慢染上一层绯红,就连耳根和脖子都泛起红色来。他渐渐地感到身上发烫,便伸手扯了扯衣领,露出大片红润的肌肤在外,这才舒缓了些许热度。
他的眼神也逐渐朦胧,可大脑却越来越兴奋,脑海中闪过的,皆是江作尘的身影。他看着桌子对面的杯子,眉眼下垂,眼中流露出几分忧愁。
“师尊不在……他会不会在外遇到大师兄,就不再回来了……”
“好寂寞,师尊什么时候回来……”
牧雪越想越发愁,忍不住喝下一杯又一杯。
那瓶肴果酿不知不觉地见了底,牧雪也彻底醉倒在了香甜的果酒之中。
等到牧雪将最后一滴肴果酿倒入杯中时,他才恍惚间想起,自己原本是打算给师尊留下一些的。
于是,他把剩下的最后一杯肴果酿放到桌子对面,便再也撑不住醉醺醺的身体,趴倒在了桌子上。
江作尘满身疲惫地回到凌寒峰顶,瞧见屋内灯光,心里想着这个时间牧雪应当还没睡下。
他加快了步伐走到院中,却忽地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果香。这个香气他并不陌生,就在他无数次经过山下天曜楼时,都能瞧见商家宣传着这种飘香万里的果浆。只是这果浆到底是经过了酿制,酒意后劲十足,而牧雪酒量极差,他便从未给牧雪买过。
“是谁带来的?”江作尘眉头紧蹙,匆匆打开房门,朝里走去。
果不其然,江作尘一进门,便瞧见牧雪趴在小桌上一副醉态。
牧雪面色绯红,双眼茫然微睁,失了焦点到处乱飘。他好似感知到了江作尘的归来,微微抬起头,四处寻找着,过了许久才将目光放到正确的地方。
他看着江作尘,愣了愣,忽地露出略显痴态的笑来。
“师尊——你回来啦——”牧雪抻长了音说着,却又忽地失去力气,趴回了桌子上,“这个果浆好好喝……我也给师尊留了一杯……”
说着,他转头看向桌子对面的那杯肴果酿,努力伸手去够,却怎么也够不着。
江作尘面有不豫之色,快步上前,端起那杯果浆,凑近闻了闻。紧接着,他又看向那空空如也的白瓷瓶,眉头皱得更深。
“你喝了一整瓶?”江作尘坐在牧雪面前,盯着他那张红艳艳的小脸,目不转睛。
牧雪闻言,竟是面露心虚,移开视线,随后又理直气壮地抬起头说道:“没有!我这不是……还给师尊留了一杯么!师尊快喝,可好喝了!”
江作尘又低头看了看杯中酒水,轻声叹气,抬头将杯中酒液饮尽。
肴果酿名不虚传,果真香甜,就连江作尘都在心底发出一声赞叹。更何况这是牧雪特意留给他的,要比其他人杯中的酒香浓百倍。
江作尘撂下杯子,转头便撞上牧雪比肴果酿更甜的笑容,呼吸一滞。
“为何独自饮酒?是谁给你的?”江作尘问道。
牧雪却摇了摇头,没有把承云和夕晞供出来,反而微微怔愣片刻,表情变得委屈起来,答非所问道:“师尊不回来……我只能自己喝……”
江作尘心中无奈,也知道自己不该问一个酒量不好的醉鬼,更何况是原本就有认知困难的牧雪。
他又看不得牧雪难过委屈的模样,只好像哄孩子一样,伸手抚摸上牧雪的头顶,放轻声音,耐着心说道:“我没有不回来。处理好事情,我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