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尔拉开男人轻掐在她软腰上的手,不准他在车上不规矩,而且现在这还是在他家门口。
虽然她觉得那封情书真的写得很好,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写得最好的情书,短短十个字,就足以概括他们两人的人生,但是她也不会亲口告诉他。
那样温知宴就得逞了,就会明了黎尔在今夜有多为他沉沦。
自以为此生不会为男人动心的她现在在为温知宴下坠一个甜蜜深渊。
一直往下面坠落,会遇到什么,她不知道。
可是受地心引力的牵引作用,这趟她来北城,像寻觅破案线索一样,一点点的揭晓从苏城热夏开始,他都是如何暗恋她的,这个夜晚,她心甘情愿的想把自己毫无保留的交给温知宴。
被他问及她对于那封泛黄情书的评价,“不好。”黎尔捏着那封情书,娇娇滴滴的告诉他。
温知宴轻笑出声,触唇吻她哭肿的眼睛,“不好还把你看哭了?”
跟他呆在小小的跑车车厢里,被他这么抱着,黎尔无论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适才在他的房间里,为他产生的情动,还有心疼。
他默默喜欢了她那么漫长的岁月,婚后这么久她却一直像只不懂事的小刺猬,或者是不勇敢的小兔子。
带刺的时候刺到他无奈生气到极点,胆怯的时候软到他只能耐心的引导,这就是领证之后,他们夫妻过的日子。
如黎尔的外婆所说,结婚之后,一直都是温知宴在迁就她。
可是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从来都傲世轻物,却愿意为黎尔一个人把姿态放得那么低。
“还疼吗?”黎尔揪住男人撒娇的手停止了动作,改为轻轻的抚住他的胸口,想要隔着那些温热的皮肤,触摸到他的心。
结婚前的这些年,他悄然无声的守着黎尔过日子,黎尔却从未给过他回应。
见到年少时他跟兄长勾肩搭背,一起微笑问候这个世界的照片,黎尔懂得了那是多么弥足珍贵的兄弟情谊。
然而最无法接受失去的温知宴却失去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和蔼兄长。
黎尔想问遇晴天暴雪之后,如今的他是否迎来了春和景明。
“哪里?”温知宴盯着黎尔哭过的脸,低沉的问。
“这儿。”黎尔的小手轻轻摸着他的胸口,指他的心。
“不疼了。”温知宴回答,“早就接受了。”
他接受了就算再厉害的人活在这世上,也不可能理所当然的拥有一切,还是会失意的失去。
然而,在所有的失去之中,他得到了他最想要的,就是如此把自己的太太抱在怀中,与她心意相连。
“是尔尔教会我接受的,不管遇上多么失意的事,努力去接受,然后微笑继续明天的日子。”温知宴看着黎尔发红的眼睛,喃声跟她坦白。
黎尔听完之后,终于明白了温知宴为何喜欢她,他说过,黎尔什么都不做,只是努力生活的样子就很让他动心。
跑车驾驶位上,窗外的灯光映衬,照亮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他抱着黎尔,对她柔情说话。
不论是语调还是神态,都是一种甜蜜诱引,令黎尔在这个时候拿着他写给她的那封情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主动贴上樱桃唇吻他。
抚住男人胸口的手开始笨拙的四处爱抚,嫩白的指尖摩挲着要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温知宴任她主动发起进攻,垂下手去,整个人放松下来,背靠真皮座椅,伸展开一双大长腿,让黎尔对他发起这一场暗恋回响。
十字情书让她被感动得只能对他以身相许了。
适才他跟宋禹一帮人去玩山顶赛车,在蜿蜒的山道上极速狂飙,许久没有这么恣情放松过。
因为这趟北城之行,都照他的计划圆满完成。在今日的寿宴上,他跟黎尔的婚姻关系被家族承认。
自从温觉浅辞世以后,温知宴第一次感到轻松的快乐。
不曾想徐德芝会忽然给他打电话。
温知宴接到徐德芝的电话匆忙赶来,得知黎尔被带来林麓别墅,他深怕徐德芝又跟黎尔说什么让她难受的话,明明她现在都那么乖的在勉强自己当温家的儿媳了,要是又出什么岔子,就又麻烦了。
所以他赶来得火急火燎,现在把车停在林麓别墅门口,焦躁的情绪状态还没平息。
浑身的血都还为黎尔烫着翻滚。在这种情况下,黎尔坐在他腿上,对他主动惹火,有特别煽动的情趣。
终于收到情书的温太太难得心甘情愿的主动一次,温知宴觉得就任她表演好了。
黎尔壮着胆子吻上男人的唇,葱白的手指颤抖着解开了他胸口的三颗纽扣。
那封情书从男人的西裤腿上滑落,温知宴被黎尔像温顺的小鸟啄食一样的吻着,好整以暇的感受了一会儿她要回应他这场暗恋的诚意。
温知宴形状嶙峋的粗喉结滚动,“尔尔。”
领悟到她的主动挑逗也就局限于这么单纯的耳鬓厮磨,对他来说像是抱薪救火,温知宴拉她的小手,到他的西裤拉链边。
他哑着喉咙命令她:“温太太,给我有诚意些。”
黎尔体温飙升,难耐的烧红了两边的脸蛋。
现在她在做的还不够有诚意吗。
她吐气如兰的分腿坐在男人的劲腰上,早就感受到他身体的欲感变化,被他这么露骨的命令,黎尔有贼心没贼胆,想打退堂鼓。
在车上怎么可能真的做,就算两人有结婚证也不可以如此荒唐。
温知宴扣住她的小手,非逼她这么做。
黎尔娇声,软软绵绵的退缩,“我……不敢。”
“都结婚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不敢。”温知宴亲她发热的脸,用性感哑声诱哄她。
可是这儿是他家门口,他们在他的跑车上,也太刺激了。
黎尔呼吸不稳,胸口缺氧的剧烈起伏,手心里全是热汗。
温知宴真的是个坏胚,为她写情书只写
十个字,还不大大方方的递给她,现在她偶然发现那封情书,他居然就要乘胜追击,让她这么对他做偿还。
窄小的空间里,黎尔羞怯得跟男人僵持着,终于难耐他的低沉诱哄,要照他的意思那么做时,跑车车窗忽然被人敲响。
黎尔被吓疯了,是温知宴他妈,徐德芝。
站在别墅楼上见到他们的车停在那儿,许久都不离开,她下来给温知宴送北城几份别墅跟公寓的认购合同。
那是她跟温隽临送给黎尔这个媳妇的结婚礼。
”阿宴。”
幸好夜色浓郁,跑车车窗贴了防窥膜,徐德芝没看清他们小夫妻在车上做什么。
“阿宴,把这些给尔尔签了。”没等到温知宴立刻开车窗,徐德芝又提高音量,唤了一声。
徐德芝站在车窗边,等了很久。
好几分钟之后,车窗才滑下来,黎尔坐在副驾,温知宴在驾驶位,他伸出手来接过,喉头闷声哼了一声“昂”。
徐德芝也不傻,见到两人面色潮红,一下就猜出他们在车里干什么了,早知道她就不下来打扰了。
温知宴他爷爷跟奶奶现在望眼欲穿的等着要抱曾孙子,看到小夫妻这么如胶似漆,在车上也能来电,徐德芝并不方便评论什么。
“如果她觉得这些不好,可以换其他的。”徐德芝拿出认儿媳的诚意,毕竟之前他们冷落了黎尔那么久。
“大晚上的,就不能明天再递这些合同吗?”温知宴极度厌烦的口气,不是徐德芝来,适才他也许真的能凭那封情书让黎尔对他有史以来的乖,乖到对他唯命是从。
“我是刚才听谢旻说,明天你们就回璃城去了,怕你们走了,就找不到人。”徐德芝训亲儿子道。
之前为了让黎尔进不进门的事,他们一家三口闹得剑拔弩张。
现在徐德芝把黎尔叫过来林麓别墅,帮他递完情书,温知宴这个混球知道了,还是他妈对他好,她就是他的亲妈。
那么言简意赅的主打一个狂傲的情书,他都不高兴拿出来给自己老婆看,反而徐德芝帮他拿了。
“行,我回头让尔尔签。”
温知宴现在对徐德芝说话知道要和颜悦色了。
“早点回去休息,都结婚的人了,有什么关起门来做,省得被记者拍到了又乱写。”徐德芝不让他们继续在车上乱来,温知宴其实混得很,混起来没下限她知道,起码去找张床。
说完,徐德芝又对黎尔道:“尔尔要好好管住阿宴。马上办婚礼了,大家都在盯着你们。”
察觉到徐德芝看出来适才他们在禁闭门窗的跑车上亲热,黎尔无地自容,面红心跳,像被男方家长抓住早恋的女高中生,只能乖乖应道,“好。”
“我们今晚回去了,尔尔这阵在北城累得很,我带她回璃城去静养几日。”两人拜别徐德芝,晚上乘夜机回了璃城。
*
下了飞机,有司机来接,温知宴吩咐司机将黎尔送回三平坝的娘
家,抱她下车的时候叮嘱她:“这几日在娘家好好歇息。”
“到了?我妈在不在?”黎尔因为旅途劳累,困得不行,娇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倦怠的缩在男人怀里,被他抱着上了楼。
他们这次去了北城有小一月的时间,去之前,就算知道温知宴暗恋她许多年,黎尔也不曾理解那许多年的时光代表的意义。
去完北城,黎尔都懂了,在他们结婚之前,男人抱着她的这双遒劲手臂,其实早就用来抱着她度过了许多年。
“在。”温知宴将她抱到黎家的小商品房公寓里,外面的夜早就浓郁一片,倪涓雅还没睡,翘首以盼的在等自家小棉袄回来。
见到温知宴用公主抱抱着她上楼,她像只终于被人驯养成功的小宠物,再也没有往常那股劲劲儿的野性,把脸贴在温知宴的胸膛上,恋恋不舍的依偎着温知宴,倪涓雅猜他们这趟去北城,肯定相处融洽,黎尔很难对一个男人放下戒心,愿意这么乖乖依偎着他过日子。
“阿姨,我先走了。”因为还没正式举办婚礼,温知宴对倪涓雅的称呼现在也没改口。
“尔尔去北城帮我爷爷操持寿宴累着了,想回娘家住几天。”他道出为何深夜把黎尔送过来。
黎尔把脸贴在温知宴的胸膛,感受着他的体温,依恋着他的怀抱,不想离开,想这么一直贴在他怀里睡下去。
曾经,她觉得娘家是她自己家,现在,她忽然想跟他回他们的家。
“这几天就让她在这里好好休息算了。我去筹备婚事,有头绪之后再来接她。”听到温知宴这么说,黎尔觉得温知宴真是假体贴,她不想回娘家住的时候,让她回娘家住。
她想回娘家住的时候,他带刀来要挟她,要她立马搬回西灵湾。
“好。”自家女婿得体又帅气,矜贵又儒雅,倪涓雅这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我先把她抱到床上去。”温知宴把黎尔放到她被倪涓雅这个亲妈早就换了新床单跟被套的床上。
男人摘掉她扎在脑后的发绳,散开她的一头柔顺乌发,为她拉上凉被。
被他像个公主对待的黎尔开始香甜的酣眠,睡意朦胧中,隐约听见温知宴跟倪涓雅的说话。
“她去北城没有任性胡闹吧?”
“没有,很乖。”男人在夸黎尔。
“她就是这样的,从小被我跟她爸惯坏了,很多小性子,真是难为你了。”
倪涓雅这么说。
“我知道。我很了解。”男人淡笑,根本不以为意,他其实比倪涓雅更了解黎尔是什么样的人。
“她工作的事……”送温知宴到门口,倪涓雅还是担心黎尔。
“随她的便吧,想继续上班就上班,不想上就算了。”温知宴做出随黎尔喜欢的模样。
倪涓雅点头,瞧出来了,结婚之后的黎尔根本不是在夹着尾巴做人,而是在恃宠而骄的被这个完美女婿各种宠哄。
“我送你下去。”
“不
用了。不早了,阿姨早点休息。”温知宴极有礼貌的跟长辈告别。
*
黎尔一觉睡到隔天中午,一起床,就到处翻自己从北城收回来的行李,想确认有没有落下任何一件,每一件对她来说,都是人生瑰宝,她一定要带着它们过完整个余生。
第一件事她翻开自己的手袋,找那个装着情书跟春枝的信封,发现还在,她心里放下了。
第二件事是找给温知宴在北城买的那条领带,她精挑细选的用了她银行卡上好多钱,到现在还没被用上呢。发现它在她的行李箱里好好的呆着,黎尔开心了。
屋外倪涓雅在跟人说话,黎尔以为是跟黎正勤。
下一秒想起他们早就离婚了,黎正勤应该不会回这套房子来住了,黎尔对他的生理性嫌弃可以终止了,他终于得到了他的惩罚,孤独终老。
上了年纪的倪涓雅瞧不上他,不再年轻的朱婧仪也瞧不上他。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明白这点,黎尔现在住在三坪坝的房子里,不再如当初那么憋屈跟纠结了。
瞧见自己身上穿的是有卡通图案的薄棉家居服,洗漱完毕,她出房间来问倪涓雅,“昨晚你给我换的衣服?”
“我才没那个闲心。”倪涓雅从小到大都不爱伺候她。
“那?”黎尔猜到一个可能。
“温知宴。”倪涓雅回答,“昨晚抱你上楼来,放你到床上,还帮你换睡衣,发现你认床,还陪在你枕边,轻声哄了好一会儿。”
黎尔一下变得脸红红,温知宴怎么这么面面俱到的爹味老公啊。
“你适才跟谁说话?”黎尔问。
“程余欣,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打到我这里来了,听说昨晚你回来了,要来看你,说想你了。”倪涓雅回答,接着就问起她在北城的事。
倪涓雅看新闻了,黎尔被温家认可了,接下来要跟温知宴大婚了。
倪涓雅仔细盯住她的肚子瞧,看起来还是没有起色。
“你今天药店不开门?”黎尔问。现在时间是早上十点了。
倪涓雅说:“这不是在给你炖药汤吗?宝贝闺女回来了,一天不开药店也没事。”
“那把店里的钥匙给我,我去拿点儿东西。”黎尔着急要进药店。
“什么东西?”倪涓雅将她从头看到脚,要为她诊断。
“对了,在北城我给你打电话说的事,你上心没有?”倪涓雅问,“你们没做过婚检就结婚了,现在都这时候了,你肚子还没动静,我还以为你怀孕了,这次是靠孩子得到他家里承认的。”
黎尔这不就是在担心这个,才快点去药店拿验孕试纸测测吗。
“我靠什么孩子,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什么奉子成婚。你女儿条件这么好,愿意给他们温家当媳妇,是他们的福气。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快把药店钥匙给我。”
在北城跟温知宴做了多少次,她数都数不清了,那日从山腰温泉酒店下来,她本来要去买
验孕棒,后来为了温钊昀的寿宴忙了起来,就搁置了这件事。()
黎尔现在疯狂的想要自己知道自己怀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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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涓雅把钥匙给了她。黎尔早餐都不吃,冲下楼去抓了一把验孕试纸进房间。
然后,她一脸郁闷的走出来。
倪涓雅不用问也知道她没怀上,一脸嫌弃的训斥她:“我跟你说,你们夫妻就是要吃中药调理,以前你在酒店上班,经常日夜颠倒的工作,作息不正常,排卵肯定不正常。”
倪大夫专业看不孕不育的姿态分分钟又拿出来了,“还有温知宴,他一年起码是有两百天飞在天上的,飞机上的高空环境呆久了,真的很不利于他的身体。”
“……”黎尔低头喝粥。
不急吧,反正大肚子穿婚纱很辛苦的。
可是,怎么就是觉得去完北城回来,她心里有一股强烈的要给温知宴生孩子的冲动呢。
她好想用宝宝来绑住温知宴的脚,以后他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守着跟宠着她跟宝宝过日子。
黎尔喝着粥,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进入结婚的第二阶段,她想跟温知宴要宝宝了。
“你厨房里炖着什么?”喝完米粥,黎尔以为厨房里还有什么好东西。
“给你熬的中药,必须喝。”倪涓雅的确给她准备了好东西。
黎尔皱眉,她闻到那味儿都够了,自她跟温知宴结婚后,倪涓雅经常给她炖补药,以前是想她快点怀孕,做稳温家的媳妇。现在她做稳了,倪涓雅还是爱跟她玩这些套路。
黎尔当时没有做温知宴太太的打算,拼死不喝。
今天,还是从验孕试纸上只看到一条蓝杠杠的黎尔有些失落,决定喝一碗倪大夫的苦口良药好了。
那药巨难喝,黎尔捏着鼻子吃完了,差点被苦哭了。
倪涓雅还说起码要喝一个疗程才有效,她可不想再喝了,找到一颗薄荷糖包在嘴里才没吐出来。
这时候程余欣来了,给她带了一束馥郁芳香的白玫瑰来,还给她做了一面红丝绒底镶黄字的锦旗。
上面赫然写着:【恭喜黎小仙女嫁高门成功。千年休得赵明诚,万年休得温知宴,敬贺宴尔新婚。】
程大记者弯腰,摊开手,像递圣旨一样,隆重的把三角锦旗给黎尔亲自奉上。
“瞎写什么呢?闲的?”
黎尔无语了,这事居然还值得程余欣给面锦旗。
黎尔大学读工商管理,对数字跟销售业绩敏感,没有程大记者有文采,一时没想起赵明诚是谁。
她只听过千年修得李大仁。
“赵明诚是谁?”黎尔虚心请教。
“李清照的老公。李清照曾经为他写了醉花阴,就莫道不消魂的那首宋词。”程余欣适时卖弄自己的诗词底蕴,“佳人为自己的老公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黎尔摇头,感到程余欣真的挺闲的,附庸风雅从上高中起她就最在行。
“锦旗给
()我们黎小仙女挂哪里?”程余欣在黎尔房间里找地方。
“你别给我捣乱了,这种锦旗挂在我房间,回头温知宴来看到,不得笑死我。”黎尔不准她挂。
“哈哈哈哈哈哈……”程余欣大笑,“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黎尔趴到床上玩手机,“你别发疯了,你做这锦旗多少钱,还不如上来的时候给我捎两包薯片。”
用那面锦旗调侃完终于算是在北城得到圆满的新婚宴尔夫妇,程余欣一屁股坐到床沿,问黎尔道:“黎小仙女这次去北城的心得如何?跟我分享一下。”
“就是……”黎尔若有所思的回答,“了解到自己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不再感到嫁给他是那么虚幻了。”
“到底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程余欣需要得到答案。
“高门公子哥呗。”黎尔说,“正儿八经的那种,天生一身明华。”
“什么时候办婚礼?现在已经为一身明华的公子哥怀上了?”程余欣摸了一下黎尔的肚子。
黎尔叹气,“还没有。”
“为什么?”程余欣听过黎尔抱怨温知宴胃口有多大,怎么黎尔一直不怀孕。
“好像每次都是在安全期做的。他是个很有计划的人,应该现在还不想跟我要宝宝。”黎尔这么想。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上班吗?温太太。现在你们酒店业的HR发疯的想要邀请你回去上班。多大的名人效应阿,你现在是温家儿媳,你不管在哪家五星酒店上班,都能成为活招牌,为他们招揽客户。”程余欣问黎尔结束北城之行后的打算。
“我听说你去北城,还有人送了你一座酒店?”
“嗯。温知宴的发小送的,为我被带去警局的事道歉。”
“我去,真的?”
“真的。合同都签了,现在那座酒店有人帮我打理,我不用上班也有收入了。”
程余欣觉得那面锦旗真是没有白做,黎尔现在就是适合被送锦旗,这成就简直了。
“那你这次去北城不是发大财了?”程余欣实名羡慕。
“对。”黎尔笑着点头,其实不仅那座酒店,还有昨夜她跟温知宴在跑车上亲热时,徐德芝为她拿出来的那些不动产产权合同,要她签名,以后这些房产都是她的了,她现在拥有的真的不是小财富。
他们承认了她这个儿媳,就代表以后黎尔会拥有数不清的产业。
可是,对黎尔来说,这趟去北城最大的收获不是这些东西,而是那封温知宴在年少时为她写下的十字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