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之后,温知宴放下了手头所有生意,带着七七,一心陪黎尔在上晟公馆住下,好让黎尔当新娘的这份甜蜜能无止尽的蔓延。
他很了解,此生黎尔都闲少迎来这样轻松又快乐的日子,于是他这几日就趁着新婚氛围,寸步不离的陪着她。
连续几日,不论什么天气,每天都有当时不少未赶上婚礼观礼的宾客陆续来登门拜访他们,为他们带来真挚的祝福跟珍贵的礼物。
黎尔近来每天的劳动重点就是拆数不清的昂贵新婚礼物,拆到累了就被温知宴抱着睡觉,过得特别幸福。
新婚第五日,黎尔跟温知宴回门去三坪坝的黎家探亲。
这一次,终于可算是名副其实的新女婿温知宴在药店里大方的登台营业,主动帮丈母娘倪涓雅干活,招呼病人,抓药拿药,忙得不可开交。
一帮街坊邻居见到这么英俊又这么懂事的小伙子在这样的街头小店里出现,全都赞不绝口的将倪大夫的女婿夸个不停,真是没想到倪大夫不仅妙手回春,生个漂亮能干的女儿还嫁进了顶级高门。
谁不知道温知宴的爷爷温钊昀曾经在四方城的北长安街担当了什么职位,黎尔能嫁给他,绝对算是光耀门楣了。
黎尔不喜欢药店闹哄哄的场景,呆了一会儿,就找借口开溜,上楼去看电视追剧。
她估计温知宴没多久也会跟着她上楼。
他那种懒拽性子,婚礼那天连招呼他的那帮公子哥好兄弟们,都不愿意招呼,今日帮倪涓雅在小药店里打下手,估计也是新婚女婿为了回门做做样子而已。
可是,温知宴后来居然一整天都在药店里帮忙,黎尔服了,那种被左邻右舍的大爷大妈挤满的嘈杂环境,他能呆一整天。
晚上六点,黎尔在家做好饭,来给看药店的两个人送饭。
黎尔以为温知宴跟倪涓雅这样的啰嗦大妈肯定相处不好,没想到他们在一起相处得巨融洽。
穿着白大褂的倪涓雅看病人,温知宴就在旁边打下手,不止送药递水,还帮忙扶一些腿脚不灵便的老人到门口去上他们的非机动车。
从小到大,黎尔从来都没有这么在药店里尽心帮忙过。
温知宴却这么做了,黎尔深深感到温知宴绝对比她更适应他们这下是真的结婚了这件事。
等看诊的病人都走完,黎尔给他们上菜。
秋天来到,天气降温,温知宴今日陪她回门,颀长身量着一件圆领毛衣跟修身牛仔裤,整个人清俊酷帅,一点都不像巨型上市公司的CEO,也不像一结婚就疯狂发福的油腻已婚男,反而像跟黎尔在谈恋爱的风华正茂的男大学生。
送走完病患,洗手坐下吃饭之后,倪涓雅问两个小年轻:“你们最近有什么打算?”
温知宴回答:“准备先去港城度蜜月。”
早上黎尔跟他回娘家的路上,温知宴征询她的意见,黎尔说了蜜月地就选在港城。
因为她了解他公事繁
忙,最近在港城又投资了不少新能源项目,两夫妻如果去港城度蜜月,温知宴也可以趁机盯着他的生意。
黎尔就因此选了港城度蜜月,并且决定将蜜月期限定得短一些,好方便温知宴回归工作,她去过他的公司,见识过他主宰一切的上位者姿态。
这样的男人能放下手头所有工作,陪黎尔去度蜜月就已经很难得了。
倪涓雅温声赞同,告诉两人:“那这段时间好好去玩。别担心外公跟外婆,我会跟尔尔的小姨好好照顾他们,你们不必太挂念他们。”
适才,在药店给倪涓雅打下手的时候,温知宴提了这事,要把黎尔的外公跟外婆接去跟她一起住。
他是一番好意,可是倪涓雅顾虑着现在两人才刚办完婚礼,还是先不要安排两个老人过去。
“除了去度蜜月,眼下你们准备要孩子吗?”倪涓雅再问小夫妻。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不等温知宴表态,黎尔紧张的回答:“你别整天催行不行。”现在他们夫妻不是正在造人吗。
以前倪涓雅是爱催她去相亲结婚,现在是爱催她怀孕生娃。
中国的家长此生好像最会干的就是这些事。
上学的时候,倪涓雅坚决不让黎尔早恋,甚至后来她去加拿大留学,一看到那些孤身在国外求学的女生因为恋情遇害的新闻,就一再的打电话去叮咛黎尔上学不要谈恋爱,等毕业了,工作稳定了,想找好对象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结果是黎尔一直单身,其实本来她也没对谁动过心。
直到跟温知宴结婚,跟运气来了,买彩票似的,忽然黎尔就中头奖了。
曾经黎尔真的一度很担心是不是开奖开错了,怎么偏偏找上了她。
倪涓雅也是为她好,为了保证不是这种运气开奖开错,催她快给温知宴生孩子。有了孩子,他们的婚姻关系就更牢靠了。
就凭今日温知宴陪黎尔回门,甘愿在药店里帮忙一整天的模样,倪涓雅确信黎尔是嫁对了人。
温知宴绝对不会像黎正勤那样,对黎尔不忠,但是考虑到两家的家境悬殊,两人早点有孩子,总是好的。
以前刚领证,倪涓雅就在催他们要孩子,现在办完婚礼了更是在催了。倪涓雅希望黎尔能把温知宴绑住一辈子。
“阿宴的奶奶跟爷爷着急着呢,尔尔你要加把劲,刚才我给你们捡了几副调理身子的中药,走的时候记得带回去熬着喝了。”倪涓雅三句话不离帮人看病抓药。
“我爸回去了?”黎尔为了岔开话题,故意问。
那日婚礼,黎正勤来过。不过当时宾客太多,黎尔没有太在意。
“昨天就回去了。”倪涓雅说。
“可是朱婧仪不是还在璃城吗,来参加我的婚礼,带着黎小宝在储运的总统套房一直住着。”黎尔说。
“他们又没在一起过日子,现在的黎正勤有几个钱,朱家的人都是看钱行事的。”倪涓雅犀利指出这点。
趁温知宴吃完走
开的时候,压低声音告诉黎尔,“你别把娘家的人带到他面前去说太多了,会影响你们夫妻关系。”
“知道了。”黎尔点头答应。
*
暮色初降时,谢旻开加长幻影来华灯初上的巷弄里接两人回去。
车上,跟温知宴一起并排坐在后座的黎尔拎着中药,心里沉甸甸的,明天他们要去港城度蜜月,今天回娘家探亲,黎家的事却不让她省心。
温知宴猜透她的心思,不顾及谢旻在前面开车,就伸手揽她腰肢,将她抱到他的长腿上,用两根长指拾起她的小脸,盯着她问:“操心什么呢?办完婚礼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要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们过我们的日子。”
“是这样没错,可是……我们家……”黎尔抱怨,“我们家的破事也太多了。”
“其实每个人家里都是这样的。”温知宴安慰她。
他适才在药店里帮倪涓雅抓过中药,洗过手后,手指上有清苦洁净的气味,比一般的高奢男式香水还适合他本人的调性。
如此用长指勾住黎尔的下巴,将黎尔抱在怀里,黎尔被他独特的男性气息包裹,想起新婚这几日跟他在上晟公馆的新房里有过的忘情缠绵,无端就觉得很欲的想再被他占有。
“我小姑一把年纪不结婚,温家家里也整天跟她吵。还有我二伯的儿子看起来一表人才,知书达理,一毕业就进外交部,结婚了之后在外面养情妇,情妇大着肚子闹上门来要天价赔偿。”温知宴用安慰的口吻告诉黎尔。
“还有我一个表姐,嫁了一个比她小十岁的外国人,那人带她炒股,结果骗了她几千万,然后就失踪了……”
黎尔听得一下就破涕为笑,眼神明媚,娇滴滴的告诉男人:“你不用告诉我这些,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
“我们家的情况其实没比你们家好多少。”温知宴安慰自己的老婆,他了解她到了现在,都还放不下这些比较。
然而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庭关系。
不管是出身自寻常百姓还是簪缨世胄,人是有情感跟欲望的动物,不可能每件事都做得对。
更关键的还有,人来这个世上,不可能找来结婚的伴侣都是自己真心喜欢之人。
很多时候,寂寞难捱,选择在一起不是因为彼此心意相连。
温知宴曾经也差点被家里安排去娶不喜欢的女人了。
很庆幸,现在,他是跟黎尔新婚宴尔。除开这件事,其它事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听完高兴了?”温知宴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下巴,柔声问。
“高兴了。”黎尔点头,惊喜的发现婚礼办完之后,男人居然更宠她了。
“其实,还有一件事。”黎尔拎起手里的中药包,红着脸说,“我好像被我妈洗脑了,担心我身体是不是有问题,都那么久了。”
“等我们度完蜜月,再看看是不是有问题。”温知宴告诉悬着一颗小心脏的黎尔。
其实黎
尔现在的心情是一半想怀孕,一半想回归工作。
毕竟辞职后的这段时间真的太闲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业,只有她没有。
备婚那段日子还好一点,每天她有忙的事情,现在忙完了,黎尔心里有不少迷茫,不知道以后要如何拿捏温太太的身份。
今日回娘家倪涓雅跟她唠叨的那几句,更让她心绪不宁。
温知宴为她戴上了王冠,童话故事的最后一页似乎还没来到。
是因为他们的宝宝还没来到吗,黎尔怯怯的想。
*
收拾行李去度蜜月的晚上,程余欣来上晟公馆找黎尔,帮忙她收拾行李,并借机刺探温太太跟温先生办完婚礼后的生活状态。
通过这几日的联系,程余欣发现黎尔好像有点恐婚恐育了。
以前跟温知宴只是领证,黎尔压力没那么大,现在他们大婚,她真正的高调做了温家的儿媳,整日被八卦记者跟新闻热搜盯着,她不恐惧,才是不正常的。
这个晚上,温知宴出去跟赵承柏一帮人喝酒了,大婚之夜这群人没能闹成洞房,这两天说什么都要拉着温知宴罚他的酒。
甚至还有说要把白月光嫂子一起带出去陪喝,这样的想法温知宴让他们直接放弃。
他自己单刀赴会,留黎尔在上晟公馆准备行李。
衣帽间里,专程来送行的程余欣不仅帮忙黎尔把样式惹火的裙子跟内衣都塞进行李箱里,还贴心的送了两套她今日专门去为黎尔选购的甜辣裙子。
“上次去摩洛哥,就没怀孕,还吵架了。”程余欣为她握拳喟叹,“黎小仙女,这一次去港城,恳请您千万不要再耍性子了,一定要为太子爷怀上龙种,母凭子贵啊!”
“我才没耍性子呢。”黎尔傲娇的回应,“这一次就看看温公子有没有本事让我怀孕了。”
“对了。”说起港城,程余欣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他们班有个男生就是港城人,来璃城三中上了一学期,期间还租过黎尔家里在三坪坝的一个旧房子住。
“你还记得高锦越吗?”程余欣问。
“谁?”黎尔一点都没有印象。
“就是高二上转来我们学校,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那个高个子,每天都穿得特别潮特别有钱,从来不穿我们学校土到渣的校服的那个。”程余欣提起来,用了一个夸张头衔,“顶级富二代啊。”
“没什么印象了。”黎尔摇头。
“你知道他家里是港城本地超级大富豪吗?在澳城跟港城都有无数产业,在港城的卫星电视台都有好几个。我们杂志上次在港城办时尚宴会,我看到他了,长得挺帅的,听说现在还是单身。”
“不知道。上学的时候我只关心我爸跟朱婧仪的事了,真的很气人,气得我每天只忙着骂他们。”黎尔连当时的温知宴都没有留意到,更不要说别的男生。
会有她老公温知宴帅跟有才华吗,才怪。
“他租过你家的旧房子住,你不记得了?”
“我怎么记得,我高中好一段时间为了上雅思培训班,都去我外公家里住的。”
“有一次体育活动,班上没人的时候,我见到他往你的课桌里放糖唉。”程余欣很激动的提起。
“……”黎尔不明白程余欣这个时候提这些是什么意思,她是去港城度蜜月,不是去找同班男同学续旧缘。
“程余欣,就是之前温知宴以为我暗恋江炙,每次见到我跟江炙说话跟笑,他就气得发狂的模样,你见过没?”黎尔奉劝她的程·爱看热闹·闺蜜还是要少搞点这样的事。
温知宴抓狂起来,真的没人敢惹。
他们去度蜜月,程余欣偏偏在出发前给黎尔提起一个朝她课桌里放糖的男生是什么意思。
男暗恋年年有,今年冲黎尔来的,特别多吗。
“我只是说说而已,万一你们去港城遇上了呢,我想看看温知宴疯狂吃醋的样子。”程余欣吐舌头,期待值拉满。
其实想想也是啊,黎尔这种木头小尼姑,跟温知宴领证后,从来没有什么暧昧对象,仅有的一个江炙都是虚无的轻易就散去的烟雾弹。
温知宴耍了那么多心机,轻易就把黎尔用温太太的身份拿捏了。
相反根本不懂男女之事的黎尔,还为了他身边拼命追逐他的那些浮花浪蕊接连崩溃过好几次。
“尔尔,我还是把高锦越的联系方式发给你吧,万一你们这次过去,真的遇见也说不一定。”
“不用了,都哪个年代没见过的人了。”忙着收拾行李去度蜜月的黎尔嗤之以鼻。
她现在烦的事是怀孕跟工作,对什么学生时代塞过糖给她的同班男生完全没有兴趣。
她都是温太太了,上学的时候,就算同班男生朝她课桌里塞过美金钞票,她也不会在乎。
*
黎尔跟温知宴在国庆假期之后去港城度蜜月。
苏朝白尽地主之谊,在城中无数销金窟场所盛情款待远道而来的两夫妻。
温知宴因为近来一直在港城做投资,谢旻帮他看好了几处别墅,现在已经一一买了下来,温知宴征询黎尔的意见是去住新购的别墅,还是住酒店。
黎尔回答住酒店吧,比较有度蜜月的气氛。
在港岛上住下之后,苏朝白每晚都为他们组热闹非常的局,先后去赠送给他们的那艘豪华游艇上,为他们举办了好几次大型派对,什么由头都有,只为给温氏夫妻增添蜜月气氛。
黎尔此生从未过过这种纸醉金迷的奢靡人生,每天睁开眼就是被人安排去怎么玩,她很雀跃。
温知宴则表现得很稀松平常,陪她游泳,陪她夜钓,陪她跳舞。
不管是什么场合,在场有多少漂亮女人,他的视线只落到她身上。
在港城住了几日之后,温知宴在璃城的好友赵承柏也跟了过来,他想在港城投资几家夜店,让温知宴帮忙他拿主意。
告别学生时代,进社会后,赵承柏好多投资都是温知宴给他的意见
,他才能每次都赚得盆满钵满。
比如那间日料店,幽的店面,其实是温知宴为赵承柏做的设计,甚是成功。
这次赵承柏到港城来,自然免不了继续唯他们那群人的大佬温知宴马首是瞻,一直跟在温知宴身边,跟他取经。
相比之前那次去北城给温老爷子祝寿,有长辈在场,夫妻俩必须要照顾到礼仪廉耻,谨慎行事,这次,黎尔跟温知宴在港城的蜜月来得完全放肆的纵情。
一次在无人的黑夜沙滩,温知宴亲自驾车,带黎尔来游泳。
只有他们二人在场的暧昧气氛里,黎尔换上雪白的纯欲风分体比基尼,在月色下浸入涌动的海水。
她刚学会游泳,还不太娴熟,在浅海差点溺水。
温知宴跟在她身后,守着她,见到她重心不稳的坠下去,伸出大手立刻将她捞上来。
拉扯中,黎尔身上的比基尼内衣系带不慎松垮掉。
胸前大片春光在男人眼皮底下娇媚的露出来,沾水湿透后是真正的活色生香,比牛奶还要白的皮肤,被月光浸染出诱人的色泽。
让在浅海海水里站立着,打横抱起她的温知宴看得眸色深沉,眼角为她染上动欲的薄红。
“别看了……快帮我把带子系上。”黎尔被弄得瞬间双颊发烫,慌忙失措的要男人帮忙。
温知宴非但不系,还就着哗啦声翻涌的海潮声,滑动粗喉结,咬她发烫的耳朵,用性感沉哑的声线引诱她:“尔尔,要不要跟我在这儿做?这片海里。”
黎尔自然不肯,把被月光照得妩媚的小脸藏进男人壮硕的胸膛里,撒娇道:“我们现在在度蜜月呢,你别太坏的欺负我。”
温知宴笑应:“你也知道是度蜜月,却还只允许我在酒店房间里?”
黎尔说:“被人看见了,拍下来,怎么办。”
“这里没人。”温知宴诱惑她,长指在她柔软的细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
“我真的怕。”黎尔用蚊子叫的声音告诉男人。
她这两天也亲眼见到苏朝白的风月局上出现的那些嫩模跟千金有多玩得开。
黎尔心知肚明如此拒绝温知宴会让他很扫兴,现在他们是在度蜜月,的确该有多纵情就多纵情,可是在外面乱来,真的不是黎尔能做出的事情。
月色下,温知宴瞧她白嫩的耳朵跟脖颈都一起泛粉红,只能抱着她出水,到岸边捡起绒毯子,把小东西裹住,到车上去,哄她说:“现在在车上不怕了?”
“还,还是怕。”黎尔回答。
她刚溺水出来,纤细的身体只穿了一套雪白的分体比基尼,被男人放在G500越野车的柔软真皮后座上躺靠。
两团软丘的轮廓被系带泳衣包裹得形状恰好的娇媚惹火。
一双如凝脂般滑嫩的玉腿横陈,浑身湿透的挂着水珠,像被他从海里捞出的美人鱼般艳丽蛊惑。
黑发湿透,睁着一双潮湿起雾的眼睛,小脸无辜之中带着满满委屈,好像温知宴
做了什么为难她的事。
其实只是她溺水,他救起她,抱她入怀的时候顺便提了一个要求。
这片沙滩是苏朝白在港城的私人领域,港湾附近方圆十海里都不会有人来。
温知宴念及这么久了,夫妻俩却一次都没有在外面来过,趁现在是蜜月,试探着跟黎尔提要求。
没想到她会怕成这样。
到底是温知宴花了那么久时间守护着长大的乖女孩,都结婚这么久了,还不敢跟他在外面放开的来一次。
然而,温知宴却并没有被打扰兴致,反而更喜欢这样的黎尔。
“黎娇娇,怎么办,老公想在车上亲你了……”
温知宴俯身下来,喷洒出像轻柔羽毛撩拨黎尔般的温热呼吸,对她色气的轻喃,“不做,让我亲总可以吧。”
语毕,不容黎尔再拒绝,他轻轻拉掉黎尔腰间的清凉比基尼系带,印下他那双矜贵的仰月唇。
黎尔立刻娇声嘤咛出男人的名字,“啊……温知宴……”
被舐吻的她只能怕痒的蜷缩起纤细身体,像只乖巧小奶猫一样的,任他逗弄。
朦胧的听见车窗外海潮不断哗啦啦翻滚的夜,黎尔有了闺蜜程余欣期待她得到的蜜月体验。
海边月色纯净又美好,她被温知宴耐心服务到了极致。
后来,带她回酒店,将她从车后座上抱下来时,她已经腿软到完全不能走路。
都怪温知宴的舌头跟唇无法形容的灵巧与邪恶。
“温知宴,你今晚真的太下流了。”黎尔趴在男人肩头,语调软绵绵的对他娇嗔。
“跟尔尔度蜜月呢,不这样能行吗?”温知宴满意的牵唇笑,轻哄已经被自己吃干抹净的人。
*
隔天,温知宴任黎尔在酒店睡觉,他跟苏朝白,还有几个港城的公子哥聚在一起谈生意。
今天不如昨天他带黎尔去游泳的天气好。
天空在下下雨,黎尔在储运维港店的蜜月套房用完brunch后,被谢旻带去见温知宴。
在闹市区一间白天歇业的夜店里,礼貌的不进温知宴跟人谈事的包厢去打扰,而是选择安静在吧台喝柠檬水的她偶遇了一个旧同学。
男人梳伏帖分发,直肩紧腰,在雨天穿剪裁合宜的茶色薄西装,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块定制手表,样式跟温知宴时常戴的那块很相同,因为出自同一品牌,证明他们的品味相近。
“梨儿?是你吗?”他普通话很地道,一听就有在内地生活的经历。
黎尔闻声后抬头,一时没有认出对方来。毕竟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程余欣说见到全班去上体育活动的时候,有人在空教室里往她课桌抽屉里塞糖果。
那时候的黎尔的生活过得很苦,有人希望她靠吃糖来排忧。
“嗯?”黎尔思绪断片,不太能想起对方的名字。
“高锦越。还记得吗?”外形优越,气宇不凡的男人报出自己的名
字。
黎尔想了起来,是曾经的高中同学,但是没有同班太久,只有短暂的一学期。
那一学期正好是朱婧仪家里的人追来璃城,闹得最凶的时候,说要是拿不到钱就不让黎尔参加高考。
高锦越就是在那个学期转到三中来暂读,很快又回港城上学了。
“高同学,你好。”黎尔从吧台边的高脚椅上跳下,礼貌的招呼他。
“高同学?”高锦越玩味这个称呼,他笑得意味深长。
“程余欣告诉我了。说你过来度蜜月,我本来还想忙完手上的事,约你见面。没想到今天偶遇。”
“嗯,是来度蜜月,有几天了。”黎尔点头。
“呆得怎么样,港城好玩吗?”高锦越漾唇微笑,似是很高兴能跟黎尔再遇。
“挺好的。”黎尔点头。
“你先生……”高锦越意味深长的提起。
“在里面的包厢跟人谈生意。我在这儿等他。”黎尔笑着提起温知宴。
从她满面发光的脸,灵动妩媚的眼,高锦越能判断出她婚后过得很好。
那些八卦写的温知宴宠她入骨的事都是真的。
温知宴跟人谈完合作,从包厢里走出来,便见黎尔在这家会所的吧台边跟高锦越言笑晏晏的模样。
温知宴心里一凛,忽然深度后悔,蜜月地不该让黎尔选这里。
他怎么把高锦越这个人给忘了。高中时,温知宴打过最狠的一架,便是跟这个港城阔少。
当时,年少轻狂的他失控的想把高锦越往死里弄。
因为,那时的高锦越,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染指温知宴费尽心机却只能远远护着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