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后果严重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

“为什么会昏过去呢？”

……

一群白大褂围在张怀仁身边“七嘴八舌”地询问，尤其是脑电图室的刘主任，更是问他在做脑电图时是怎么回事，怎么昏迷过去了。明显她是在证明自己的清白，表明他的昏迷与脑频谱仪的的爆炸没什么关系。

当然，大家都没有当面提爆炸的事。

一旁的林晚晴根本插不上话。

张怀仁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脑中的情况。

最终他明确表示，他现在一切正常，可能是先前出现了幻觉。

看着这个引爆仪器而又“起死回生”的年轻人，大家“啧啧”称奇。

“我是学校的老师，上午还要上课。”

感觉自己恢复了正常，张怀仁执意要走。

但林晚晴坚决不同意。她有点儿惭愧，让他上到二楼，仔细地询问。

看着眼前这位美丽而又认真的女医生，张怀仁目中闪过惊艳，但旋即清明过来，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正常的活着真好，还是要抓紧时间搞清楚自己的大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他详细地向大夫解说了一下自己的遭遇。原来，张怀仁拿着检查单交了款后就先去了脑电图室检查，刚一检查，脑频谱仪就出现意外，结果醒来却不治而癒。

林晚晴建议他再做一个脑部CT，好好查一下情况，其它检查项目可以退款。

于是，张怀仁又做了个脑部CT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林晚晴联系了医务处，让他将剩下的检查项目退结了款项，并嘱咐他有如遇异常情况随时到医院就诊。

当张怀仁走出门诊室的时候，林晚晴长舒了一口气。她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一番反思：自己太先入为主，自以为是了，以后还是不要再武断把任何一个接近自己的人看作别有用心。

同时，她也对这个引爆脑频谱仪的的病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现在的科学、医学对很多问题研究得都还不够透彻，当年，自己在M国YL大学期间，很多教授都感慨：当前，有很多现象无法用科学、医学理论去解释，人类探索世界的道路任重道远。

她也意识到，这个年轻人当时脑袋是肯定有问题的。

他的大脑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呢？

为什么会引爆脑频谱仪呢？

尽管医院把这次事件定性为意外，但她却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竟然没想到留下他的联系方式。”她有点儿自责，但转而一想，“既然知道他的工作单位，以后再慢慢研究吧。”

同时，她也感觉到这位年轻人并未象其他人一样对她的容貌表现出什么热情来，心头有点小小的失落，“原来，并不是所有的男子都对自己趋之若骛啊！”

其实，张怀仁对她的容貌还是十分惊艳的。

但是，今天从凌晨开始在他身上发生的事儿让他一直惊慌失措，此时，他暂时对其他一切事物都失去了兴趣。

时近中午，张怀仁走出医院的大门。

连绵数日的秋雨已经停止，天空中露出了久违的太阳。

他微眯着眼睛，仔细感受着脑中的清明，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昨晚半宿的痛苦挣扎，让他觉得自己在死亡边缘徘徊。

如今终于重见天日了。

他大步向前走去。

“糟了！”

他想起自己上午还有两节课。

老师无故不去上课，如果没人代课的话，就是教学事故了。

他急忙朝口袋里摸去，却发现手机根本没在兜里。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手机应该在学校的单身宿舍吧！

他快步朝学校走去。

学校离医院并不远。

他健步如飞，很快，“江南大学附属中学”几个银光闪闪的大字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学校大门前，如潮的学生流已经迫不及待地向外涌去。

他避开人群，向着学校深处的教师宿舍楼走去。

前方树木掩映，但树枝大多都已枯黄，一座陈旧的三层小楼矗立在前方。

那就是学校的单身宿舍楼了，据说已有四十多年的历史，虽然显得有些陈旧，但却十分结实坚固，与周围的景致浑然一体，学校将其保留了下来，一直没有拆除。

他的宿舍在二楼。

迅速地爬上楼梯，来到了自己的房门前，一摸口袋，幸好房间钥匙还在。

打开门，室内陈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床一桌，两个小凳，一个小柜子。

自己的手机正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

他赶忙拿起手机。

低头一看，只见上面显示着好几个未接来电。有教研组主任的，有自己一个办公室老师的。

最终，他挑了一个名为“蚊子”的打了过去。

刚一接通，就听里面一个甜甜糯糯的女孩子声音传了过来：“坏人，你在哪儿？电话也不接，一上午大家都在找你，听严老师说你生病到医院了，怎么样？没事儿吧？”

“蚊子，差点儿再也见不到你了……”

张怀仁话未落音，对方便担心地问：“怎么啦？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你生得是什么病？现在怎么样？“

“我现在没事了，蚊子，你别担心。”张怀仁说：“麻子没问我吧？”

“切，谁担心啦？你还是想想如何平息麻主任的怒火吧！他让人找了你一上午。”

“啊？！他很生气吗？”

“当然很生气啦！你一上午不见人影，也不来上课，电话也不打一个，他当时可是气坏了。你这样差点儿闹成教学事故。还有，严老师也很生气……”

“严老师？她生哪门子气？”

“你不来，她给你代课，也不知道你的教学进度，当然很生气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张怀仁顿感情况不妙，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说：“蚊子，你们现在在饭堂吃饭吧？他们都和你在一起吗？”

“我和英语组的冯老师她们在一起。”

“哦，见到他们你帮我解释一下，我上午去医院了，在鬼门关前兜了一圈儿……”

“哼！你就瞎扯吧！还是下午你自己过来解释吧！”

“唉！雯雯妹子，咱俩关系这么好，你还是帮帮忙吧！”张怀仁软语相求。

说了半天，对方终于心软同意，答应帮他先应付一下。

最后，雯雯问他中午怎么吃饭，来不来饭堂。他表示不去了，还有点儿事需要处理。又问要不要给他带点儿回去，他婉言谢绝。

他小心翼翼地又给麻主任打了个电话，却没人接听。

放下手机，他感觉十分疲惫。

脑袋虽不再疼痛，但却空荡荡的，提不起精神来。

看来今早半宿一定发生了什么。

泡了一碗方便面，吃了一小半，却再也吃不下去。

他看了看时间，不到一点。

于是他躺到床上，准备休息一会儿。

闭上眼睛，他的脑中又想起了午夜那银光闪闪的东西来。

那个东西会不会真的进入了我的脑袋里了吧？

想想又感觉有点儿荒诞。

可是自己为什么半宿不省人事呢？

为什么自己早晨感觉头疼欲裂，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大脑中呢？

想了半天，不明所以。

一阵困意袭来，他渐渐迷糊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