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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很清楚小丫头的脾气,哄一哄也就过去了。
不曾想,这次是个意外。等龙傲天发现时,卓慕雪已经拿着酒壶喝了一大口。抢出了不少,可也喝下去不少。
卓慕雪涨红了脸说:“你们怎么喜欢喝这么难喝的东西啊!喝进去,就像是有一把火一直从嘴里烧到胃里。一点都不好喝!”
见小丫头没事,龙傲天笑了一阵,说:“这是男人才懂的滋味,你不会懂的。”
“我见过女人喝酒的!”在封弓庄的时候,她见过女人喝男人拼酒,只是那时候她还小,好奇归好奇,没想过尝试。
“那不是温柔的好女人,那是女汉子。你可不能沾这个坏习惯,哥哥们会不喜欢你的。”龙傲天认真地说。
她小时候喝过酒,还是龙傲天骗她喝的米酒,没喝多少就醉了。醉了以后特别爱玩,还非要拉着人一块儿玩,把龙傲天折腾得够呛。这事儿,卓慕雪不记得,龙傲天可不会忘记。
随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不断响起,新的一年来临了!
龙傲天把卓慕雪包得严严实实的,抱着她上了屋顶,他很习惯地将慕雪放在身前,抱在怀里,一起看烟花。
卓慕雪怕摔下去,不敢乱动,只得拉拉龙傲天的衣服抗议:“傲天哥哥,我已经成年了,是大人了,我要自己坐着。”
龙傲天抱得更紧了些,不在意地笑着问:“你哪一年不说自己长大了,要自己坐?”
“我不是小孩子了,男女授受不清,你不能抱我的。”以前不懂,最早还是刘嬷嬷再三叮嘱,后来,卓枫皓和晟王都交代过。哪怕是向来亲近的人也不能例外。
“那我娶你好不好?”几年之前,他就问卓枫皓讨过,卓枫皓答应,若是小丫头自己同意,他便不阻拦。他在外奔波不仅辛苦,还有危险,故而从未问过她。
卓慕雪吓了一跳,猛得站了起来。若不是龙傲天眼疾手快,她就要掉下去了。
一般女子在她这个年纪早就议亲了,她养父母更是早早盘算着拿她换多多的聘礼。
她的二哥卓枫皓几个月前还跟她说,过几年,让她自己挑一个中意的人嫁了。
此时,她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这新年的炮竹声在脑中不断回响。她甚至连害羞的情绪都没有。
在龙傲天的声声呼唤中,卓慕雪慢慢回过神来,眨着眼睛说:“我,我要找二哥,我问问二哥去。”
龙傲天额头布满黑线,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放柔了声音说:“丫头,你仔细听我说。”
见卓慕雪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他才继续说:“在名门贵族之中,一个女子的闺誉十分重要!单说你频繁出入学子聚集的茶楼,就没了好名声,你现在又不明不白地住进了晟王府。”
望着卓慕雪懵懂的眼神,他心里叹了口气,“以你的身份和现在的名声,你就是给晟王当侧妃都不可能!难不成你想给他做妾?那还不如嫁了那个叫沈墨的。”
“再说,婚姻是关乎大半辈子幸福的事情,结了婚,以后的日子是你和你的夫君一起过。就算是你二哥也不能干预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所以,你要嫁的人,要是你自己喜欢的才行。”
龙傲天握住卓慕雪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丫头,你想一想,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既开心又自在?你愿不愿意一直跟我在一起?你若是嫁给我,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我一定会给你一场隆重的婚礼,不会让你受委屈。”
卓慕雪点点头,又摇摇头。傲天哥哥现在说的这些,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就算以前听说过一两句也从未在意过。她现在脑子里全是浆糊。
“丫头,跟我走,好不好?”久久没有回答,龙傲天耐心地再问一次。
“傲天哥哥,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可是,可是——”
“慕雪,该回家了。”在卓慕雪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卓枫皓的声音猛然响起。
“二哥~”卓慕雪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嚷嚷着要下去。
来得真是时候!龙傲天咬咬牙,抱起卓慕雪,优雅地落在卓枫皓面前。
“即然来了,喝一杯再走?”小小的不快在兄弟情面前很快消失不见。
“不了,在宫里喝了不少。”卓枫皓不跟龙傲天客套,有什么说什么。
“我怎么感觉,要是丫头不在我这,你都不会想到来看看我啊?”
“你一个人不更潇洒快活?!”
“你直接说不想来看我得了!我在这儿能有几个朋友?你都不来,太不够意思了!你自己不来也就算了,还不让丫头过来,太狠心了!”龙傲天一边说,一边装可怜。
卓慕雪看得咯咯直笑。
卓枫皓忍不住翻白眼,心里吐槽:来了京城就没有消停过,他没赶人就算客气了!
“慕雪,今天很赞了,早些回去,别让晟王担心。下次你想找傲天,白天过来。”他刚出宫就来这里找人,嘉燕公主还在巷子口的马车上等他,他确实不能在这里多待。
听到卓枫皓让了一步,龙傲天也就爽快地放了人。
见卓慕雪头也不回地往门在走,龙傲天心里不是滋味。他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在她的额头落上一个吻。
卓慕雪疑惑地盯着龙傲天。
真是个单纯的丫头!他在她耳边说:“即然已经长大了,就不要什么事都问你二哥的意见。重要的不是别人想让你做什么,而是你自己想做什么。我会等你长大,你我要记得,再等我两年,最多两年。”
说完,又轻轻推了她一把,说:“走吧。”
卓慕雪跟在卓枫皓身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不过,等上了马车,她就将所有的疑惑和不解抛下,暖洋洋的只想睡觉。
片刻,她就真的睡着了。
晟王府的大门前,晟王黑着脸现在寒风中,等卓枫皓将人送回来。
等见到人,见她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路都走不好,一番训斥的话又憋回心里。他摆摆手,让人将卓慕雪送回房。
正月初一一大早,大家忙着拜年发红包,领红包。可卓慕雪睡到日上三竿还没醒。
许是昨天玩的太累又太晚,难得睡一次懒觉,谁没没当回事,由着她继续睡。
下午,晟王终于闲了下来,询问起卓慕雪的情况来。不曾想,她还睡着,听说都没有醒过。
那不是早饭、中饭都没吃?!饿也该饿醒了。晟王不放心,亲自去看一看。
“雪丫头,该起床了!慕雪,快起来,我带了新的糕点,起来尝一尝。”晟王在床边说了几句,没见到半点反应。
这不正常!这丫头睡觉向来浅,不会叫不醒,更何况已经睡了这么久。
雨珩说,慕雪凌晨回来一沾床就睡着了,早上到现在喊了她几次都没有反应。
晟王脸一沉,伸出手去给她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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