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和师尊都在这儿。大师兄,师尊,现在整个宗门一片混乱,打成了一团,还求你想想办法。”
“闹事的人现在在哪儿?”叶思清微微撵眉问道。
“他们现在正在清道场。”
“走。”叶思清当即做下决定,转身要走的时候,注意到跟个八爪鱼一样抱着他的白小见。
叶思清愣了一下,而后余光扫了一眼地上的残尸碎体,心头有了大体的答案,“怕?”
“怕。”白小见一点也不含糊,点头如蒜捣,她这辈子第一怕的就是蛇,就算是蛇的尸体她也怕。
叶思清“嗯”了一声,自然地抱着白小见,迈步离开。
白小见顿时呆愣地看着叶思清,见到他一脸自然,丝毫不介意别人的眼光的态度,她有一点点心动了。
走出地牢,白小见突然没了依赖在叶思清身上的理由,毕竟这样赖在叶思清身上好像也不是办法,要有的放矢,欲情故纵,后面才会有故事。
“放我下来。”白小见招呼叶思清道。
叶思清环视了周围一圈,果然是因为没蛇了,没蛇的地方就不需要他了,这女人说没心,还真是没心,用完了,毫不客气地丢。
心头有些愤愤不平,到底也没有把心中所想给说出来,叶思清当即放下了白小见。
白小见顺手整理了一下着装,拨弄了一下被叶思清拽的七歪八扭地衣领,看向一脸八卦地看着他们的思轩,“瞅什么,有事?”
非礼勿视。
思轩连忙别开眼睛,含糊地回道白小见道,“没事,师尊。”
白小见“嗯”了一声,轻“咳”一声,给思轩解释道,“我怕蛇,所以有些事也是情有可原的,是不?”
“师尊,说的是。”思轩连忙回道。
这就对了,看来这师尊的架子有时候还是端起来比较妥当。
“走了。”白小见满意地招呼了叶思清一句,转身离开,走的倒是潇洒极了。
叶思清看向思轩,目光非常不友善。
思轩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无语至极。
不管是对白小见还是对思轩,叶思清收回视线,迈步离开。
清道场。
“杀了。”月涵目光冷漠地看着被人摁头跪在地上的人,用浑然不在乎地口吻说道。
站在月涵身后的长老也连声附和道,“杀了,既然林顾北不亲自出来给我们一个交待,就让他的弟子为他赎罪。”
“我的师父是个好人,不可能干出伤天害理的事,你们在冤枉他。”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来。是一个13岁的小男孩,前不久才刚被林顾北收入师门。
“思白。”跪在思白身边的同门师兄弟拉了一下思白的衣袖。
师父却是是好人,可现在这种情况他们根本无力争辩,简单一点,他们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的证据来证明林顾北是清白的。
“我说的没错,他们就是在冤枉好人,师父不可能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思白一脸倔强地说道,师父和大师兄他们于他而言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一个有辱他的师父、师兄,包括宗门的一草一木。
月涵闻言,轻笑了一声,饶有兴味地看着思白,“林顾北养出来的狗,没想到这么忠诚,既然如此,就先送你上路,如何?”
站在月涵身后的长老听到月涵这么说,又看了一眼思白,就是一个小孩子,而立之年都还没到,就这么杀了,手段也未免太残忍了。
“月宗主,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要不算了吧!”长老拉着月涵于心不忍地说道。
“孩子。”月涵轻笑了一声,轻叹一口气,看着长老道,“长老你未免也太过心慈人善了,你心疼他只是一个孩子,谁心疼我们宗门的弟子,他们可是被林顾北做成了傀儡,抽皮剥骨挖心割肝的傀儡呢!”
月涵说的鲜血淋淋,长老听的眉头轻蹙。
思白心头一急,连忙反驳道,“我师父没有。”
他的话音刚落下,月涵眸光一冷,一把抽出剑,一挥,剑影从眼前晃过,一颗人头滚落在地。
思白死了,头首就此分离。
“小畜牲,真是让人讨厌。”月涵一脸嫌弃地说道,鲜血顺着剑口缓缓地流下,还是热的。
“站在干什么,动手。”月涵顺手扔掉捏在手中的剑,懒洋洋地说道,好像这些人不过就是可有可无的畜生一般。
话音落下,随着“刷刷”的剑撞击着剑鞘声音响起,一个接着一个的人,人头分离倒在地上,血染清道场。
“思白。”随着思轩撕心裂肺地痛喊声响起,清道场上已经铺满了人头,鲜血染红了整个青道场,思轩悲痛地朝思白跑去,那孩子还睁着眼睛,眼睛干净清澈。
不过就是一个13岁的孩子,入了师门最多半年的时间。
“大师兄,以后你教我练功,好不好?”
“大师兄,我一定会好好练功,以后变得非常厉害,争取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叶思清浑身在发抖,连带着手和唇瓣也在发抖,他深呼吸一口气,捏着剑柄的手紧了紧,随即挥动着手中的剑,一剑朝月涵刺过去。
叶思清发起攻击来的猝不及防,月涵还没从杀人的愉悦中,反应过来,就被叶思清一剑划破了手臂,鲜血瞬间冒出来。
“该死。”月涵捂着手臂倒吸了一口冷气,当即反击回去,几招下来,完全败在叶思清下风,被叶思清一剑砍中大腿。
“宗主。”封玥派的弟子连忙跑到月涵身边,眼见着叶思清又是一剑朝月涵刺过的时候,长老突然挡在了月涵面前,命令叶思清道,“住手。”
叶思清已经杀红了眼,今天封玥宗所有人的命他都要,一个不留。
“你敢杀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长老冷声命令叶思清道,“封玥宗宗主做错了什么,什么都没做错,不过就是血债血偿而已,你们白虎宗的掌门把他们宗门弟子抓过去做毒人的时候,可曾想过其他宗门的同胞作何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