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王宗。
“师姐。”司徒嫣刚进门内,只闻一声轻快的呼喊。转头望去,只见一年轻靓丽的女弟子正向她们跑来。
“姚师妹。”司徒嫣回道,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师傅呢?”司徒嫣接着问到。
“我不知道,”女弟子回到,又突然想起什么,急道,“我刚才看见大师兄回来了,他这会儿正去归一殿呢,但我看他似乎受了伤,叫他他也不理我。”
司徒嫣眉头一皱,道,“恩,那我也先去一趟。”
说罢司徒嫣和夏眠两人一起向归一殿的方向走去。
“竟有此事!”一声暴喝从归一殿中传来。
此时归一殿内,上座只有立扬天一人,眉头紧皱,面有怒容,而赵子龙正站在大殿之下。
“这快刀门的秘密恐怕就在那奇物阁中了,此事你不要在插手了,先去好好歇息一段时间。
”
立扬天摆了摆手,示意赵子龙退去,赵子龙行礼转身,脸上略有痛苦,但却隐忍不说,朝殿门走去。
刚走至门口,却正好撞见司徒嫣和夏眠,“师兄!”夏眠一声惊呼,因为此时赵子龙的脸色确实难看。
“师兄你哪不舒服吗?”夏眠问道。
赵子龙摆了摆手,看了司徒嫣一眼,“没,没事,受了点小伤,待会儿我去找钱老拿点药就行了。”
司徒嫣眉头一皱,看着他没有说话。
赵子龙不再停留,快步走下了归一殿。
夏眠摸了摸脑袋,看了看赵子龙,又看了看司徒嫣,因为以前他两并不是如此。
归一殿内,赵子龙走后,司徒嫣两人又立即走了进来。
立扬天此时正坐在殿前端起了一杯热茶。
“拜见掌门。”司徒嫣两人一齐恭敬地行礼。
“恩,毒龙帮之事如何了?”立扬天放下手中茶杯,面色平静地问到。
司徒嫣看了一眼夏眠,答道,“前几日我与刘师兄几人一齐调查在天相城出现的单余伯,但几番跟踪未果我们便觉得将其拿下。但不料单余伯事先了解到了我们的意图,便折转路线,还好荣师兄回来,恰好遇见单余伯,与其一战之后将他铲除了。”
“哦?为何直接将他杀了?”立扬天略有不解,因为以太王宗的作风从不轻易杀人。
“单余伯使用奇异阵法,使自身功力提高不止一个层次,就连荣师兄也深陷苦战,直至使用了断魂斩才将其制服。”
“哦?毒龙帮四大舵主就已有如此实力?那是什么阵法?”立扬天略有吃惊,看来这毒龙帮确实不简单。
“我也并未亲眼看到,只听荣师兄说阵法开启后会有四道血红之光连成四道光壁,而且单余伯身体发生巨大变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司徒嫣此时想起那晚看到的单余伯依旧会感到一阵难受。
“血红之光?”立扬天深吸了一口气,“恩,你们先下去吧。”
“是。”司徒嫣两人行了一礼慢慢退出大殿。
立扬天看着司徒嫣两人离去的背影缓缓站了起来,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大殿之中。
太王宗后山,这里有一片茂密的树林,而在树林之外,有一间陈旧的老屋,上面挂有一块牌匾,书着“祖师祠堂”三字。
走进里屋,阴暗的烛光,供桌一共摆上了三十四个灵位。一位中年男子拿起桌上的三只禅香,手指轻轻一指,禅香竟就这样燃起了缕缕青烟。
他对灵牌拜了三拜,将禅香插在了面前的紫金香炉之中。
他转过身来,缓缓走出了祠堂,站在门外望着蔚蓝的天空。正是太王宗三大真人之一的张禅。
只见山头一道白光闪过。立扬天站在他的面前。
张禅一愣,问到,“何事?”
却见立扬天长叹了口气,缓缓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忘不了她。”
张禅却是哈哈一笑,道,“故人虽然已逝,但她确实就在这儿,难道你还要假装看不见吗?”
立扬天眉头微皱,虽然张禅表面上并不在意,但立扬天能看出在他眼中的那道抹不去的悲伤。
立扬天又是仰天叹了一口气,低声道,
“他,要回来了。”
“他?”张禅脸上笑容瞬间消失,脸上变得严肃吃惊。。
“没错。”
“如何得知?”
“司徒嫣他们已经回来过了,说是看到了那道阵法。”立扬天望着天空,脸上忧虑不止。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放不下吗?”张禅低着头,眉头越皱越深。
“看来我们当初猜测是对的。”
“那又如何,难道….哎,天意啊,天意啊。”张禅仰天长叹,又转身向那祖师祠堂走去。
立扬天看着张禅渐渐隐去的身影,独自站于门外,口中低语道,“血光现,剑墓破,你终究还是要回来吗?”
南海之外一百八十里迷雾覆盖了整个海面,从古至今无数修道者意图穿过海洋寻找新的世界,可至今却只有一人回来过,他就是化生寺的智仁大师。他曾将他游历的见闻写入一本书中,其有提到:南海一百八十里,后有无尽迷雾,以为尽头,不料入其迷途三月,见一小岛,延绵约三十里。海兽盘踞于此,数量众多,高可达数十丈,可谓神奇。
后有有志之士意图再次探寻那神秘小岛,却再也没有消息,后小岛之事也就作罢,没人再提。
而此时,南海一百八十里外的迷雾中,白茫茫一片没有任何事物,但却见一道无比巨大的黑影,在这白色的世界中缓缓移动,渐渐拨开雾霾,赫然是一座岛屿。岛上野兽盘踞嘶鸣不断,显得焦躁不安。而在岛屿的一座小山之下,竟有一身着红白相间的长袍,面容俊俏年轻的男子。在他面前是一座老旧的墓碑,上面书着:爱妻安颜之墓。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眼中尽是柔情,轻声道:“八十年了,我这就带你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