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辆黑色车子停下的地方,看见了熟悉的身影。贾烈大步跑了过去,走到了蓝梦林的一侧。
“少爷,您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贾烈焦急的问道。
蓝梦林这才正眼的看了贾烈,只见他满头大汗,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一样。“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贾烈想要说,在这里见面,还说不让通知老爷和大小姐,我能不急吗?但是虽然是这样想,可嘴上却不敢这样大不敬。“少爷,您到底怎么了?”贾烈还不忘自家少爷的身体,要知道,那次可是晕倒了。
“贾烈,我来医院的事情,没有告诉他们吧?”蓝梦林大步向前走着。
“哦!没有。”贾烈一时搞不懂自家少爷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一点。挠了挠头,紧张的跟了过去。
“那就好,其实今天我是过来手术的。术后的一切都要靠你来安排,知道了吗?”蓝梦林自顾自的说着。
完全没有注意到贾烈那幅震惊的样子,做手术?“少爷,做手术?这么大的事情,您怎么可以不告诉老爷呢!”贾烈紧跟着蓝梦林的屁股,左追又赶的跟着。
蓝梦林突然停住了脚步,一记刀眼飞了过来。“我说不许告诉,你不要擅作主张。小心我炒了你,知道吗?”
贾烈被这样的蓝梦林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答应了。
岳子辰和孟紫桐停好了车子,也跟了过来。一看到贾烈,岳子辰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上次在法国,要不是他自作主张,他们又怎么会落荒而逃,跑到日本呢!
而贾烈也注意到了身后跟上来的岳子辰和孟紫桐,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他们。
“谢谢你能来。”蓝梦林瞬间变得温柔无比,语气里也是满满的兴奋。
岳子辰真是懒得看到这一幕,索性转过身子,看着博郎尼特文斯。
孟紫桐眉头轻挑,偷偷的笑了一下。“你一定会没事的。”
蓝梦林安慰的点了点头,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就当是我的一次重生吧!再见!”
孟紫桐看了看他伸出的手,淡淡的勾起唇角。右手轻轻的抬了起来,缓缓的放到了他的手上。“你一定会重生的。”
博郎尼特文斯看了看时间,朝着手术室走了过去。“蓝梦林,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好!”蓝梦林慢慢的放开了孟紫桐的手,嘴角微微上扬着。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那抹邪媚气息,却是平淡无奇的面孔。
转身迈着悠闲的步伐,径直走进了手术室。
孟紫桐看着他那傲气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楚。这次手术的成功率那么的低,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看着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变得有些凄惨。
没想到他的性质那样的烈,只叫来了贾烈一个人。连一个家人都没告诉,这可是生死悠关的大事,他难道就不怕这是最后唯一和他们见面的机会吗?
岳子辰奇怪的走了过来,怎么小丫头难道是舍不得了吗?“怎么了?为什么傻傻的站在这里?”
眼看着手术室的门都已经被关上了,孟紫桐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只是突然觉得他挺可怜的。”
岳子辰更加感到不解了,他一个只手遮天的蓝氏集团接班人,怎么会跟可怜联系到一起。“为什么觉得他可怜?”
孟紫桐看了看身旁一脸扭曲的贾烈,小声的说道:“这样生死悠关大手术,连家人都不通知,真不知道他们家里人的关系到底坏到什么程度,所以觉得他有些可怜。”
岳子辰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个样子。“嗯!也许吧!每个人都会有不被人知的事情。也都有他们的可怜之处,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为他加油鼓劲。嗯?”
“好!”孟紫桐嘟起自己的小嘴巴,看着手术室的方向。
而站在一旁的贾烈却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因为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家少爷到底为什么要做手术。
可眼下,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就只有眼前这两个人了。内心辗转反侧,脚步有几次动了又动。
最后,对自家少爷的担心大过了他那疯狂的怨恨之心。快速的走到了他们面前,尴尬的问道:“孟小姐,麻烦你告诉我一下,我家少爷到底为什么要做手术?”
孟紫桐疑惑的眼神看着贾烈,眨巴着眼睛又看了看岳子辰。“你家少爷没告诉你吗?”
贾烈无辜的晃着脑袋,要是知道,他哪里还能如此心神不宁啊?
“你家少爷平时和他们家人的关系不好吗?”孟紫桐想了想,又问道。
贾烈仔细的回想着,虽然少爷自从回家后,和老爷走得不近。但是,他们的关系也还算和睦啊!“挺好的。”
“是吗?可为什么他脑袋里进了子弹,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和家人说?”孟紫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特别的气愤,声音都大了几倍。
贾烈眼前一片漆黑,突然觉得所有的事物变得那么的不真实。脑袋里有子弹?这么大的事情?不行,这件事情,一定要告诉老爷。
贾烈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来回翻转了几次,才找到正面。“喂!老爷,少爷正在医院做手术。”
电话很快被切断,贾烈才踉跄的走到了手术室的门前。此刻已经不能用心急火燎来形容自己的内心了,贾烈突然觉得自己的天仿佛要塌了一般。
自己虽然跟着少爷的时间并不太长,但是少爷对待自己却是最好的。即使之前一直在老爷身边,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大的前途。
可现在唯一对自己像家人一样照顾的人,就只有手术室里躺着的那个人了。“少爷,您不能有事!”
没想到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竟然有这样忠诚的部下。因为他们在不知不觉间,贾烈已经泪流满面,哭的痛彻心扉。
孟紫桐和岳子辰暗自的低下了头,不想被他感染。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替蓝梦林捏着冷汗。
手术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三个人正在焦急的等待中。
突然,另一个方向,来了一伙人。各个面如凶神恶煞,仿如一群来自北方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