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猛然挥动长枪使出一招横扫千军,然后单脚一跺擂台,快速的往后退出一丈距离。
方一落地稳住身形,他便将手中金枪往半空中一抛,既然追不上,他索性也就不追了!
而正当所有人疑惑这家伙是不是放弃抵抗准备投降的时候,祖人狂却双手掐诀对着长枪打出,只见半空中的金色长枪顿时迎风渐长,化作一杆金芒四溢的三丈巨枪。
“......”见此所有人都纳闷不已,本以为这家伙也开始御使法器同曲泽斗法,哪想,这家伙竟然耗费法力将长枪变得如此粗大。
本来于逸烈看见这一幕也颇感诧异,但紧接着,这家伙的举动却让他不由眼神一凝,身子微微前倾注视着这家伙的每一个动作。
金色巨枪‘锵’的一下插进擂台,但祖人狂却并没有关注,而是站在擂台上微微低着头,双拳紧握着全力催动混元金身诀。
道道金芒从他的身体散发,到后来更是有种越演越烈的趋势,就像一个耀眼的小太阳一般。
大殿前,一袭金袍的司空远看见这一幕不由眼神一凝,眉头微微皱起,侧头对上官宏说道:“师兄,这是?”
“战法!”上官宏神色淡然的吐出两个字。
闻言司空远不由默然不语,随即目光继续注视着场中的变化,只不过眉头皱得更紧,眼神中带着七分焦虑,三分期待。
其余的长老门主听闻‘战法’二字,皆是面色各异,但却同样没有过多言语,只是将目光紧紧的关注在祖人狂身上。
三百年前,有一人天赋卓绝,仙武同修,领悟天地战法,一旦使出,便可跨一个大境界战斗,那人正是神月宫之主。
可惜,还是夭折在了妖魔域妖王手中,那时,此人仅有真丹境修为。
擂台上,金芒犹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散发而出的法力波动也越来越强,已经达到了练气大圆满的程度!
耀眼的金芒让不少修为较低的弟子掩目遮挡,但修为较高的弟子仍然注视着场中。
而当于逸烈催动灵目术看清金芒内的情况后,却豁然起身,眼中尽是惊疑不定之色。
此时,场中不少弟子更是惊呼阵阵,议论纷纷。
与祖人狂对阵的曲泽更是神色骇然的连连后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至金芒散去,里面的情形才被众人所看见,原本祖人狂所在的位置,此时正半跪着一名巨人般的存在。
皮肤犹如黄金般闪耀着光泽,长长的墨发狂野不羁的遮挡着他的脸庞。
祖人狂口中猛然发出一声低啸,一把抓住三丈长的巨枪站起,直指曲泽喝道:“这位师兄,可敢一战?!”
“你!你这是什么术法?!打死我不信你能变这么大!”曲泽语气慌张的说着,随即不信邪的催动葫芦法器与飞剑一起向祖人狂攻去。
奈何,这次还没近身,身体犹如巨人般的祖人狂便快速的舞动长枪,将他的两件法器打得老远。
当曲泽反应过来时,灵识竟然都已经召不回来法器了,一脸茫然的看了眼体型像一座小山般的祖人狂,难道,这是真的?
回答他的,只有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硕大枪尖,光是那股凌厉的气势便吓得他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傻愣愣的看着。
擂台边上的执事弟子此事亦是有些没回过神来,不过很快便一个激灵,大声开口宣布道:“第一场,剑灵阁祖人狂胜!”
却见场中,祖人狂正想收回长枪,哪想突然便双眼一翻白,倒在地上,身体犹如气球便快速的干瘪了下去,恢复了正常体形。
而在某人的传音中,几名执事弟子连忙上前,将这家伙抬了下去。
“原来是外强中干,这个逼装的我给满分,可惜帅不过三秒。”嘴角掠过一丝笑意,于逸烈心底暗自嘀咕着。
而其余各门弟子,心底同样松了口气,以为这家伙强行施展了某种秘术,现在被打回了原形。
但于逸烈心底却是想着,他同样是法体双修,为何却不能想那家伙一般变得如此庞大。
是秘术?还是因为同时将真气与法力催动到极致,强行灌注进身体之中?
不过他并没有尝试过,只是隐隐有些猜测,要是身体强度不够的话,只怕反而将自己给撑爆了。
但那种巨大化的强悍之感,犹如上古魔神般的威势,却让他有些蠢蠢欲动的舔了舔嘴唇。
或许,可以找机会不耻下问的向这家伙请教一番,虽然,能维持的时间很短,但他向来都是很持久的,情况却不一定了。
这场来得快,去得快的闹剧很快就被众人所遗忘,因为,一场接着一场的比试紧接着在进行。
凡是有本门的弟子上场,加油助威之声必定络绎不绝,虽然都是一家人,但怎么也得分出个老大老二来。
火药味最终的无疑是剑灵阁、炽天峰、伏龙山三门,都想争第一。
上次大比便是剑灵阁的墨锋险胜伏龙山锺义取得第一,最后伏龙山位列第二,炽天峰的苏傲位列第三。
不过于逸烈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的目标,仅仅是低调的进入前十就行了。
那样,他既不用花费贡献点帮邬臣师兄换取筑基丹,又可以帮助他再筑基一次。
虽然邬臣为人和善,对所有人都是如此,但于逸烈受了他的恩惠又发达了,哪儿能坐视不理。
这次大比规则是抽签选取对手,实行淘汰制,一轮接着一轮直至分出前十,前五,以及第一。
他只希望第一场别上他遇上太厉害的对手,以免引起关注。
毕竟他一个炼丹师,整日炼丹,根本没有外出历练过,争斗的经验十分少。
正想着用什么手段不着痕迹的击败对手时,场中执事弟子抽出两枚竹签,喊到了他的名字。
而他的对手,却是幽泉海门下一名名叫罗萌萌的弟子。
“......”于逸烈有些郁闷的站起身来,准备走上擂台。
这个对手一听就不怎么厉害,而且还很萌,但他却头疼不已,他最怕的,就着这个了。
“嘿嘿,师弟,你不仅运气好,这艳福也不浅呐!下手可别太重了啊,说不定那姑娘就以身相许了呢!”邬臣一拍他肩膀,笑意连连的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