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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二章被罚面壁
方白云拿着玄铁巨蟒皮制成的贴身宝甲,放在身上一阵比划。
这是楚随风补给他的入门礼物,以楚随风昆仑宗七真人之一的身份,送给第一个也是暂时的唯一一位亲授弟子,这礼物自然不会差。
虽然已经制成软甲,那黑色的玄铁巨蟒皮上的鳞片依然闪烁着黑光,用手抚摸其上,一股清冷之意从鳞片上渗入手中,方白云用手捏rou宝甲,感觉它柔软而又坚韧。
颜色漆黑的软甲看起来质地浑厚,拿在手中重量也不轻,可是一旦穿在身上却轻若无物,拿在手上时冰冷的寒意,一穿上身却丝毫都感觉不到,而且更加奇妙是软甲会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体上,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它是一件衣物,仿佛就是皮肤的一部分一般。
“果然是一件宝甲啊。”方白云用手抚摸着宝甲上冰冷的鳞片,兴奋的自语道。
兴奋之余,自然想到送这宝甲给他的师父楚随风,一想到这位师父,方白云便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方才还在和他谈话的楚随风,无时无刻不在彰显他随性万分的性格,这不刚才说道要帮他去搜集玉旻真人几位弟子的性格喜好,便是片刻不愿多等,竟是当场起身就往外走。
方白云当时还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不是自己打算敷衍师父的想法被看出,所以惹恼了师父,是以连忙向楚随风行礼道歉。
当时楚随风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他,说道:“白云,你为何忽然道歉,你似乎并未做错什么。”
方白云倒也机灵,连忙说道:“我看师父忽然拂袖而去,还以为是对我岁考全败垫底感到生气。”
楚随风当即笑道:“若要生气,还会与你说那么多废话?直接赶你去面壁思过了。我现在是去为你收集玉旻她座下那几个弟子的性格喜好,免得过段时间又因琐事缠身,忘了这正事。”
方白云想到楚随风临走时的话,便觉得哭笑不得,何为琐事何为正事?真不知道之位师父到底是以什么为标准。
不过这位师父性格随性了些,对他这位徒弟还算不错,方白云脱下黑色的宝甲,准备将它放入衣柜。
“这宝甲放在住处,如果以后在外面突然有事要穿的话可就不方便了。”方白云拿着宝甲关上衣柜,相对于昆仑宗大多数弟子,他江湖经历,生死经验都要丰富得多,所以考虑事情也往往更加缜密和实用。
还是放在储物袋里吧,方白云从腰间取下储物袋,抬手便将宝甲放入储物袋中,虽然以他现在的修为,储物袋只有水缸大小,不过他也没有多少东西需要放入其中,倒也够用。
放好宝甲,方白云又拿了一白一蓝两件道袍也一并放入了储物袋,他平日在住处和去天柱殿都需穿亲授弟子的白色道服,而每日去学舍听课,则穿普通弟子的蓝色或灰色道服,所以各备一件,换起来也比较方便。
放入了一件宝甲,两套道服,储物袋中才算显得没那么空,方白云的手正准备伸出储物袋,忽然碰到一个筒状的纸卷。
方白云顺手将纸筒从储物袋中拿出,看着那卷起的画卷,不由回想起当初在洛城的生活种种,特别是那位将画卷给他的中年文士,即便现在想起来,那如仙般的气质容貌,依然历历在目。
当时方白云不过是洛城中的一个普通顽童,对修行之事可谓是一窍不通,虽然觉得那中年文士不凡,却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现在回想起来,方白云已能确认那位文士必是一位修行高绝之士,只是不知道他出自何门何派,又或者散修高人。
“细想起来,若不是这位前辈,我恐怕也没有机会走上这修行之路了。”方白云拿着画卷,自语道。
虽然从离开洛城算起,到现在也不过两年多不到三年,可方白云却依然经历过几番命悬一线,几次生离死别,几多死里逃生
无数看似仿若无稽,几率微乎其微的事情也一一发生在他的身上,这种种经历,让方白云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冥冥中似乎有一种力量在把握决定着他的命运。,
而那位中年文士便是驱动它修行命运的人,自从见到他开始,方白云便开始不断的和修行界形成了jiāo集。
回忆如水,一旦开启,便有些止不住;见了中年文士后,离开那高墙院落,接下来他便平生第一次见识到了修行之士间的jiāo锋;然后便是遇到了瑶音,再接着就是洛城外遇到昆仑宗的马车,途中遇到江寒蕊,再其后便是石缺玉
“哎”方白云轻叹一声,终于收回了思绪,看着手中的卷起的画卷,一抖手,画卷摊开,画卷中那美得让人窒息女子再次展现在方白云面前。
方白云呆呆的看着画中的女子,竟是愣愣的呆了半晌,收回心神,发觉竟已过了半个时辰。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画中的女子和我以前看的有些不像?方白云眉毛挑起,皱眉苦思。
这画中的女子和两年前一样,依然极美,只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和方白云印象中有些许不相符。印象之中,画中女子虽然嘴角含着浅笑,可是眉宇之间,却带着淡淡的哀伤,让人一看之下,除了惊yàn还有几分怜惜。
而此时方白云看到的画中女子,却是满面春风,即便是眼角都带着几分媚态,这对于方白云这个年龄的男孩来说,更具有一种直入其心的震撼力,是以刚才他摊开画卷,一看之下,竟是呆滞了半个时辰。
“为何会变?”方白云看着画卷上绝美女子喃喃自语道:“到底是画变了,还是我的印象错了。”
方白云再次仔细的看着画卷中的那个女子,那她和自己印象中的相互比较,有过了半晌,他摇了摇头,道:“奇怪了,明明五官,脸型都几乎一模一样,为何感觉却相差得那么大呢。”
方白云摇了摇头,忽然听见每日给他送饭来的张彬冉在院外唤他的名字,他立刻将画卷重新卷起,放在chuáng头,走出房间。
“方师兄,听说楚真人回来了。”张彬冉一面给方白云摆放饭菜,一边顺口问道。
经过一些日子的相处,张彬冉发现方白云为人很随和,所以和他说起话来也再没有丝毫拘束。
方白云颔首道:“师父刚刚从我这离开。”
“啊,楚真人刚才还在这里?”张彬冉连忙转头四处去看。
方白云心中暗道自己糊涂,方才看那画卷都差不多看了一个时辰,只不过期间太过投入,竟然没怎么感觉时光流逝,是以摇头笑道:“师父已经走了一会,你想要见他的话,可以直接去他的功舍找他。”
“那就好。”张彬冉长出了一口气,忽然压低了声音,对方白云说道:“那楚真人没有怎么处罚方师兄你吧。”
“师父为何要处罚我?”方白云听得一愣,转而才反应过来,看着张彬冉问道:“师弟,你也知道岁考上的那个方宇便是我了?”
张彬冉点了点头,说道:“方师兄每次比擂都看得我心惊rou跳,我只看了前两次,后面的都不敢再去看了。”
方白云对张彬冉发现自己参加岁考,倒不觉得奇怪,因为整个赤松峰的弟子中,和他最熟悉的也就只有张彬冉和刘文两人,而既和他相熟又知道他是亲授弟子的,也就只有张彬冉了。
方白云摇头笑了笑,说道:“师父知道我修为深浅,自然对我岁考的成绩也未报什么希望。彬冉,我参加岁考之事,你暂时不要告诉别人。”
张彬冉连连点头,说道:“师兄放心,此时除了对方师兄您之外,我对谁都没有提前,连我师父我都没有和他说过。”
“我对你很放心。”方白云微笑着点了点头。
用过晚餐,待张彬冉收拾好碗筷离去,方白云便开始修习心法。
清心培元诀虽然只是昆仑宗的入门心法,方白云又有楚随风,庄无忧以及学舍道长的三重讲解和心得,但是要想将其修炼通彻,却也绝非一戳而就的事情。
这期间有很多原因,其中有些心法,需要一定的后天灵气甚至是真元积累,这些就是必须得要循序渐进的地方;更有一些修习中的要点难点,即便灵气真元足够,也无法顺利攻克,这时候便需要通过自身的天赋和努力,去感悟期间诀窍,这种时候,即便有其他人的经验和心得帮助,也不能生搬硬套,因为修行一事,本就因人而异。,
而这两日,方白云的修行正是卡在了这样一个节点处,他也为此向庄无忧请教过,可是让他失望的是,庄无忧修炼此段心法的时候,非常顺畅,并没有遇到和他相似的困境,所以也无法给他提供攻克此节点的诀窍心得。
对于方白云来说,些许困境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拥有足够的耐心和韧劲取得突破;夜色渐黑,已经到三更,方白云终于叹息一声睁开了眼睛。
那个节点今晚依然没能攻克,他皱着眉站起身来,走向卧房。
如果换做刚来昆仑宗的那几天,这个节点未能攻克,他必然会苦练整整一夜,不过现在他已经能够更好的分配自己的精力和时间。
方白云躺在chuáng上,脑子里想着的还是这两日无法突破的那个心法节点,问题到底出在何处,为何就是这个xue位冲不过去
方白云思绪渐渐模糊,不只不觉间进入了梦乡,睡到半夜,方白云侧了一个身,脸压在了一个微凉光华的物体之上。
即便是在睡梦之中,方白云还是潜意识的想到这微凉光华的物品应该是那幅画,可别被自己在睡梦之中不小心给压坏了。
想到此,方白云连忙用手摸到那画卷,想要将它从脸下拿开。
当他的手一触及到画卷时,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一段这两日没能攻克的心法,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两日他可为了这两句口诀费了不少心思,伤了不少脑力,在睡梦中想起,倒也不算奇怪。
可让方白云觉得有些郁闷的是,那一段口诀心法不断的浮现,而且还不时的有自己这两日苦思的攻克之法浮现,仿佛要占满他整个脑海一般。
“咦。”方白云忽然睁开双眼,并且猛然坐了起来,他皱着眉,自语道;“是啊,这个方法这两日倒是好像没有试过。”
就在方才,方白云忽然在满脑子浮现的攻克之法中,发现一条他此前没有试过的方法,这个发现顿时让他精神一振,醒了过来。
“现在立刻就去试试。”方白云此时忽然得到一条可能帮他攻克困扰了他好几日的方法,哪里还有心思睡觉,立刻跳下了chuáng,就要走到院中去修习。
当他走到卧房门口,才发现自己手中还紧紧抓着那张画卷,他连忙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并将它放回chuáng头,然后再转身走出了卧房。
半个时辰之后,方白云脸上浮现起一抹惊喜之色,真没有想到,这睡梦中的突然想到的方法竟然如此有效,他只试了一次,便成功的克服了这个心法难点。
天边已经lu出一丝白色,方白云站起身来,撑了个懒腰,然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虽然昨晚睡得并不好,但是他感觉精神不但一点不差,反而有一种精力充沛充实感。
在方白云看来,这应该是突然得到灵感,冲破节点给他带来的兴奋造成的。
忽然回想起两年多钱,他初次接触这清心培元诀的时候,在那马车之上,也是在睡梦之中获得了灵感,并借此和楚随风初次结下了师徒之缘。
“难道说我在睡梦之中往往能够拥有超过平时的领悟力?”方白云说完连他自己都自嘲般的摇了摇头,这种事情虽然发生了两次,不过在他看来,也仅仅只是运气罢了。
回到卧房,将昨晚因为半夜起chuáng修习心法,而显得散乱的被褥收拾了一下,拿起枕边静静躺着的那副画卷,抖手摊开,呆看那画中绝美女子片刻,竟有一种不忍移目之感,凭借莫大毅力,勉强挪开眼睛,偏着头将它重新卷好,丢回到储物袋中。
方白云心中微悸,心中暗暗自责道:我这是怎么了,修行两年多,定力居然比之孩童时还差了许多,看来以后不可再轻易将那画卷取出来了。
攻克了困扰几日的心法难点,方白云心情大好,这日上午的修行也是异常顺利,眼看就快要到中午,正在盘坐修行心法的方白云睁开眼,就见他的师父楚随风正笑嘻嘻的站在他的面前。
“师父。”方白云连忙起身行礼,接着问道:“师父,您是何时到的?”,
楚随风笑着对他摆了摆手,招呼他坐下,道:“我到此已经有半个时辰了。我看白云你精气神比之昨日大有长进,难道你心法修行有所突破?”
“师父真乃火眼金睛。”面对师父,方白云也绝不会吝啬一两句得当的马屁,于是他便将这两日遇到的心法难点,以及昨夜睡梦中的灵感偶得的经过对楚随风说了一遍。
谁想楚随风没有半句夸奖,反而是摇了摇头,说道:“小云,当年你师父我修行这清心培元诀,没有遇到过任何阻碍难点,你却这么简单的问题想了两天,最后还需要梦中灵感攻克难关。你之天赋,和为师相比,实在差之太远。”
回到卧房,将昨晚因为半夜起chuáng修习心法,而显得散乱的被褥收拾了一下,拿起枕边静静躺着的那副画卷,抖手摊开,呆看那画中绝美女子片刻,竟有一种不忍移目之感,凭借莫大毅力,勉强挪开眼睛,偏着头将它重新卷好,丢回到储物袋中。
方白云心中微悸,心中暗暗自责道:我这是怎么了,修行两年多,定力居然比之孩童时还差了许多,看来以后不可再轻易将那画卷取出来了。
攻克了困扰几日的心法难点,方白云心情大好,这日上午的修行也是异常顺利,眼看就快要到中午,正在盘坐修行心法的方白云睁开眼,就见他的师父楚随风正笑嘻嘻的站在他的面前。
“师父。”方白云连忙起身行礼,接着问道:“师父,您是何时到的?”
楚随风笑着对他摆了摆手,招呼他坐下,道:“我到此已经有半个时辰了。我看白云你精气神比之昨日大有长进,难道你心法修行有所突破?”
“师父真乃火眼金睛。”面对师父,方白云也绝不会吝啬一两句得当的马屁,于是他便将这两日遇到的心法难点,以及昨夜睡梦中的灵感偶得的经过对楚随风说了一遍。
谁想楚随风没有半句夸奖,反而是摇了摇头,说道:“小云,当年你师父我修行这清心培元诀,没有遇到过任何阻碍难点,你却这么简单的问题想了两天,最后还需要梦中灵感攻克难关。你之天赋,和为师相比,实在差之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