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不出薄静时所料,虞澜赖床了。
虞澜和薄静时定好八点半起床,九点准时出门,现在已经到了中午十一点,都该吃午饭了,虞澜还是躺在床上哼唧哼唧个不停。
不管薄静时怎么喊他,他都不肯起来。
脸蛋侧帖在枕头上,双手紧紧抓着枕头两边,双颊睡得粉扑扑,嘴中还在含糊不清地说:“好困……不要起床。”
薄静时身上还穿着睡衣,只不过头发被打理得整洁,他提早起床刮胡渣、洗漱、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只为在虞澜面前保持完美的形象。
薄静时坐在床边,轻轻拉过虞澜的手:“真的不起来吗?不是说要去荡秋千,现在已经中午了,马上就会到一天紫外线最强的时候……”
虞澜还是不肯睁眼,他浑身酸痛,像是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他一动弹,就酸疼得小脸皱起。
“那……那就不去了!”虞澜说得十分爽快。
反正他们要在这里待一周,今天不荡秋千,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他们有的是时间。
薄静时倒也没催着虞澜出去玩的打算,他本来就希望虞澜能多休息一会儿,顺便让他观察一下。
趁虞澜还睡意朦胧地趴在床上,薄静时悄悄钻进被窝里,打开手机手电筒照清黑暗的被窝内。
手指按在圆润饱满的肌肤上,轻轻往一侧掰,虞澜就跟被褪去表皮的石榴似的,露出熟红嫩肿的果实。
还有点肿。
幸好药膏擦得及时,实际情况比薄静时想得要好上许多。
薄静时挤出一点药膏,慢慢往伤口里推,绕动指尖,确保药膏能涂抹到每一处,每一处角落都没有放过。
乳白色的药膏质地顺滑,在体温的作用下很快就化成一滩水,故而薄静时将上药的手指拿开时,指尖与肌肤还会拉开一条牵扯不清的银色细线,在被窝内的手电筒照耀下闪烁微光。
薄静时凝视片刻,神情变得无比严肃,他陷入沉思与挣扎,不知道是否要自己解决。一方面觉得这样太变态了,一方面他又忍不住说服自己,这算什么?不能浪费才是对的。
薄静时准备低头时,正在熟睡的虞澜忽然哼叫起来。
“呜……”
薄静时马上关掉手电筒,钻出被窝,把刚睡醒的虞澜紧紧抱在怀里。
怀中的身躯在瑟瑟发抖,虞澜的面庞都是惊慌失措的,薄静时轻轻拍着虞澜的后背,低声哄着:“怎么了宝宝?做噩梦了吗?”
“那只是梦,别怕,别怕。”
在薄静时的不断安抚下,虞澜总算缓过神来。
虞澜感觉浑身上下还是酸酸的,被这样侧抱在怀里不舒服,他慢吞吞地爬到薄静时的胸口,趴在薄静时身上,委屈巴巴抬起小脸:“哥哥,我,我做了噩梦。”
“好可怕……”
按理来说,熬夜的人起床后脸上多少有些暗沉与浮肿,虞澜却完全没有这个
问题。
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细腻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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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与双颊都挂着熟睡后才有的粉意,眼眶湿润楚楚,像被欺负了似的看向薄静时。
落地窗外的阳光照在虞澜脸上,薄静时心头猛地一跳,仿佛在这个不知名的清晨内,又心动了一次。
薄静时:“什么噩梦,怎么把我们小宝贝吓成这样。”
他亲着虞澜的额头,“好可怜的宝宝,都要被吓哭了。”
其实没有哭,只是虞澜神情格外委屈,隽秀的眉紧蹙,饱满唇肉微微抿起,又因刚睡醒,整个眼眶都是湿润的。
看起来泫然若泣,特别容易激发人的保护欲。
虞澜刚睡醒,有问必答,他老实回忆方才的梦:“我梦到,我梦到我们不是人……不对,就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人的性别是ABO。你是A,我是O,然后,然后我到了发.情期,你一直摁着我,还、还咬我,都出血了,好多血……”
薄静时有点听不懂,怎么还掺杂英文字母?他哄着:“我不会咬你的宝宝。”
而且他怎么可能让虞澜流血。
他最怕虞澜流血了。
很小很小的时候,虞悦和薄静时说过虞澜是熊猫血,从那之后,薄静时特别关注相关方面,一边联系相关的慈善机构,不求盈利地组建血库,就是怕万一。
果然是做梦。
薄静时会咬虞澜,但绝对不可能把虞澜咬得浑身是血。
虞澜和薄静时的想法不在一条线上,他还记得那种被完全掌控、无法挣脱却被逼失控的感觉,太可怕了,他小脸愈发慌张,断断续续地说:“我让你出去,你不肯,你还要摁着我,和我说发/情期很容易有宝宝……我好害怕,但是你还是在顶,还让我哭大声点,我,我……”
虞澜委屈巴巴地仰起面庞,“我不要生宝宝……”
可以看出来虞澜真的很害怕了,他无语伦次的,小脸像是被吓坏了那般,肩膀都在哆嗦。
好可怜,好可爱。
薄静时挑起唇角,故作忧心地拍着虞澜的后背:“在梦里我这么坏啊,宝宝都说不要了,我还一直继续,真坏。”
他哄着说,“你还小呢,怎么会有小宝宝。”
“自己还是宝宝,就想着生宝宝了?”
“我……我没有想!”虞澜反驳道,“这是我之前看的小说剧情。”
这段剧情并不是凭空产生,之前华叠给他发一些公众号小故事的时候,虞澜看了,看得睁大双眼,看得刷新世界,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种设定,他一边惊讶地捂住嘴巴,一边好奇地往下看。
新鲜感是满足了,可没想到,他会在今天做这样的梦,还和薄静时演绎了里面的剧情。
薄静时只能答应虞澜,以后都戴。
虞澜翘起湿漉漉的睫毛:“真的?”
“真的。”薄静时看虞澜似乎有些入戏太深,也很配合地说,“以后让你帮我戴,你直接亲
()眼检查。”
虞澜吸吸鼻子,软乎乎地说:“那好吧。”
薄静时继续哄着虞澜,虞澜总算从噩梦中抽身,清醒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丢人,居然混淆了梦境与现实,一直拉着薄静时哭,说自己不要生宝宝,不要设进来。
虞澜羞耻的同时又无语:“哥哥你怎么不提醒我,我……我是男孩子啊!”
薄静时非但没有提醒,反而顺着虞澜的话往下说,说自己好坏,说自己怎么能乱设,怎么让还是宝宝的虞澜有了小宝宝。
薄静时亲了虞澜一口:“喜欢小孩子?”
“不喜欢。”虞澜摇头,“而且既然我们在一起,就要做好没有孩子的准备呀,总不能既要还要。去领养确实可以……但我觉得我没办法照顾好一个小朋友,如果我做不到,那不如一开始就不做。”
薄静时看着虞澜。
虞澜困惑:“哥哥,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在庆幸。”薄静时说,“幸好你不喜欢小孩,也不准备要小孩。”
如果虞澜喜欢小孩子,又或者是想要小孩子,薄静时也没办法给虞澜生。
现代科学技术还没有发达到这种地步。
薄静时本来打算今天在房子里休息,明天再正式出去玩,但虞澜非要现在就出去。
虽然虞澜还是觉得酸酸涨涨的,走路也有点不舒服,但时间一久,他也就能适应了,没必要一直躺着。
躺着是很舒服,但他是来旅游的,又不是来睡大觉的。
虞澜按照攻略上说的地方,去荡了秋千,可能是运气好,周围人并不是很多。
他坐在秋千上,身后的薄静时慢慢推着。
薄静时:“要不要拍照?”
虞澜:“好呀!”
薄静时带了单反,迎着海风与烈日,虞澜的面庞灿烂明媚,被快门捕捉的刹那,仿佛被天空骄阳还要耀眼。
他拍了很照片,各个角度都有,每个角度下的虞澜都精致得挑不出错,真正的无死角。
虞澜看了一会儿照片,发现根本望不到底:“哥哥,你怎么拍了这么多?”
虞澜感觉他也没在上头坐多久,薄静时怎么能拍这么多照片?
薄静时:“因为都很好看。”
下午的紫外线强烈,薄静时给虞澜撑着伞,他们看到一家店门口排满许多人,生意十分火爆。
虞澜想凑热闹,探头看了一眼,没看到店铺名,被挡住了,不知道店铺是做什么的。
小吃吗?
薄静时看虞澜好奇,就问了一个路人。
路人:“这是家纹身店,老板是特别出名的纹身师,特别有个性的一对情侣。好像有什么国际邀请他们,但他们哪里都不去,就扎根在这里。哎我还听说,他们从小青梅竹马,现在都快二十多岁还如胶似漆,还有人说他们的手开过光,情侣来这边纹身……很多来这里打卡的情侣游客都会来这里纹身,你看,排队的大多都是情侣,但肯定排
不上的拉,
他们来太晚了。”
店铺不大,
但人却很多,虞澜收回目光,好奇道:“真有那么灵?”
路人笑道:“灵不灵谁知道嘛,大家都是来旅游的,就是为了图个好兆头。要是真能长长久久,纹身也能成为爱情的见证,半路没有缘分分开的话,纹身也算是一种回忆了。”
路人走后,虞澜一步二回头看着那家纹身店。
虞澜突然扒拉上薄静时的手臂,一脸期待道:“哥哥哥哥,我们也去吧?”
薄静时:“想纹身?”
虞澜小脸矜持道:“不是说了纹了就能长长久久嘛,我们来都来了,图个好兆头。”
“宝贝。”薄静时捏捏虞澜的脸肉,“你已经是我的好兆头了。”
“而且我们不需要这些东西,也能长长久久。纹身太痛了,你不需要吃这个苦。”
虞澜说:“那我们可以选一个小一点的图案呀,小一点的图案就没那么痛了……而且我们又不考公,哥哥你不能纹身吗?你要考公吗?”
薄静时被逗笑了,他收起伞,双手捧住虞澜的脸颊,轻轻往中间挤压,饱满嘴巴嘟起,他低头亲了一口:“想纹身买个纹身贴贴一下就好了,你现在还年轻,万一以后审美变化,觉得这个图案不好看,想要改或者做激光去掉,又麻烦又痛。而且……”
虞澜眨了眨眼。
“宝宝,我不想让别人碰你。”
薄静时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他知道虞澜有自己的自由,但他就是没办法忍受别人碰虞澜。
虞澜:“噢。”
他明白薄静时的意思了,薄静时还是和以前一样粘人又霸道,唇角微微翘起,他轻哼了一声。
幸好他脾气好,不然这么霸道的薄静时,谁受得了?
反正虞澜也没有特别想纹身,只是心血来潮,薄静时说的挺对的,他现在没有做任何功课,就算真的纹,图案估计还得去现场选,万一他现在喜欢,以后却不喜欢了,那怎么办呢?
如果真的要纹,还是得慢慢思索,选一个他真正喜欢的图案,而不是随便选一个暂时将就。
薄静时说:“其实我以前想过去纹身。”
虞澜懵了懵:“嗯?”
“你刚学会写字的时候,都拿我们俩的名字来练字,你第一次写自己名字的手稿,我还留着。”薄静时道,“我计划去纹这个。”
虞澜无语:“哥哥,谁会纹这个?”
谁会在身上纹名字,好奇怪?更何况,他小时候刚学会写字,字肯定很丑,歪七扭八的字在身上,多奇怪啊。
薄静时:“不丑,很可爱。”
“但我想了想,算了,我怕被你发现。”
然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薄静时:“不过应该是我多想了,就算真的被你看到纹身,你估计也认不出来那是你写的字。”
虞澜:“哥哥,那都是多小的时候的事了,我不记得很正常!”
“很正
常。”薄静时亲了亲虞澜的手指,“我记得就可以。”
*
蓝眼泪不会随时出现,在吹南风以及涨潮的夜晚,出现的几率比较大。
薄静时提前查过潮汐表,今晚出现蓝眼泪的概率还是有的,他们傍晚时分就在海边等待,看着夕阳西下。
虞澜在沙滩上堆沙子,好半天堆出一个小熊图案:“哥哥哥哥!你快过来看!”
薄静时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我?”
“对,这是你。”虞澜蹲下来,双手还在忙活,“然后我要再堆一个我。”
今天的虞澜穿着浅色系的短袖与短裤,纤长白皙的四肢就这么露出来,在傍晚时分的海边闪烁细腻光泽。
漂亮的脸蛋与露出来的四肢都沾了些沙,非但没有显得狼狈,反而衬得他双目明亮,愈发耀眼夺目。
薄静时看得有些出神,虞澜抬起灰扑扑的小脸,故作生气道:“哥哥,我忙了这么久,你都没有过来帮我。”
“你真的越来越不心疼我了。”
虞澜抬起手臂,露出手上的沙子,“我手上都是沙子,你也不过来帮我堆一下。”
薄静时无声笑了笑,他随手把单反放在一边,反正他要拍的照片已经拍到了,接下来,他要用眼睛去记录和虞澜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他来到虞澜身边,抬起虞澜的手腕,想低头亲亲虞澜的手指,虞澜却赶忙将手拿回来。
虞澜:“我手上都是沙子,好脏,你不要乱亲。”
虞澜困惑极了,他记得哥哥不是有洁癖吗?以前哥哥帮他洗袜子、整理房间,都是说自己有洁癖,看不下去他房间乱,也看不下去他的袜子放在篓里,所以顺手拿过来洗了。
现在看来,薄静时的洁癖有些存疑。
到了夜晚七点,虞澜还是没有看到他想看的蓝眼泪。
看蓝眼泪除了自然的方式,还有另外一种人为的方式,那么就是不断搅动海水,扔沙子石头、或者踩着海面。
这样人为的蓝眼泪只有一颗一颗的效果,像一颗碎钻落在掌心,十秒钟不到就黯淡无光。
比萤火虫还要暗。
虞澜等得有些烦躁,他垂头丧气地看向薄静时:“哥哥,是不是等不到了?”
薄静时:“我们再等等,说不定能等到。我查过潮汐表,今晚会涨潮,看到的几率比较大。”
虞澜抿抿唇:“好吧。”
他们的外貌出挑,尽管现在光线暗下来,仍旧能引来不少注意。
一旁有人道:“你们是游客吗?”
虞澜:“对。”
“一看你们就是游客,最近很多人来玩哦。”这是个本地人,她道,“但是这个月份是台风天,看到的几率很小,你们不用等啦,还不如回去睡个好觉。”
本地居民好心提醒。
虞澜弯了弯唇:“谢谢你,我们知道啦。不过我们来都来了,再等等也没有关系。”
本地居民点点头,
也是这个道理,说不定就看到了呢?要是走了没多久,想看的蓝眼泪突然出现,那才让人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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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滩上的人越来越少,不少游客失去了耐心,决定不再等待,他们收拾东西回到住宿的地方。
突然,人群中爆发一阵尖叫声。
“来、来了!”
虞澜瞬间抬起面庞。
原本还暗黑一片的海面像被一把蓝色火焰突然点亮,滚滚海浪拍打沙滩,海面铺满蓝色荧光,发光的荧蓝色在黑夜中异常璀璨,像倒映蓝色星空的大海。
虞澜激动地看向薄静时:“哥哥,哥哥!”
薄静时紧紧牵住虞澜的手,低头看向他红润激动的面庞:“我在。”
虞澜:“我们看到啦!”
虞澜整个人依偎在薄静时的怀里,他们手牵着手,十指相扣。
最美的午夜时分降落,海风包裹在他们周身,虞澜认真地看着不远处的蓝眼泪,而薄静时一直专注看他。
其实他们以前也来看过蓝眼泪。
但那是比较小的时候了,虞澜对此记忆模糊,而对薄静时而言,大海的景色不过尔尔。
这世界上的一切对薄静时而言都是无趣的石头,而这一刻,虞澜在他身边面庞明媚,像宝石在散发粼粼光芒,用自身照亮他那黯淡无光的世界。
薄静时对欣赏一事毫无天赋,只因为有虞澜在身边,眼前的海景变得与众不同。
对薄静时而言,看海本身没有意义,只不过是虞澜将看海的行为赋予美妙心情。
沙滩周围也突然变得明亮起来,很多荧幕投屏亮起,周围商铺LED屏上都播放着同样的画面。
两只小熊紧紧依偎在一起,手牵着手,微微摇摆着身子,正是虞澜和薄静时此刻的动作。
屏幕下方写着:小熊宝宝,我爱你。
海水仍旧在拍打沙滩,在白浪滚滚的自然奏曲下,游客们发出激动的声音:“这是求婚吗?是求婚吗?”
“哇!好可爱的小熊,不过有点眼熟……主人公呢?为什么我们没看到主人公?”
游客们在人群中扭头寻找主人公的身影,身后是荧光闪烁的自然风光,大海本身就具有浪漫属性,所有人都认定这是一场众目睽睽下的大胆求爱。
他们在人群中寻找很久,可惜屏幕没有透露任何主人公的隐私,名字、照片,什么都没有。
但虞澜知道这个人是他。
只有他和薄静时彼此知道,小熊宝宝是他。
虞澜和薄静时待在隐秘的角落,他们望着喧嚣涌动的人群,十指相扣,掌纹相贴温度攀升的情况下,仿佛生长出卷曲黏合的线,将他们牢牢绑在一起。
海风缭绕在他们周身。
薄静时看着虞澜有些恍神的脸,低声问:“宝宝,要不要亲一下?”
可这里是海边,是公众场所……
虞澜心跳加快,仰头呆呆地看向薄静时,他和薄静时拥有很大的身高差与体型差,这也让他被笼罩在薄静时的阴影之中。
视觉效果上来看,似乎被薄静时牢牢罩在怀里。
虞澜一只手与薄静时十指相扣,另一只手缓慢地搭在薄静时的肩膀上,轻轻踮起脚尖,抬起下巴,吻向了薄静时。
薄静时的舌头抵着柔软湿润的唇缝滑了进来,唇瓣相贴处变得濡湿,在不断地辗转中牵出一道透亮晶莹的线。
舌头一点点挤进软嫩的口腔,一口又一口嘬吃香甜可口的唾.//液。
虞澜很快就有些站不稳,他双腿控制不住打颤,脚尖在沙滩上瑟瑟发抖,仿佛随时会栽倒,一只大掌扣在腰间,将他猛地往上提了一提,也让这个吻到达一个更深的程度。
虞澜的眼眶瞬间酸涩,搭在肩膀上的手搂向脖子,他几乎挂在薄静时身上,膝盖并拢,小腿肚绷出一条紧致流畅的线。
薄静时抱起虞澜,在虞澜模糊迷蒙的视线下,继续吻住虞澜的唇:“在这个世界,我最爱你。”
“只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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