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洁往后退了退身子,歉意地说了句:打乱你思路了吧?
黄星摇头说:没有没有。已经差不多了。
付洁身体又朝前靠了靠,伸出一根纤纤细指,指在电脑屏幕上:呶,这个地方,还能稍微修改一下,销售渠道再加上一条,我们在深圳也有渠道,这个渠道的走货量,应该占总量的三分之一左右,甚至还要多一点。还有这里,这个时间预算上,完全可以再压缩一下,我们要争取用最快的速度,完成所有步骤,早一点把概念机推向市场。
黄星按照付洁的指引,一一改进。她的身体和自已贴的很近,自已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上那隔着一层睡衣的温度。她身上的味道,香而不腻,她脸上的淡妆,俏而不艳。她指在电脑屏幕上的那只手是那么的光洁纤美,每一个手指头,都是生的俏丽玲珑,细细的毛细血管,恰到好处地点缀着这一双如玉般的小手,为它平添了几分真实感。完美。完美的极致,是真实。
终于搞定了一个方案,付洁看起来还算比较满意。她算是一个开明的老板,并没有让黄星接着再写下一份方案,而是去厨房里煮了两包方便面,和黄星一起吃夜宵。
黄星觉得,这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香甜的方便面。黄星直接把汤都喝的一干二净,他觉得这汤里,流淌着付洁的心声和气息。吃过之后,黄星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准备继续战斗。但付洁却从卧室里找来了一条毯子,对黄星说,先睡会儿,一个小时以后我叫你。
黄星说,付总我不困。
付洁说,融资方面,你不太熟悉怎么操作,我先写出来,你润润色,不到位的地方,我们再商量着完善。
黄星说,那也好,那我就先……先躺会儿。
黄星躺在了沙发上,盖上毯子。毯子上洋溢着和付洁身上一样的香气,这种香气,足以让黄星沉醉其中。黄星侧着身子望着付洁专心打字的样子,每敲一下键盘,都会在自已心里腾起一阵激荡的浪花。一朵一朵,播散开来。她专注起来的样子,真美,像是一道醉人的风景。时而凝眉冥思,时而托着下巴思量,时而双手扶在大腿上,做几个深呼吸。她的眼睛很大很迷人,长长的睫毛一眨之下,闪动着一股特殊的灵性。她双手伏在键盘上,十指小巧玲珑地敲击着键盘,像是在跳一支惊世骇俗的舞蹈。她写着写着,蹬掉了脚上的拖鞋,两只漂亮柔美的小脚,在茶几底下交织在一起,轻轻地逗弄着。
黄星越看越入神,真有一种冲动,想翻下沙发,在后面抱住她,尽情地感受这位绝代佳人的芳华。
付洁中途上了一趟卫生间,或许是习惯了,或许是以为黄星真的睡着了,她没关卫生间门,黄星听到一阵清澈的水声,紧接着,付洁洗了洗手,重新回到茶几前。黄星赶快闭起眼睛,感觉付洁竟然到了自已跟前。他微微地眯开一点缝隙,见付洁果真睁大眼睛望着自已,脸上带着一种不留痕迹的微笑。一直以女强人面目示人的付洁,这一倾城之笑,是何其弥足珍贵。
她帮黄星盖了盖毯子,轻声呢喃了一句:睡的挺香嘞。
她继续坐在电脑前工作,黄星没有丝毫困境,始终凝视着佳人的背影,百般思绪。黄星承认,自已有些着了魔。脑子里总是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些幻境,这种幻境,寄托了自已对付洁不切实际的非分之想。
转眼间又是四十分钟过去了。
付洁的初稿完成,站起来伸展了一下四肢,扭头瞧了一眼黄星,黄星赶快闭上了眼睛。付洁走到黄星跟前,试量了再三,不忍心叫醒他,原地纠结了很久。
黄星不失时机地睁开眼睛,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付洁问了句,你醒了?黄星说,醒了。付洁说,看你睡的香,没忍心叫你,但是今天晚上还是要辛苦一下,把融资方案再雕琢一下。黄星说,嗯,我马上做。
黄星坐下来,感觉那小凳子上,尚还弥留着付洁坐过的温度。
付洁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最后实在崩不住了,躺在沙发上,蜷缩着身体睡着了。
黄星走过去,帮付洁盖了盖毯子,却怎么也挪不开步子了。他被这一副美丽的身体深深地吸引住,看一眼,想再看一眼,如是再三足足看了好几分钟,仍然不舍离开。这是一副怎样娇美可人的身体啊,微微闭着的双眼,不失灵彩,长长的睫毛,淡淡的眼影,一只纤纤细手枕在脖颈下面,蜷缩的身体,性感到令人怜悯,令人震撼。那双小脚,一只穿着拖鞋,一只光着,如玉一般奢华,如梦一般娇美。她的脚没经过任何修饰,更没涂趾甲油,纯天然地一副精致可人的原始状态。她的脚趾甲很小很圆,被修剪的整整齐齐,五趾的排列,仿若是巧夺天工,完美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细细的几条毛细血管,点缀着这一双人见人爱的小脚,让人一瞧之下,美不胜收。
黄星看着看着,就醉了。
也不知是看了多长时间,十分钟,抑或更长,黄星才稍微清醒了一些,重新回到电脑前,继续工作。
耳边传来了付洁轻轻的喘息声,他相信,这是天底下最好听的声音。匀称的气息,像是睡美人特有的节奏,将整个客厅,都浸满了一种别致的奢华味道。
黄星完成两份方案的修订和润色时,已经是凌晨五点钟了。这时候付洁还正睡的香甜,嘴角处洋溢着一丝淡淡的微笑。黄星不忍惊扰她,又到卧室找来一条毯子,盖住她的双脚,然后自已坐在沙发上,静候付洁醒来。
但是由于身体太疲惫了,等着等着,黄星就斜倚下身子睡着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正躺在沙发上,身上多了一条花色毛毯。侧过身子定睛一看,付洁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台小型打印机,正在打印那两份方案。
付洁感觉到黄星醒了,回过头来冲他笑了笑,说,受累了黄主任,上午别去公司了,在家好好养养精神。
黄星说,不用,我能行。
付洁说,别逞强了,该休息还是要休息。
黄星掀开毯子,狠狠地定了定神,想坐起来,却发现付洁突然惊愕了一下,然后赶快将头扭了回去。
某样东西带来的特殊感觉,让黄星意识到了自已的窘态。
至少不雅观。
黄星很尴尬地把身子侧了过去,一侧之下才觉得这其实是一种欲盖弥彰。还不如光明正大,若无其事地正视它的存在。
付洁羞怯了半天才扭回头来,眼神扑朔地说:你去洗把脸,我做点早餐犒劳犒劳你。
黄星赶快站了起来,尽量往下弯了弯腰。
望着付洁走进厨房,黄星赶快伸手按了一下,想让它消停点儿。
黄星不断地在思考一个问题,她为什么这么完美?
自已又为什么对她如此痴迷?
多少非分之想,荡然心头,挥之不去。
咚咚咚,三声响亮的敲门声,打断了黄星的胡思乱想。
黄星心想,肯定是付贞馨那丫头来了!
第097章你害了我
果不其然,当黄星整理好衣服走出卫生间的时候,付贞馨正好进了门。
见到黄星,付贞馨脸上诡异地一愣,冲付洁说,黄主任昨晚没回去?付洁说,昨晚我们一直在搞方案,刚刚搞完。付贞馨说,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你们在搞什么搞?
付洁生气地说:付贞馨你有病是不是,你睡踏实了,我和黄主任几乎一晚上没睡。我告诉你,今天公司就由你全盘负责了,我上千去见几个朋友,商量融资的事情,下午就订票飞深圳。至于黄主任,就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先。
黄星赶快道:不用。付总也一晚上没睡,不照样还要工作吗。
付贞馨插了一句:那不一样。公司是我姐的,她就是累死也是理所应当。黄主任你别跟我姐学,她不是人。
付洁皱了一下眉头,正要兴师问罪,付贞馨却接着补了一句:我姐她是神,因为她做到了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不过老姐,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咱也用不着这么拼命吧?钱挣了够花就行了,何必非要把自已搞这么累?
一听这话,付洁心里涌进了一股亲切与温暖,她把付贞馨领到沙发跟前,说:早上我打了豆浆,煮了几个鸡蛋,你们先吃一吃垫垫。我去冲个澡先。
付贞馨说,大早上起来的洗什么澡呀,好像得了洁癖似的。
付洁回卧室找来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付贞馨和黄星开始坐下来喝豆浆吃鸡蛋。
卫生间里付出了阵阵水声,黄星在这水声中,听出了一种疲惫的元素。付洁身上的某些精神,令自已望尘莫及,她就像是一台永不知疲倦的机器,为了事业,放弃了爱情和休息。
付贞馨喝了一口豆浆,觉得烫,唏嘘了一下嘴巴,悄悄问黄星:昨天晚上你们真的一晚上都没睡?
黄星说:睡了一会儿,在沙发上小眯了几分钟。
付贞馨问:我姐呢,眯了没有?
黄星说:眯了大约只有二三十分钟,她就爬起来修改方案了。
付贞馨叹了一口气:我可怜的老姐呀,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干什么这么认真嘛。累坏了身体变成了老太婆,看你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黄星想说,嫁不出去我要。但又觉得太猥琐,于是附和说:付总有她的理想和追求。
付贞馨道:谁没有理想谁没有追求啊?但是我觉得,没必要追求太高,人活着不就是为了高兴吗,整天为了事业连觉都睡不好,不值。我真希望我姐能抓紧时间找到另一半,好好帮帮她。她一个人管理这么大的公司,太累了。
黄星笑说:你姐不是还有你吗?你可以多为她分担一点。
付贞馨苦笑道:但本姑娘不是那块材料呢!让我到运营商那儿申请申请政策,维护一下老客户,这个我在行。但是说到什么商业战略,管理方案什么的,我听了都头疼。不过好在你来了公司,你的到来,利弊参半。
黄星愣了一下:为什么要说是利弊参半?
付贞馨振振有词地道:你在管理上有一点本事,比我懂商业懂经营,但是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昨天你提到什么概念手机的事儿,我姐她能跟打了鸡血似的这么精神吗?我姐她昨天晚上没休息,都是你惹的!
黄星苦笑:其实我也是无意的,无意插柳柳成荫。我只是……
付贞馨打断他的话: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了。我昨天晚上才发现,你撒谎都能撒出商机来,公司有了你,从此以后将会越来越不平凡,越来越忙碌。
黄星问:怎么讲?
付贞馨道:你一会儿一个鬼点子,一会儿一个鬼点子,我姐又是一个事业心强的女人,恨不得把自已分成十半二十半,拼命地发展事业。你这一个概念手机的事儿,就够我姐忙活一阵子了。
黄星说:希望忙完这件事,付总能够好好休息休息。她太累了。
付贞馨望了望卫生间门,感慨地说:谁说不是呢,真希望水能洗掉她一身的疲惫。
二人正在议论之间,只听得卫生间门咯吱一阵动静,付洁已经穿好了衣服,用毛巾擦拭着头发,走了出来。
付贞馨说,这么快就洗完了?
付洁说,只是冲一冲,清醒清醒。时间宝贵,你们抓紧吃,我一会儿要去泉城路见几个老朋友,看看能不能解决一下融资的问题。你们去公司之后,让财务上把公司的债目发我邮箱一份,我看看账上还有多少钱可以用。
嘱咐完后,付洁坐在了黄星身边,用灵巧的小手剥了一个鸡蛋,几乎是囫囵吞枣一样吃了进去,就了几口豆浆后,便去了卧室。
不一会儿工夫,付洁穿戴工工整整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换上了一件很漂亮的时尚收腰小风衣,黑灰色,将身体的线条束的玲珑有致,凹凸感十足。小风衣里面是一件简单大方的翻领衬衫,下摆处用漂亮的蝴蝶纹理收边儿,腰间以一条金色的系扣腰束起,四方形的腰带扣上,镶满了密密麻麻的金属点缀,格外漂亮。下身是一件紧身绒裙,是那种橙红色,一双黑色高贵的高跟女靴穿在足上,尽显贵族风韵。修长光滑的美腿上,裹了一双纯色的半透明丝袜,朦胧中展示着那副美腿的性感与修长。她还戴上了一副红框的黑色墨镜,一摘下来,一双明亮性感的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神情,颇有倾国倾城的气势和风度。
确切地说,不管她穿什么,都那么漂亮怡人,令人倾迷。就连付贞馨见到姐姐这副行头出来,也禁不住赞叹了一句:酷毙了姐,你!
付洁表情淡漠地说:你们先吃,我得先走一步。付贞馨你也别迟到,要为员工做好表率。
付贞馨说:放心吧姐,我马上就吃好了。
付洁刚刚迈出一只脚,却又象想起了什么,冲黄星一招手说:黄主任你来一下。
付贞馨禁不住埋怨了一句:有什么悄悄话还用背着我说呀?
付洁说,工作上的事儿。等黄星跟出来,她直接从外面关上门,说:下午有时间你再去市场上做进一步调查,各大通讯城都转转,别放过死角。最好是能够探探话,看看究竟有几家正在打概念手机的主意。我们要知己知彼。
黄星点了点头:放心吧付总,我上午就去做。
付洁说:别太累了。公司那边多操操心,还有那栏目录制,多跟踪跟踪,已经迫在眉睫了。
冲黄星好一番叮嘱之后,付洁才匆匆地下了楼。她那双时尚动感的高跟女靴,踩出了一阵惊世骇俗的旋律。黄星觉得,这种旋律,深深地踩进了自已心坎里。
进了房间,付贞馨咕咚地喝完一杯豆浆后,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舔了一下嘴唇说,我姐做的豆浆就是好吃。
黄星跟着说,煮的鸡蛋也好吃。
付贞馨勾住了黄星的脖子,仔细地望着她,逼问道:老实交待,昨天晚上有没有对我姐想入非非?
黄星心虚道:哪敢哪敢。
付贞馨道:谅你也没这个胆儿!哎呀我跟你说,昨天我一宿都没睡着觉,难受死我了!
黄星问:怎么了?
付贞馨皱眉道:你明知故问!都怪你,昨天晚上……
黄星苦笑道:还疼呢?
付贞馨厉声道:不光疼,肿的更厉害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染了上什么病,传染给了本姑娘。否则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强烈呀!
黄星见付贞馨竟然怀疑起了自已的伦理道德,干脆将计就计,装作一本正经、恍然大悟地说:哎呦我差点儿忘了,那天和一个同学喝多了,去了洗浴中心……我是控制,控制,再控制,也没控制住。
付贞馨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你叫了小姐?
黄星逼真地点了点头:喝太多了,其实是无意识,是,是我好同学非要拉我去……
黄星本想借着付贞馨的话茬儿逗逗她,顶多算是吓唬一下,却没想到,付贞馨这丫头还真就当真了!黄星说着说着,她突然松开了双手,安安静静地伫在那里,豆大的泪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湿了脸颊。她的嘴唇直颤抖,惊恐地望着黄星,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付贞馨说,你,你就这么害了我?
戏演的太逼真了,黄星想收都不好收场,随口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付贞馨伸手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湿润:一句对不起就完了?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黄星见付贞馨情绪越来越激动,不敢再演下去,赶快说道:好了贞馨,逗你玩儿呢,这你都信?
付贞馨道:现在这种事多的很,为什么不信?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一有了钱就花天酒地,不务正业。我有一个同学谈了一个男朋友,大上个月她跟我说身体有些不适,让我陪我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结果竟然是得了性病。她的男朋友在她心里,一直是个老实本分的好男人,打死她她都不会想到,自已最信任的人,竟然会带了一身病给自已。黄星,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否则到了晚期想治都治不好了!你别毁了我。
黄星想拿脑袋撞墙,他不知道,究竟是自已演的太逼真,还是付贞馨太敏感。自已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地提了提,她不光当真不说,还对自已进行了刑讯逼供。
黄星强调说:我是清白的。贞馨,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付贞馨突然破涕为笑:那我就相信你!
黄星道:你可真是阴晴难测啊,还哭起了鼻子。
付贞馨轻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你知道吗,我是为我那同学,她以前是学校里的校花,她的男朋友是篮球队的,打篮球特别好,曾经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我这同学一直很开朗很爱笑,生活的也很美好,但自从查出自已得了那方面的病之后,她整个人就崩溃了。我前几天见到她的时候,她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她不再爱笑,不再爱说话,甚至差点儿自杀。刚才你一说你去找了小姐,我真是吓坏了,你不知道,我那同学现在有多可怜。
黄星扶住付贞馨的肩膀,安慰说:好了贞馨,别再多想了。就算你真的像你同学那样,我也会不离不弃地照顾你。
你说什么?付贞馨一下愣住了:你的意思是说,你真的找过小姐?
黄星笑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举一个例子嘛。只要你一心一意跟着我,别跟其他男人交往,我敢保证,你的身体永远都健健康康的。
付贞馨天真问:真的吗?那……那我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肿,疼,上厕所都不方便。吓坏我了都。
黄星说:要不我帮你看看?
付贞馨脸上一阵绯红:不让不让。羞死人啦。
黄星说,老夫老妻了,羞什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