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呼啸,天上只有寥寥数颗寒星,在无尽的苍穹尽头轻轻闪烁,好似一双双有灵的眼睛,在注视着这夜幕下的神州大地,
涞水,飞羽堂驻地,
在原本黄岩和阿鬼两个人的办公室内,黄岩正一个人默默的喝酒,
外面的大堂中,数百名飞羽堂的小弟正聚集在一起,有的在发呆,有的则是默默的喝着酒,大童一战的消息已经传了过來,得知流火战队折损百多人,就连阿鬼也力战而亡,众多小弟的心头就好像是压上了一座山似得,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悲凉,哀伤的气氛,
喀嚓,
一名小弟抬手将酒瓶摔的粉碎,站起身來厉声道:“妈的,老子不服,他血斧堂凭什么自己占据大童,他就算是血斧堂的堂主,也不能不讲道理吧。”
这名小弟的话,顿时引來了许多人的共鸣,不少小弟红着眼睛,跟着吵了起來,
“就是,他这分明是拿咱们当枪使,要不是他非要接管咱们的地盘,那鬼哥也不至于冒险一搏,更不会死在大童了。”
“现在不是跟他算账的时候,现在最为紧要的是找到那个阿豹,二虎哥您就去找石头哥说说,让咱们去找那阿豹吧,至少也要将那孙子给抓出來,千刀万剐才能解了咱们兄弟的心头之恨。”
“对,咱们要去大童,找阿豹……”
“够了。”二虎厉喝一声,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二虎瞪着一双虎目,面露杀机的望着众人:“胡來和血斧堂的的作为,自有社团的高层去处理,你们在这里信口胡说,难道是想给咱们堂主,给石头哥和其他众位兄弟自找麻烦吗。”
众人一阵沉默,他们心中的一股怒火,悲愤实在是沒有地方发泄,
“喝酒。”二虎说着,将手里的酒杯举了起來,
不少小弟也开始了狂喝,似乎在这个时候,他们只有让自己醉倒,才能暂时的忘却心头的不快,二虎大口的喝着酒,心中却苦的好似榴莲一般,
血斧堂大概在庆祝自己首战告捷吧,他们呢,却猫在这里,默默的舔着身上的伤口,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就在这时候,门口的两名小弟闯了进來:“二,二虎哥。”
“你他妈的慌什么慌。”二虎抬手将酒瓶便砸了过去,那名小弟微一躲闪,酒瓶子立即砸在了他旁边的门上:“天还沒塌下來,说。”
“血斧堂,血斧堂将,将阿豹给送來了。”那名手下沉声道,
二虎脸色一变,蹭蹭几步走了过來,一把将他的领子拽了起來:“你说什么。”
在场的数百名小弟,也齐齐起身,沒有说话,可是身上浓烈的杀气,却好似沸腾了一般,一个个的将目光投向那名同伴,
那名小弟沒有说话,只是微一回头,只见门口,有三人走了进來,
当中一人满脸的小疙瘩,斑点,嘴角带着一片血迹,有些气虚的被两人架在了中间,
二虎的目光顿时好像是活了过來一般,透着一股阴寒之气,冷冷的盯着他:“你是阿豹。”
阿豹微微抬头,当他触及到众人冰寒的目光时,忍不住微微一颤,将头低了下去,
“二虎哥,飞羽堂的众位兄弟,我们堂主让我转告诸位,对于鬼哥和流火战队诸多兄弟战死之事,他也非常自责,难受,所以,在飞羽堂的兄弟们离开之后,他责成血斧堂全部出动,找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将阿豹找了出來,并且让我们连夜给送了过來。”
架着阿豹的是一名血斧堂的精锐小弟:“他说,他知道只有以阿豹为祭奠,死去的众多飞羽堂兄弟,才能够瞑目。”
“现在,我将人便交给你们了。”那名小弟说着,和同伴退到了一边,
二虎这时候才将目光从阿豹的身上挪开,他望着两人,略一点头:“请稍后,我去请石头哥下來。”
当黄岩被抓住的时候,也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阿豹身上的时候,好似梦境一般的情形才总算是被他确认,
他努力将心头沸腾的怒火摁了下去,对着血斧堂的两名小弟道:“多谢两位,血斧堂今日的恩情,我们飞羽堂中人都记下了,日后定然有所回报。”
“我们堂主说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自己兄弟,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那名血斧堂小弟轻声道:“我们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黄岩点了点头,那名小弟刚要走,忽然又道:“对了石头哥,抓到阿豹的时候,他曾经狂骂不止,我们堂主气愤不过,亲手将他的舌头给割掉了,还希望您不要介意。”
黄岩当然不介意,他等两人退下之后,这才冷冷的望着阿豹,转而对着众多兄弟道:“摆香案,今天,我要活剐了这王八蛋,祭奠鬼哥和死去的兄弟们。”
是夜,飞羽堂驻
涞水的总部内,一直被一种低声的呜咽所填满,如泣如诉,令人发指,这呜咽声,足足持续了三个多小时,飞羽堂在场众人,几乎是人手一刀,在他身上割下一条肉來,阿豹挨了三百多刀,才断气,
飞羽堂的那一股几乎失控的怒火,这才算是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猫在人群中的几双眼睛,将他们看到的这一幕,悄无声息的发给了他们各自的主子……
等到了下半夜,幽冥会突然袭击了红色销魂帮的地盘,等到凌晨的时候,红色销魂帮的势力,已经龟缩到了一个市内,似乎,只需要再一次出击,红色销魂帮便难以抵挡了,
显然,幽冥会是意图趁着遮天青帮相互纠缠的时候,先行解决自己后院的麻烦,
而就在这个时候,轩辕天则带人,悄无声息的赶到了红色销魂帮的驻地,暗中跟罂粟接为同盟,准备在幽冥会下次动手的时候,给与迎头痛击,
轩辕长空则是带着三百轩辕卫,悄无声息的來到了早就已经秘密集结了数千龙皇会精锐的hb安阳,
龙皇会君临行动,正式全面展开,
一时间,各个帮派全都行动起來,各自按照自己的计划,拉开了他们统一国内黑道的铁血征程,
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他们谁也沒有想到的事,
heb,,金园,
这昔日的青帮总部,国内黑道最有权势的地方所在,此时,已经沒有了往日的那种峥嵘,整个金园,似乎都被一种颓败的气氛所弥漫,
就算是已近晌午的日光,也无法消弭那股弥漫在金园上空的紧张和不安,
大童完了,
阿豹被活捉,为飞羽堂千刀万剐的消息,不知道从哪儿里传了出來,而就在这时候,道上更盛传了一条消息,青帮昔日进攻鹅罗斯的时候,金不四之死,也是遮天所为,
这使得整个青帮对于遮天的仇恨,达到了顶点,两个帮派之间,已经沒有了一点共存的可能,可偏偏在这紧要的时候,青帮帮主金正朔金老爷子陡然病重,
这下好了,两大帮派的头脑全都失去了对整个帮派的掌控能力,好在遮天背后还有幽冥会,龙皇会虎视眈眈,使得遮天不能将主力调到北边來,
而且,因为叶随风对血斧堂的处理,血斧堂方面表现出了强力的反弹,如今,飞羽堂和暗铁堂都有将重心转移到血斧堂身上防患于未然的架势,这才使得青帮勉强稳住了阵脚,
可遮天方面表现出的强大攻击力,却使得许多青帮小弟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如今,heb已经全面戒严,驻守的青帮小弟走上街头,开始维持社团秩序,同时防范遮天会对金园发动突袭,整个金园附近,已经全部戒严,
可就在这时候,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个人的脚步声慢慢的响了起來,
那是一个身材挺拔之人,看不清他的容貌,因为他的脸上带了一个面具,一个猪头,
在那猪头下面的嘴中,一根被点燃的烟草,一抹猩红正缭绕出淡淡的青烟,让他看上去越发的诡异起來,
他就那样拖拉着脚步,两手插兜,好似散步一般,慢慢的从金园的街道尽头走了过來,
看守金园的几名暗哨,纷纷现身,拦在了他的前面,
可那人却好像是什么也沒有看到似得,依旧慢慢的朝前走着,不紧不慢,
“什么人,此乃私人驻地,闲人止步。”为首的一名暗哨厉声呵斥,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喘息的压力,
就好像那不是一个人在朝他走來,而是一座山在朝他压來一般,
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沒有回答,反而是在那猪头的身后两侧又各出现了两个人,四个人的脸上,同样诡异的带着面具,
马,……
那几名暗哨互相对望一眼,他们从对方的目光中,都看见了隐藏的恐惧,
“再说一……”
为首的那名暗哨深吸一口气,刚想再次出声警告,那名带着午马面具的人,陡然诡异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他只觉得身子一轻,原地转了几圈,然后,一头摔倒在了地上,
那人却沒有停手,而是再次出手,他的动作似乎很慢,可是,剩余的四名暗哨,却连手里的刀都沒有举起來,便被同样的耳光抽倒在地,
五巴掌,抽晕了五个人,
站在门口的几名小弟都看傻了,那可是青帮东北虎的成员啊,
可带着午马面具的那人,却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似的,两手肃立,静静的站在那里,猪头面具男慢慢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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