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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
粮食局公寓、
“吱”的一声,陈铭坚带着卫民来到了旧地。推开门,卫民本想坐下一如既往地开啤酒、抽香烟,但映入他眼帘的一幕,却让他大惊失色!天呀,这,还是自个儿熟悉的地吗?!卫民已经适应了这儿狼藉一片,地面上随意摆放着啤酒瓶、烟灰缸、杂志。如今干净得紧!
地毯换了新的,沙发换成木的,房间像大扫除过了一样,让卫民看的是难以适应。“这他妈进贼了?”卫民不解。但陈铭坚微微一笑,忽然,又是咯吱一声,从房间里头出来了一人。卫民看着眼前人,心里头像吃了怪味豆一样难受。她是端木欣,眉清目秀,秀色可餐。
卫民瞪大了双眸:“她就是我的新上司?”端木欣两手插在胸前,一脸傲然:“怎么?不爽?”卫民说:“哦,没没。爽,爽。”陈铭坚说:“知足吧,人家准备要当人妻了。嫁给常浩清。所以呢,你跟常浩清相处过,你俩倒也有点儿默契,对吧?就抢劫案那会儿。”
端木欣居然要嫁给常浩清!这个消息更是让卫民觉得颇感震撼。端木欣的条件,几乎是仙女下凡!前凸后翘,努力实干,面向诱人。但常浩清可是个啥子?普通警察,混两口饭,吃力不讨好。而且常浩清的脾气又犟,经常殴打犯人,端木欣这是“下嫁”了快。
既不图财,也不图利。天呀,卫民一边感慨常浩清捡了大便宜,一边又纳闷,期间难道有什么玄机?不过,未等端木欣说话,陈铭坚说:“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还有,你的信息她已经基本掌握了。接下来你们就慢慢培养默契吧。”卫民说:“我擦!你”
卫民的心里头还在堵塞着,为什么你就不肯给我个前因后果说换就换呢?哎。卫民算是“虎落平阳”了。这会儿薯条哥和刘叶航他们又去了哪儿?看起来电脑似乎都换了一台。说到这儿,咱们暂且把镜头,拉向另外一边。咱们来谈谈,另外一边更为紧要的事情。
街市大排档。常浩清把辜政委给约了出来,花了几乎整整一个早上。他请了一个病假,时间非常紧迫。辜政委直呼三句:“什么?!荒谬!太荒谬!”常浩清在刚刚来到的时候,把凌卫东在监狱里头的一举一动全都说了出来。辜政委一言未发,静听其言。
常浩清说完后,辜政委脸色大红,像是喝醉一般。只有常浩清知道,辜政委已经是勃然大怒了。因为监狱里头,居然发出了这等怪事。辜政委说:“确有其事?”常浩清说:“千真万确。”辜政委饮下一口红星二锅头,让烈水冲冲他的喉咙。如今,他心里头,有个决策。
“辜政委?这下该怎么办?你看看,这些东西我已经刻到另外一个u盘给你了。里边的东西都是凌卫东写的。我是亲眼目睹他把人家给太监了。”常浩清说。辜政委叹了口气,“麻烦。真是麻烦。因为省城的监狱,是出了名的全国良好典范。现在出了这些毛病”
常浩清一脸无奈。“就没辙吗?”辜政委说:“有。等等,我给你打个电话。”辜政委来到了一旁,拨通了一个电话。整个过程中,辜政委说话是仔仔细细,与平常的豪爽豪迈是截然不同的。“嗯,就这样,我让他去找你吧。”说完后,辜政委把常浩清介绍给了一人。
他,是省城监狱的三把斧之一。省城监狱之所以被树立成良好典范,是因为有三把斧头。卢宏志、方寿鸿是两把利斧。最后一把斧头,是软斧头。它软并不是不锋利,而是深入人心,然后使劲劈砍!揪出人心的罪恶。他叫邓小兴。除了是监狱政委以外,他还是作协主席。
过了不咸不淡的一天后,常浩清身心疲惫,来到了邓小兴的家中。先前常浩清一直没有见过邓小兴,因为今年的事儿比较多,犯罪率也在只增不减。如今又准备进入年底,监狱的领导们须好好开个总结会议,这次的主题是扼制青少年犯罪率的增长。
“您好。请进。”邓小兴的寝室,并没有常浩清所设想的那么豪华。里头全身书,一股陈旧的纸香味儿扑鼻而来。邓小兴家里的书着实太多,光光他出版的已经有数十本。望着邓小兴,常浩清有点儿吃惊,因为他其貌不扬,身高颇矮,至多才一米六。
邓小兴年过四十,育有一子,如今在上大学。他的妻子是个老师,面容姣好。常浩清知道,邓小兴平日里头的时间并不多。他来到了邓小兴的书房,眼前的邓小兴正埋头写字,戴着一副眼镜。他一语不发,写字行如流水。
常浩清说:“邓政委。”邓小兴头也没抬,就这么低头写作,道:“请讲。”常浩清说:“我来这儿呢,是辜政委给我推荐的。所以”邓小兴沉默,还是没有抬头,手里似乎有什么重大稿子似的。“所以我这儿来,是想跟你禀告一个事儿。”邓小兴说:“说吧。”
常浩清紧握拳头,汗水快溢了出来。他长话短说,把近日来发生的事儿全都跟邓小兴说了一通。整个过程,常浩清说得很平静,没有带一点儿激进,也没有带一点儿猜测。全都是实打实的话。他还把相片录下来的事儿,和邓小兴说了一通。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抬头!
“小常,对吧?如果你不介意,相片交给我,有问题吗?”邓小兴抬了头,脸上全是皱纹。“没问题。”常浩清从口袋里,拿出了另外一个u盘。整整16g,里头只有不到1m的相片。“你还有别的事交代吗?”邓小兴问。常浩清摇摇头,他知道,要走了。“没了,谢谢您。”
说完,常浩清咽下了一口唾沫,然后转身离去。离开时,邓小兴还是如同刚刚一样,不温不火,独自一人埋头写作。直到常浩清离开后,邓小兴依旧埋头写作。这个态度,让常浩清拿捏不了,因为邓小兴的脾气,似乎有些奇怪,给人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
咱们把目光,转向已经入狱了的几名人贩子。人贩子的真实姓名,无需多说。二人都是硬骨头,怎么也不肯说。陈铭坚重新回到看守所里头,这二人的罪名很大。但是他们怎也不肯说。陈铭坚急了,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你们,真打算这么耗着?”
二人待了一天**,茶饭不思,想要把自己饿死似的。因为他们知道,这种罪名,十有**就得在里头待上一辈子。婴儿们的来源,他们不说,姓甚名谁,他们不知。他们就像是一个根据地,在里边做了几笔生意。婴儿有便宜有贵,病怏怏的卖出几千,生龙活虎值上万!
这就是他们鼓吹的东西了。“怎么办?陈警官?”看守所里边的人急了,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严刑逼供?那他们就是知法犯法。“没关系,我有高招。好吧,就只能这样了。”陈铭坚说。如今,他又想起了一人,那个总能在关键时刻,用一些奇招妙计。
这个卫民,可真是多才多艺。会催眠、懂心理学、懂犯罪学,年纪轻轻。他如今,在哪儿呢?又该干嘛呢?陈铭坚思索着,心绪又慢慢飘回了三年前。如今的卫民,在哪儿呢?时间,同步。卫民正待在粮食局里头,坐立不安。“姑娘!我服了你了!你到底想问我啥?”
端木欣说:“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叫上司!”卫民说:“好好好,上司上司。好吧,我来跟你好好交代。”卫民决定,放下平时的架子。因为这个上司,与以往的不同。卫民所说的术语、暗话、黑话她几乎是一窍不通。但是跟陈铭坚他们交流,又游刃有余。
“你说的是确有其事?”端木欣听得也是惊得张开双目。因为很多东西,是案卷所记载不到的。卫民把当卧底的前前后后给说了一通,就差把婴儿食、监狱风云的事儿告诉端木欣听。端木欣一边用录音笔记下,一边静耳倾听。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卫民的手机响了。
端木欣问:“谁?”卫民拿出手机一看,是阿珂。“喂。干嘛?!”卫民问。阿珂在电话里头,说出了一个让卫民颇为惊讶的事儿。那就是三癞子决定来了。三癞子如今正在钟思璇的店子里头吃烧鹅,喝啤酒,还带了一帮福建兄弟,饮得不亦乐乎。
“你说什么?这么快就办妥了?”卫民大惊,三癞子居然来了。但更让卫民惊讶的是,阿珂说出了一个推测。这让卫民,真是颇为担忧。刚刚死去的麒麟帮九纹龙,他的死亡和三癞子有关!三癞子不知是不是喝高了,酒后吐真言,居然说出了与九纹龙之死有关的措辞!
卫民说:“我马上去!”突然,他挂断了电话。卫民那一股认真劲儿让端木欣脸色变了。端木欣说:“哎。”卫民说:“干嘛?三癞子找我呢!我得速去。要签合同了!”端木欣说:“四大恶人之一的三癞子?!”卫民说:“废话!三条疤!一条疤换一条人命!你以为不牛逼?!所以人们叫他三癞子,他比吕布还牛,战死了三英。”
卫民没有理会,迅速出了安全屋。端木欣对卫民,有了重新的认识。原来卫民,不止止是那个嘻嘻哈哈,**成性的卫民了。端木欣,抽出了录音笔上的内存卡,然后放入了她的索爱手机里头,然后发出了一封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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