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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血荆棘,秦逸故意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眼神轻飘飘的从身后妖奴一扫而过,道:“第一个指令,解除战斗状态,你们顶着这一脸的朝天鼻,真......真是恶心到本少了。”
包不同哑然而笑,轻轻对秦逸竖起了大拇指,他知道秦逸这是故意为之,一个二世祖弄了一群妖奴做护卫,不显摆一番这就不太正常了。
一双双血眸,带着仇恨和怨毒死死盯着赤炎驹上那一道慵懒的身影,在配合他们咬牙切齿的模样,丝毫不让秦逸怀疑,若不是有契约的束缚,这些伪装的妖奴,会顷刻间将他撕为碎片。
“怎么看你们的样子好像很不服气呀。”秦逸转身,轻挑的躺在赤炎驹背上,“别忘了你们可是本少的奴隶,而我是你们的主人。”
有热闹看了,不少人驻足。毕竟血荆棘商行门外,来往的客商、富贾本来就很多。
“咦,是妖族战奴。”有人看着秦逸身后那一群朝天鼻,惊奇的说。
“看起来不怎么听使唤呐,不如一刀宰个刺头,杀一儆百,也让这些异族有做奴隶的觉悟。”有人在一旁建议。
“宰了多可惜,妖奴的战力不错,调教好了可以做为贴身护卫。”也有人在一旁反驳,脸上流出可惜的神情。
“河马一族而已,看他们的妖纹简单而粗狂,是妖族中十足的废品,还战力不错顶多算是一群吃货,买他们做奴隶,十足是和自己的腰包作对。”也有人识货,以看傻缺的眼神瞟了秦逸几眼。
“立刻按本少的话做,没听清楚吗?本少买了你们本就是一个赔钱的买卖,若是你们还不听话,本少真不介意杀了你们,解解内心的惆怅。”秦逸佯装发怒,俯瞰的身子微微前倾,他的手指更是贴着一名妖族的鼻尖。
“按大少的话做,老夫耐心也很有限。本想带着大少解解乏,买些新奇的奴隶供大少玩耍,但若你们不识趣,就别怪老夫心狠,让你们埋骨异乡。”包不同也沉下脸来,一脸杀气的盯着所有妖奴。
“你敢!”有妖奴反抗,想要爆起,丝毫不顾忌他的身家性命就攥在秦逸手里。
“跪下。”一道身影从妖奴后方冲出,一掌按在妖奴肩上,双目寒意凛然的盯着想要违抗秦逸意识的妖族身上,“按主人的话做,否则别怪我不念同族情义。”
“小。”妖奴不甘,刚刚吐出一个字,就看见一只砂锅大的拳头,迎面砸在他硕壮的鼻梁骨上。
又是一声闷响,一道身影急射而出,他更直接,抬起一脚将妖奴踹跪在地,然后恭敬的对秦逸单膝跪了下去。
“主人,已经代你惩罚不听话的奴才,不知你可满意。”最开始从后方射出的妖奴,抬头与秦逸对视,她的声音很清脆,竟是一名女子。
“是谁教你与主人站着说话的?”秦逸脸上戴着玩味的笑,他看着十分有意思的一幕,不知内心在琢磨什么。
“主人满意么。”女子没有丝毫拖沓,也单膝跪在地上,只有寒意森森双眸下,隐藏着难以掩饰的高傲。
“不错......真不错......不枉费本少买下你们来充当门面。”秦逸又一次笑了,他的眼神贼溜溜停在女子身上打量,说真解除战斗状态,这些妖奴虽然不算俊美,但绝对和丑陋不搭边。
看着十六个妖奴额头上那简单的河马印记,秦逸很期待,去掉他们伪装的符文术,那印记又该是什么。
一场刻意的闹剧就这样卸下序幕,但是秦逸知道,他购买十六位废品妖奴的事,很快就会如一场飓风吹遍整个鬼狐城角落。
夜幕降临,鬼狐城万家灯火如苍宇闪烁的繁星,将这座巨城的活力继续传递。
远处,数十铁骑恣意纵横,看他们策马前行的方向正是秦逸的府邸。而铁骑领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田小二。这些铁骑的装束,一看也都是经历过鲜血洗礼的汉子,不过他们身上的气息与军队迥然不同,因为他们都是佣兵!
秦府校场灯火通明,秦逸端坐在赤炎驹上,府邸校场,他的眼神由玩世不恭逐渐变为冷冽,那种冷如刀锋般犀利。
包不同在秦逸身后数米,舒坦地躺在一张太师椅上,身旁香茗阵阵,茶香扑鼻,更有乖巧的丫鬟手执精美的蒲扇,为他扇扇。整个秦府现在最为舒坦的人,非他莫属。
校场西南区域,以玉蝴蝶为首,所有清倌人还在卖力的训练,那里琴音袅袅,沁人心扉。那里舞姿妙曼,让人心旷神怡。与西南相对立的东南面则是一片喝骂之声,喜倌人的训练如火如荼,几位顶级礼仪培训师,面对一大群娘炮,捏着鼻子为他们的走姿纠正。按照合约,在规定期满,这些娘炮必须拥有丰盈的体态,而且必须做到能歌善舞。
校场中央,就是秦逸所处的位置,此刻一片静谧。秦逸与妖奴间新一轮的较量正在无声无息的上演。不管秦逸眼神多么犀利,妖奴的神情始终如一,他们的神、他们的态、他们的势,凝练如一,只为对秦逸传递一个信号:我们不屈服。
这一次秦逸没有以主人身份进行压迫,他要的是征服、彻底的征服,妖奴发自内心的臣服!三大世家的护卫分立两侧,这也是他故意为之,简称压阵。
“好,很好,你们的倔强是想对本少喧嚣什么?”秦逸沉声,漆黑的眼如星辰般闪亮透着智慧的光。
“我们只会对强者称臣,你不配!”有妖奴回应,不屈的眼神始终如一,其余妖奴虽然保持着缄默,但是他们的神情,就是他们的回答。
“你们是不是觉得,本少是以契约之力在欺辱你们,现在虽以平等的态度对待你们只是一种伪装。”出乎妖奴们的预料,秦逸没有发怒,更没有出现他们所想的那种暴跳如雷的表现。
“你们是不是以为,当你们说出不配两字,本少就该发怒?本少就该借助契约之力折磨你们,让你们认清什么叫形势比人强,教你们学会低头?”
“错了,你们错了。本少才没有那个闲工夫!”秦逸轻轻摇头,脸上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继续道:“作为奴隶,你们就该有奴隶的觉悟,你们就该为主人抛头颅、洒热血。这无所谓忠诚与否,你们要清楚主人身死,你们又焉能苟活于世?”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个道理也要本少来教你们吗?所以活该你们沦为奴隶。”
“你这是谬论,妖无贵贱,凭什么我们就该成为奴隶。”有妖奴冷笑,“凭什么我们又该为主子而浴血奋战。”
“凭什么?问的好,本少今儿个心闲,就好好与你们讲讲道理。”秦逸大笑,不但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状,更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从一干妖奴身上扫过。
“就凭你们实力不够,所以你们就该沦为奴隶,别用你们可笑的傲骨对本少表达无言的控诉,如果你们当真那么有骨气,你们为何不去死?难道不是么?死可是一种很有骨气的方式呢。”
秦逸的声音很轻盈,他脸上堆着让人心颤的冷漠,再次说道:“既然你们当初选择成为奴隶,而不是选择自杀,所以请你们演绎好,当前该有的角色。”
秦逸的话,秦逸的笑,如一柄利剑,在斩断妖奴心中的不甘,在粉碎妖奴紧守的那一分骄傲与骨气。
“为什么不试着抛弃曾经的荣耀,为什么不试着接受现在的一切,拿起和放下你们做到了,才对的起你们如今所受到侮辱。心如果自由,就算躯壳有了枷锁又何妨。请你们铭记,足够的忠诚,是你们唯一改变困境的契机”
轻轻一叹,秦逸骑着赤炎驹就转身离开,那些护卫跟紧其后,而十六位妖奴就如被丢弃的玩具,没有人多瞧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