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董卓派自己来镇守虎牢关的决定,吕布还是很感兴趣的。
那个叫华雄的西凉汉子武艺不弱,既然联军中有能一刀斩杀他的存在,想必可以和自己战个痛快了吧。
站在虎牢关上,吕布眺望远方而来密密麻麻的联军,脸上突然泛起一抹潮红。
“盟主,前方就是虎牢关了!”离虎牢关还有二里地时,袁绍身边的将校突然停住马说道。
“传令大军列阵。”袁绍也停下马,转身朝传令官吩咐道。
平时行军各路联军汇聚一起看不出好坏,可一到列阵时孰优孰劣一眼便能分辨。
联军中最强部队要数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哪怕平时行军他们也保持着队形,三千骑兵只是交错几步便布置好战斗阵型。
第二强的要数刘备带来的青州军,虽然只是步足,可转换阵型仿佛经过千锤百炼,一万五千人穿插在队伍中,身不挨身,脚不碰脚,迅速做好战斗准备。
至于其他诸侯……不看也罢。
那你推我搡,叫骂连天到底是什么鬼?还有这是谁跑丢的鞋子,怎么都甩到我们这里来了?
张平看着地上孤零零的一只鞋子,努力想要找它的主人,可找了半天却发现别的联军部队里有好多光脚的士卒呀……
看着自己部队与公孙瓒刘备部队的差别,其他诸侯都羞愧的低下头,只有袁绍在努力地安慰自己,“没事,我颜良文丑两位大将也没有前来。”
袁绍的精神值得表扬,只是他没有想过颜良也好文丑也好,到底能不能做到与青州兵一样的快捷呢。
好吧,人艰不拆。
话说刘备看到自己部队比不过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时,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可再一想自己这里有一万五千人,公孙瓒只有三千余人时,他立刻就释然了。
还顺便夸了身旁太史慈一句:“子义练兵果然有方,比我那二弟三弟可强多了。”
“慈不敢居功,全都仰仗军师指导有方,给慈讲了很多训练士卒的方法,才能为主公训练出如此雄兵。”
“哦?纵横还懂得练兵?”刘备愣住了,本来他只是随口夸赞,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哎,主公,我真不会练兵!”张平本来悠哉悠哉地骑着小毛驴打瞌睡,一听到太史慈这话就知道要坏事,在刘备开口询问之前便出言答道。
不过等话说出口感觉可信度太低,张平只好瞪了太史慈一眼,道:“太史将军,您怎么能睁着眼说瞎话呢,我什么时候教你走正步了?”
“握草,说漏嘴了!”
说完张平就知道坏事了,还没等他再度解释,只听刘备牙缝里蹦出一句怒吼:“张纵横!学会和你大哥藏拙了是不?看我不教训你!”
吼完,刘备一扬手里的马鞭,作势要往张平身上抽去。
可惜刘备和张平中间夹着太史慈,况且刘备也不是真的要抽,只是做做样子,恫吓一下张平而已。
果然,虽然弄不明白军师为何要隐瞒会练兵这件事,可太史慈还是不负众望的接住了刘备的马鞭,道:“主公息怒啊,此事皆因慈而起,要罚就罚慈一人好了。”
“吱呀。”
就在刘备他们嬉笑怒骂的时候,虎牢关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头戴束发紫金冠,体挂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背负弓箭,手提方天画戟的男人骑着一匹通体火红无半点杂毛的骏马飞奔出来。
“哼,回去再找你算账!”刘备把马鞭收起,恶狠狠地瞪了张平一眼。
男人身高九尺,勒住缰绳,扫视一众联军,突然轻蔑一笑,道:“土鸡瓦犬耳!”
男人声音不大,可对面联军诸侯却听得一清二楚,纷纷报以怒目投之。
“战略上藐视敌人,谁说吕布有勇无谋?”张平激动,知道自己期盼已久的旷世之战将要开始。
王匡最先忍不住,派出大将方悦,只是方悦刚一出场,还没来得及通名报姓,就被吕布一戟秒杀。
张杨见此派出穆顺,结果也没在吕布手上走过几个回合,只见吕布一戟刺穿他的胸腹,挑在天空转了几圈,然后示威性地将他扔在联军阵前。
“哼,我有大将俞涉,定能斩杀那厮!”袁术荣辱感还是很重的,一言不合就把俞涉派了出去。
结果俞涉一步三回头,张平在后面看得个真切,那眼神分明是,“主公,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唉,俞兄,本想能救你一命,谁知你命里终有此劫,要怪就怪你没有选择一个好主公吧。”看着俞涉孤胆英雄似的背影,张平在心中叹道。
“扭扭捏捏算什么男人,还不快来领死?”吕布虎目一瞪,高声喝道。
“俞将军,快杀了那厮替我出气!”袁术也跟着起哄般地喊道。
感受到身后来自自家主公热切的眼神,俞涉一狠心,驾马攥着长枪便冲了上去。
“噗嗤!”
毫无疑问,斗大的头颅被吕布砍落,直把一旁袁术看得目瞪口呆,迟迟反应不过来。
“唉,怜其忠勇,子义等一会儿张三爷上的时候把他的尸首给抢回来吧。”张平不忍心再看,撇过头嘱咐道。
“可还有人敢来领死?”吕布骑着赤兔马在联军面前走了一圈,每当他目光所至,联军的诸侯都会低下头颅,不敢与之对视。
当他快走到刘备这边时,张平突然骑着小毛驴蹭道张飞身前,道:“三爷,该你上场了!”
“三姓家奴休得猖狂,俺幽州张翼德在此!”张飞手持丈八点钢矛,骑着一匹通体漆黑的踢云乌骓马奔出军阵。
嗯,乌骓马是张平送给张飞的礼物。
话说当时这匹马还年幼,马贩子将它从冀州带到青州,准备卖上一个好价钱,谁知它水土不服,什么东西都不肯吃。
恰好张平当时路过,一眼就看中了这匹通体漆黑,蹄子雪白的乌骓马。
在和那商人好一番还价之后,张平成功的入手了这匹神骏非凡的宝马。
买到乌骓,张平找了几个马倌都没能治好此马的厌食症,最后还是找糜竺托人运来一些冀州的草料才成功的将此马养活。
至于张飞怒吼出来的那番话,也是经过张平修改,毕竟阉人这个称呼实在是有点不太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