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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李玉萍是否可信,不过还是问出几个疑问:“李队长,那个鹰钩鼻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他儿子又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李玉萍立即回答道:“你说的那个鹰钩鼻叫孔彪,是辰氏集团的保安部长,就是和你们一起去湘西的,辰逸同学家里的企业。孔彪的儿子叫孔森,也是和你一起去湘西玩的,你肯定也认识。”
我听了却追问道:“你调查过,鹰钩鼻真是孔彪,真是辰氏集团的保安部长?他儿子孔森,真的中了僵尸蛊,住在这间重症监护室里?”
李玉萍皱起了眉头,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从她的表情来看,她似乎真的不知道,这里的孔森是假冒的。
于是,我直接告诉她说:“真正的孔森,在湘西被僵尸咬死了。这里住着的孔森是假冒的,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冒牌货,以前也从来都没见过他。”
“怎么会这样?”李玉萍的眉头,越皱越紧,向我保证道:“谢谢你反映的这一情况,我会尽快调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这时,我不禁联想到了,孔森是辰逸的发小,孔彪又在辰氏集团就职,那么辰逸就是孔彪的小老板。
莫大叔是赶尸人出身。
陈和辰同音,而辰家是赶尸世家。
我把这些情况联系到一起,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问李玉萍:“我再问一句,辰氏集团的辰,是哪个辰字?”
她回答道:“是星辰的辰。”
“果然是这样。”我低声自语道。
辰逸的祖上是赶尸人,或许辰逸和莫大叔认识,他们两个早就狼狈为奸了,是辰逸泄露我们去湘西的行程,甚至一切都是他在暗中操纵的,让我们落入莫大叔的陷阱之中,差点儿就成了那些僵尸的夜宵。
今夜,鹰钩鼻对我百般刁难和陷害,应该是辰逸指使他在报复我。
另外,在湘西的那一夜,估计辰逸已经看出来,我是僵天师的后裔传人了。
他们辰家擅长赶尸,却不擅长养僵尸。我担心,他不仅想害我,替莫大叔报仇,还在觊觎我家的《尸王经》。
我感觉自己猜出了,阴谋背后的真相。
只是有一点让我想不通,孔彪和孔森都是辰逸一伙的,辰逸为什么要让孔森死于僵尸之口?孔彪的儿子因为辰逸而死,为什么还死心塌地的替他做事?
我顾不得去深思,因为当前还有一个大麻烦,等着我去解决。
“李队长,除了肖云体内的僵尸蛊发作,导致了他的死亡以外,其他人体内的僵尸蛊都被蓝兰解决了。我是好心请蓝兰回来救他们的,根本和给他们下蛊的坏人无关,我自己都差点儿被那些坏人害死。”我言辞恳切地对李玉萍说道,感觉她不像被人收买的坏人,希望她能改变初衷,不抓我回去接受调查。
因为我担心她是被人当枪使了,担心辰逸和她单位的其他人有勾结,才会故意让孔彪往我头上扣罪名,创造一个抓我回去审问的借口,一旦我被抓去将会任由他们摆布。
李玉萍看看我,又看看我背上的蓝兰——小妮子真累坏了,这会儿连话都懒得讲了。她关心地问道:“这位小妹妹叫蓝兰,是吧。她这是替你同学解蛊,透支过度了吗?”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蓝兰趴在我背上,有气无力地说:“你别拦着我们了。姜小鱼,快点背我出去吃东西,我快饿死了。”
小妮子这是在帮我找离开这里的借口吗?
我立即对李玉萍说:“李队长,我们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蓝兰现在又透支过度,急需补充营养。不如这样,我们先出去吃饭,回头再说录口供的事情。”
“行。”李玉萍爽快地答应道,却是话锋一转:“刚好我也有点饿了,这里交给我的队员善后,我请你们出去吃宵夜。”
我:“……”
她分明是不相信我,怕我们偷偷跑了嘛!
医院门口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饭馆,李玉萍请我和蓝兰出去大吃了一顿,吃饭的时候绝口不提有关案件的事情。
等我们吃饱喝足以后,她那些队员已经忙完了善后工作,来我们吃饭的地方汇合,连夜把我和蓝兰“请”去他们的办公地点,是在市公安局特别划出的一层楼。
到了那里,李玉萍也没难为我们,没在审讯室审问我,而是在她的办公室,详细地询问了我各种情况,包括我们当夜的种种遭遇,以及我被欧珠尼和狗剩抓走以后的经历,包括我是如何逃出来,又是如何请蓝兰来帮何伟他们解蛊的。
我的回答自然是半真半假,无关紧要的地方是照实说的,有关我杀掉欧珠尼和狗剩的情况,则是谎称我趁他们不注意偷偷逃出来的,也没说欧珠尼变成半鬼半蛊,和狗剩带着擎天柱,追杀我的事情。
李玉萍认真地做了一份口供,让我检查一遍是否属实,然后让我在上面签字。
接下来,当她又询问蓝兰的时候,蓝兰就是不说她的来历,只是根据我说的那些情况,说出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一起来张城的。
李玉萍给她做了一份口供,小妮子不怎么认识汉字,我替她检查了内容是否属实,然后她在上面用苗族的文字,鬼画符般地签上了她的名字。
给我们两个录完口供,李玉萍说:“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不过姜小鱼,你的手机要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过来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我保证手机不关机,随时听候你的传唤。”我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唯恐有什么意外发生,立马和李玉萍道别,带着蓝兰离开这里。就连李玉萍说,我的车在公安局的院子里,我都说车钥匙丢了,等我有空再过来开走。
出了市公安局的大门,我和蓝兰打的,找了一家远离这里的酒店,开了一间标准间,进入房间倒头便睡。
我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一伙人闯入的声音惊醒,迷迷瞪瞪地听见,有人厉声吩咐道:“姜小鱼在这里,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