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身陷牢笼的梵清惠】
地下室的入口就在江小凡所在的厢房里。
说起来,与其说是地下室,还不如直接言明这就是一间地牢。
之所以会有地牢存在,完全是因为这座庭院本就是阴葵派在太原城所设立的一个秘密据点。
那日阴后祝玉研血洗香满楼后,搬出香满楼的江小凡,由于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住所,所以在绾绾的介绍下,便将她们阴葵派的这个秘密据点买了下来,权当做一个遮风避雨的栖身之所。
咯吱
房门推开,江小凡带着阴后祝玉研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厢房。
始一踏进厢房,祝玉研的眉头便突然皱了起来,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淫秽味儿,经历过人事的她,在闻到这股味儿的瞬间,便直接反应过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哼,你一天倒是过得挺风流快活的。”祝玉研嘴角一翘,似在冷笑,似在嘲讽。
江小凡转过身无奈的耸了耸肩,道:“还不是阴后你的功劳,不然的话我也无缘消受,不是吗?”
祝玉研岂会听不出江小凡的言外之意,合着在江小凡眼里,她就是一个拉皮条的皮条客?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
祝玉研眼神顿时一冷,丝丝杀气从她美眸之中散发而出,而江小凡则毫不示弱的与祝玉研对视着,目光没有一丝躲闪。
气氛骤然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
半晌后,祝玉研忽然一声冷笑:“既如此,那你就要珍惜机会,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这般风流快活的。”
江小凡耸了耸肩,他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过身向睡床处走了过去。
来到床边后。江小凡一把掀开了有些凌乱的被褥和毯子,平整光滑的木床板从中露了出来。
在木床板的中央处,有着一块被切割的四四方方。呈“口”字形的正方形木板,江小凡探出手,轻车熟路的按在了上面,手上顿时一用力。将这块木板按了下去。
只听见“咔嚓”一声,木床板自中间分裂开来,缓缓向两边移动而去。不多时,一条通往地下深处的石制楼梯便呈现在了江小凡的面前。
“那梵清惠就在下面,阴后,请吧。”江小凡侧立于床边,淡笑着对祝玉研做了个请的姿势。
祝玉研淡淡的瞥了一眼江小凡后,施施然的来到了木床边,她脚尖轻点地面。整个身子轻盈跃起,如同蜻蜓点水般,眨眼之间便静静伫立在了石梯之上。
她也不迟疑,沿着石梯缓缓走下,完美身形逐渐没入到了黑暗之中。
江小凡这才紧随其后的一步跨到了石梯之上。神态慵懒的随着祝玉研的步伐向着地下深处走了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走没入到了黑暗之中后,木床顿时传出“咔嚓”的声音,床头床位处的木板延伸而出,渐渐的合了起来,不到三五息的功夫,石梯便被木床板彻底掩盖了起来。
蹬蹬蹬
沉闷的脚步声在火光摇曳的地下通道里回响着,这是一个螺旋形的石梯通道,江小凡不疾不徐的跟在祝玉研的身后,两人也没走多少时间,前后也就大概四五分钟不到的时间,便来到了地牢。
地牢的空间很大,比地面上的庭院大得多,估摸着这地牢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整个地牢被规划切割成一间又一间独立的小牢房,布局上大致上呈“井”字形,风格上大致跟那些县衙里的大牢一样。
铁门,稻草,以及到处乱窜觅食的老鼠。
当然,相比起那些县衙大牢,阴葵派修建的这处地牢可要森严的多,每间小牢房里的石壁上都设有禁锢人四肢的铁制镣铐,以及那悬吊在空中,血迹斑驳,闪烁着森寒光芒的一对琵琶勾。
光凭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琵琶勾,就知道这处地牢是阴葵派为了关押武林高手所专门设立的,至于在这地牢里服过役的到底有多少武林高手,那就是未知之数了。
江小凡只知道这些密挨密的小牢房里,基本上隔不到三五间,便会有一具被穿透琵琶骨的灰白尸骨,有的尸骨上蛛网交织,不用猜,都知道年代久远,少说也有十余年。
祝玉研伫立在楼梯口四处扫视了一眼,美眸中顿时浮现出了一缕追忆之色,半晌后,她莫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淡淡问道:“梵清惠在哪间地牢?”
江小凡指了指幽深的过道,开口道:“就在最里面,最‘奢华’的那间。”
“最里面最‘奢华’的那间?”祝玉研秀眉微蹙,但很快,她便冷笑道:“也对,那梵清惠身为传奇境的盖代宗师,也只有那间牢房才能锁得住她!”
说罢,祝玉研便轻车熟路的向那间最‘奢华’的牢房移步走了过去。
江小凡随着祝玉研的步伐,在地牢之中缓缓穿行,沿途上,老鼠横行,蟑螂密布,不难想象,其中的环境到底有多恶劣,被关押这处地牢里,即使不被刑具折磨,料想住久了,也会得上一身怪病。
病死在这地牢里那更是不足为奇。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地牢之中七绕八拐,约莫走了大概将近三五分钟左右,这才来到了梵清惠所住的那间最‘奢华’的牢房。
之所以说梵清惠所住的那间牢房最‘奢华’,完全是因为这间牢房所用的材料真的很奢华。
光是最外面的那扇铁门,听绾绾说,就是用质地坚韧的精金锻造而成,而里面那些锁住四肢的镣铐铁索更是用难得一见的寒铁所造,即便是用神兵利器也难以砍断。
而最令人瞠目结舌,感到不可思议的就是那一对悬吊在空中的琵琶勾,那玩意儿好像是用难得一见的玄铁制造而成,也不知道那阴葵派是不是真的这般财大气粗,关押一个人都可以这样无所不用其极。
此时就在这‘奢华’的牢房里,那脸色苍白的骇人,昏迷不醒的梵清惠呈“大”字形的被寒铁制造而成的镣铐锁了起来,她一头高高盘起的发髻凌乱不堪,风韵犹存的俏脸之上也满是脏污,看起来当真是狼狈至极,哪还有一丝慈航静斋掌门人的风范。
“梵清惠?真的是梵清惠!”祝玉研站在牢房外上下打量了两眼后,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笑的有些疯癫,笑的有些猖狂,笑的她前仰后翻。
在这哈哈大笑中,江小凡听出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这笑声跟昨晚他从李府走出来时的笑声何其的相似。
充满了一种报复得逞的快感。
在祝玉研的哈哈大笑声中,那昏迷不醒的梵清惠不禁眉头一蹙,悠悠的醒了过来。
她疲惫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祝玉研那张让她无比熟悉的绝美容颜。
“阴后祝玉研。”
梵清惠的声音很沙哑,有种粗布在摩擦的感觉,跟昨晚她那余音枭枭的嗓音比起来,完全是天壤之别。
“梵清惠啊梵清惠,你大概永远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成为本后的阶下之囚吧!”祝玉研冷笑连连,她似在嘲弄梵清惠般,讥笑道:“我真想把你现在这副尊荣给全天下人看看,让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看看他们的精神领袖,如今是个什么模样!”
“阿弥陀佛。”梵清惠虚弱的宣了一声佛号,她摇头淡淡一笑,虚弱沙哑道:“阴后,你如今所关押的只不过是贫尼的臭皮囊,这真的就值得你这般开心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阴后如此执着于色相,却是落了下层。”
“哼!”祝玉研一声冷哼,她冷笑道:“臭皮囊?色相?既然你这般看得开,想必那慈航静斋会不会被连根拔起,你也不会上心了?”
骤然听到此话的梵清惠,不禁眉眼一凝,一股摄人心魄的精光自她眸子里迸发而出,她也不知哪来的气力,陡然大喝道:“祝玉研,你敢!!”
“不敢?”祝玉研美眸一冷,寒声道:“这天下还没有我祝玉研不敢做的事!梵清惠走着瞧吧,你的慈航静斋,本后毁定了!”
说罢,祝玉研便长袖一摆,转身离去,没有再跟梵清惠纠缠下去。
祝玉研刚走没几步,不知何故,忽然停了下来,她侧着脸冷声质问着江小凡:“为什么没给那梵清惠上琵琶勾!!”
江小凡眉头一皱,冷声回应道:“阴后,你就算心中有火也别往我身上发,我可不是你的弟子门人,更不是你的手下!”
“哼,不是我的弟子门人?”祝玉研忽然莫名一声冷笑,她似似而非的问道:“我是绾绾的师尊,你和绾绾之间的那点事需要我点破吗?”
江小凡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沉吟了半响,他颇为尴尬的强词夺理道:“那也是我和绾绾之间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
“还说跟本后没关系?难道你也想学那石之轩做一个负心之人?”
祝玉研冷笑着摇了摇头,她也没有再和江小凡继续理论下去,而是径直向地牢处的楼梯口走了去。
待得那祝玉研的身影消失在江小凡的视野里时,他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祝玉研方才的那一番话,却让他心里特别的不自在。
尼玛,什么叫做学那石之轩做一个负心之人?
这阴后吃错药了吧?
蓦地,一种不好的预感忽然爬上了他的心头。
这阴后该不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