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索朗喊我们,说发现一点情况,让我们过去。刚才我在查看帐篷的时候,他一直在帐篷周围观察。
索朗所说的是通向冰川深处的脚印。这几天天气出奇的好,俄国人从营地出发留下的脚印依然清晰,在雪地上这些脚印杂乱地向前延伸。
索朗所指的是夹杂在这些脚印中间的一些小脚印。这些小脚印有巴掌大小,很明显不是人类的脚印。
“这是狼的脚印。”索朗指着这些脚印对我们说。
“难道那些狼还在跟着他们?”我疑惑地说。说完我又转头看着他们的营地“营地遭受的袭击跟狼有没有关系呢?”
“我估计袭击营地的就是这些狼。”索朗看着脚印说“在传说中天使之泪由恶魔和狼群守护,阻止一切想靠近她的人。看来狼群将这一使命传承了下来。”
我和周禹对望一眼,彼此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我们都想到了蒙顶山的猴子,现在想起那些猴子仍然让我心有余辜。难道古人在这喜马拉雅山的深处训练了狼群来守护秘密,这可大大不妙了。我深知这些动物比起人来难对付的多。
周禹把手一挥,转身走向帐篷说“真遇到狼群也没关系,我还不信这狼还能反了天。我们现在赶紧找些我们需要的装备,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了。”
我也随周禹进帐篷去找装备,索朗留在外面警戒。虽然我心中担心我们的处境,但现在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趁现在狼群还没有出现,尽量多的找些武器防身,多一点安全保证。
帐篷里他们留下的装备应有尽有,大量的食物和白酒。满满两大箱步枪子弹和炸药。还有几个备用的帐篷睡袋。另外还有一箱药品。看来他们是把这个地方作为补给基地,一旦前方搜索不顺利,可以回来迅速补充物资。
周禹打开一瓶白酒灌了一口,然后从食物中挑出一瓶牛肉罐头,和一瓶大豆罐头。拿在手上边看边说“这些俄国鬼子还真他妈懂得享受,这东西可比我们带的牛肉干好多了,他们倒是真不怕麻烦。”
然后拿出我们的背包,把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丢掉,净挑好东西往里面装。
我们足足装了五大包,加起来足有三百多斤重。另外又挑了3把ak47。我吃力地拿起一个背包,对周禹说“你可真贪心,这些东西我们能背的动嘛!”
周禹说“不拿白不拿,难道还要留给他们,这可不是小爷的风格。你给小爷搭把手,咱们把带不走的这些武器弹药,食物燃料之类的到外面找个地方藏起来,回来的时候可能用的到。”
听到这里,我马上对周禹肃然起敬。这招太狠了,这样可是断了那些俄国人的后路。他们遇上周禹这个对手看来真是他们的不幸。
我们把余下的装备拖到外面找个地方藏了起来。等忙活完,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们背上装备,另外找地方扎营。
扎下营地后,周禹还不放心。在营地的四周又做了一些警戒线,挂上一些能发声的铁块。又做了几颗绊发式的信号弹,但仍不太满意。可我们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做警戒用的,只好作罢。
我们坐在帐篷口围着火炉,热着从俄国人那里找来的罐头。周禹边吃边觉得心里不平衡,一直在抱怨这群俄国人也太他妈有情调了,没一点冒险精神,倒是像来度假的。边抱怨边又灌着伏特加。
我说“你也别觉得心里不平衡就抱着白酒狠造,这些洋鬼子的白酒度数贼高,搞不好一会我们还得抬你进帐篷。”
周禹说“你懂个屁,小爷这是举杯邀明月。”说着抬头看看天,发现找不到月亮,又改口说“对雪当歌。”说着又咂吧咂吧嘴说“如果这时候能再来场大雪,这就够味了。”
没多大一会,天空竟然还真飘起了雪,我看着空中的雪花越来越密集,不禁对周禹刮目相看,伸出大拇指直夸他的嘴了得,有做乌鸦的天赋。
吃完饭,索朗安排一下守夜顺序。由于三个人里面我的身手和经验都是最菜的,因此值第一班,负责危险性最低的前半夜。后半夜交给他们两个。分配完,他两个人就抓紧时间进帐篷睡觉。我则抱着抢守在帐篷周围。
一晚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也没见到我们所担心的狼。第二天,雪依然还在下,我们收拾妥当,迎着雪开始向着冰川深处出发。
冰川上覆盖的雪一直没过膝盖,我们走的相当艰难。而最危险是隐藏在积雪下的冰窟窿。经过一晚上的雪,前面俄国人的痕迹已经全部被雪盖上,我们只好排成一条直线,彼此用绳子连接起来,由索朗带头,慢慢边探路边前进。
刚开始我还边走边抱怨这里的路比在雪峰上的路难走多了,几个小时以后我已经累的连抱怨都没了力气。
从表面上看起来这里只是被雪覆盖起来的大冰块,可实际走到冰川深处我们才发现根本不是这回事,这里的地形就像是被炮弹轰炸过一样,到处坑坑洼洼,没一点平坦的路,一个接一个的冰裂缝。有些冰裂缝深的根本望不到底,就像一直通到地狱一样。
雪还在不停地下。索朗突然停下脚步对我们说“我们好像被跟踪了。”
“在那里?”我喘着气四下张望着问。
“不知道,这只是我的感觉。”
周禹也气喘吁吁地赶上前说“小爷可不是吓大的,有什么不对就赶紧说,说不出来就继续赶路。我是真不想再在这个鬼地方待的时间长了。”
索朗摇摇头说“这只是我的直觉。”
周禹拿出望远镜四下仔细看着。但看了一阵,一点异常的情况都没有。只好让我们多警惕一下四周,不能放过一点可疑的情况。刚说到这里他好像发现什么情况,把他的拐杖插在雪地上,然后拿出弹弓,瞄住一边的雪地。
我朝着他瞄准的方向看,依然看不出一点异常。只见周禹将弹弓拉满,猛的一松。接着我看到距离我们二,三十米远的雪地上突然炸起一团雪花。
看到这个情景,我顿时纳闷,一颗石子怎么有这样的威力,这倒像一个小型手雷。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匹埋在雪地里的狼被打的跳了起来。这匹狼浑身粘满白雪,跳起来后身上的白雪四下散落。紧跟着我听见那匹狼传来一阵惨叫,落地后惨叫着向远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