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的入神,隐隐约约好像听见远方传来一阵枪声。我忙停下思索,专下心竖起耳朵仔细听,但除了身边的水流声,其它又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走到瀑布的边缘,悬崖上方的位置朝远处看,远处依然黑暗,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摇摇头,可能是太紧张了,有点草木皆兵。回到篝火旁边,试着放松精神。
刚放松下来,远处又传来枪声。我觉得事情不太对,这绝对是有人在打枪,不像是幻觉。
我仔细听着,远处的枪声越来越密集,隐约还有狼嚎。我赶紧取水浇灭篝火,钻进帐篷拍醒周禹和索朗,告诉他们状况。
周禹歪头听了一会,确定就是枪声。马上钻出帐篷,我们站在悬崖边朝枪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枪声依然断断续续,并且越来越近,不时还传来爆炸的声音。
不一会,我们看到远处不时闪现几道亮光。仔细看,是步枪射击时产生的火光。渐渐地向我们这边靠近。
“是俄国人,看来他们受到狼群攻击了。”我说。
“不对,这不像是俄国人。”周禹紧皱眉头说。
我和索朗都惊讶地看向他,不是俄国人那会是谁?这里难道还有其他人。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俄国人?我现在连他们人影都还看不到。难道你有传说中的千里眼,还带红外的。”我说。
周禹歪头看着我说“傻逼,听枪声没有ak47的枪声,而俄国人的装备有一多半都是ak47,这点还不够你判断的。”
我挠挠头,我对枪的声音实在不了解。这还是第二次玩枪,哪里能只听声音就判断出是什么枪。
“可不是俄国人还会是谁呢?这里难道还有其他人?什么时候这里变成景区了,谁想来就来呀。”我说
周禹摇摇头说“不知道,他们正向这边撤退,等他们靠近再仔细看。不过我们得事先埋伏好,不能被狼群发现。”
我们爬在瀑布上面看他们从下面的丛林边缘向我们越靠越近。可天太黑,什么都看不清。只从枪声的密集程度统计出他们大概有十个人左右。
他们退到瀑布下方时,已无路可退,除非钻进丛林。我看他们并没有进丛林的意思,在瀑布的前方摆开阵型,阻击狼群。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喇叭口的地形,只有前面一个口。左侧全是笔直的峭壁,徒手很难爬的上去,右侧就是茂密的丛林。而后面就是瀑布,我们就爬在瀑布上面的峭壁上面,正好能一览全局。
我们看不到狼的踪影,只听见远处狼的嚎叫声此起彼伏。
“看来狼群是想把他们困死在这里。”索朗说。
“他们看来危险了,右侧全是丛林,如果狼以丛林做掩护,不停的骚扰他们,他们将被拖的精疲力尽。”周禹说。
下面的人好像也想到丛林一面的弊端。马上分出两个人沿着丛林的边缘布置起来,好像是在安装炸药。
这时他们的队伍里又走出来一个人,在丛林的边缘处,点起四堆篝火。
第一堆篝火被点着的时候,借着火光我看到这个人的身影非常的眼熟,还没等我仔细看,他就马上移动到下一个篝火点。我看着他把篝火全部点着,一直都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熟悉的身影一直在我大脑里晃。我使劲拍拍脑袋,这个人我一定认识,而且非常的熟,可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周禹看我动作奇怪,转过头问我“干什么呢?看到熟人了?”
我说“还真可能是熟人,可我现在还看不出他是谁。”说着我指向那个人影让周禹看。
周禹看看那个人影,并没有熟悉的感觉。对我说“天下男人都是两只胳膊三条腿,你觉得眼熟很正常。”
我仍然不死心,死死地盯着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可他点着篝火以后又隐入黑暗中,我连他的人影都找不到。
又找了一会,实在看不到那个人影,我问周禹“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你刚才看清楚没有?”
周禹说“没有,不过有一点敢肯定,他们是中国人。”
“那会不会是李晓鳯她们的人呢?”我问。
“想她了?”
“你就不能正经点嘛!”
“不知道,现在看不清。我也不敢保证国内没有第三方对病毒感兴趣。”周禹说。
我指着下面说“你看人家出门,都长枪大炮的。装备精良,人员充足。再回头看看你,怎么这么寒酸。没个跟班不说,连枪都没有,只带个弹弓。那东西打狼行吗?打个鸟还凑合。”
周禹看着我,满脸怒意“你懂个几吧。人多装备精并不代表他们就行。上次你们那么多人,那么多枪,不照样被小猴子打散,最后还是跟着小爷才找到地方。”
对这点我不置可否,周禹的个人能力确实很强。上次受伤还是因为救我。“你以前都是一个人?”我问。
周禹转过头看着下面说“以前有过同伴。”
“现在怎么没有了?”我问。
“全都死了,跟着我的没一个活到现在。所以我现在都是一个人行动。”周禹怪笑着看着我。
我看着周禹嬉笑的表情,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他过去的事可能不想提。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问。不过周禹的为人我倒是挺欣赏。在蒙顶山时,明知道我有自愈的能力,还是义无反顾地替我挡下僵尸猴的致命一击。差点连命都丢掉。也亏得他命大,才转危为安。
这时索朗提醒我们,说下面有情况。
我们忙又将注意力放在下面。我看到他们点起一个风灯,几个人围在灯的周围,像是在商量对策。
远处的狼嚎声已经停止,狼群也没有发动攻击,两方处于暂时的对峙。
周禹拿起望远镜看向风灯的位置。刚看了一会,就听见周禹疑惑地说“怎么是她?”声音中充满疑问。
“是谁?”我忙问。
周禹把望远镜递给我说“你自己看。”
我拿起望远镜看向他们,借着风灯的光芒,我看到有三个人围在一起。正面对着我的明显是个女的,一眼看去特别的眼熟。再仔细看一下,我认出来她是谁,她正是将我从那两个特工手里救出来的女人。我记得李晓鳯在电话里对我说过她姓杨,但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可她显然不是我刚才觉得熟悉的那个身影。另外两个人,一个背对着我,另一个侧面对着我,看不清面貌。但我肯定这两个人也不是我找的身影。
“这是李晓鳯的队伍。她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问。
周禹抽搐着脸恨恨地说“很可能是跟踪我们过来的。小爷竟然被一路跟踪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发觉,这帮孙子水平见长了。”说完他又疑惑地说“不对呀,怎么会是这个女人带队?”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忙问他“为什么不可以是这个女人带队?”
周禹看向我说“她们的长官是个女人,那个老娘们以前也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从此不再相信男人。有什么重大行动都是用她的心腹带队,而在她的心腹里面,李晓鳯无疑是最出色的。而这个女人的专长并不在此,在这种地方她的身手和经验只能算三流。这么重大的任务也只有李晓鳯才能胜任,除非”
“除非什么?”我问。
“除非李晓鳯另外有更重大的任务,或者那老娘们已不再相信她。”周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