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睛,眼前好象蒙了一层雾一样,迷迷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时间一长,恍惚中才看到我是躺在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里,我的身下是柔软的床,身上还盖着洁白的被褥。
我的身体还是感觉比较疲惫,我无法抬起我的手,只好扭头四下张望,我要搞清楚我是在什么地方。
我费力地转动着脖子,看到在我床的四周摆满了鲜花,红黄蓝紫颜色各异,空气中有着浓浓的花香。
在床头的桌子上放在几个医用仪器,几根线连在我的身上,指示灯亮着,但是没有一点声音。旁边还挂着一个吊瓶,药水一滴滴流进我的血管。
‘原来是在医院里。’我心里想。看到这些我心里也踏实了,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们带我走出了那个地方。我的记忆还在,并没有被留在那里。
我努力回想着我昏迷之前的事,我发现我的记忆特别清晰,之前的事我还记得特别清楚,我甚至还能感到我的心脏一阵阵的刺痛,就像这些事就是刚发生的一样。
‘其他人在那里?那个女人给我注射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的记忆没有消失?为什么我会感到这么的虚弱?’我心里一遍遍的想着这些问题,可刚想个开头我就又感觉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感觉太累了,还想睡觉。
这时我迷迷糊糊看到,病房的门被打开,张雅婷拿着一个饭盒走进来。看到我睁着眼睛后,她激动地甩掉饭盒扑到我的床边,可是这时我太累了,还没有向她问个好就又睡了过去。
接下来几天,我没有再清醒过,偶尔醒过来都感到特别的恍惚。我能听到张雅婷看到我睁开眼时兴奋的叫声和哭声,我也能听到她在我耳边不停地说这话,但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更开不了口对她说话。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过了几天。有一天病房里突然闯进来两个身穿黑色西服戴黑色墨镜人,他们不由分说就将我抬上担架。张雅婷哭着想要阻止他们,可是她身单力薄的根本阻止不住。我很快就被他们抬上一辆救护车。
刚到车上我就再次昏迷过去。再睁开眼时,我还是在救护车上躺着,车子开的非常快,也非常颠簸。我还听到了周禹和李晓鳯的声音。他们在前面大声地喊着、不停地吵着。不但他们两个吵,四周充满了杂乱的声音,我感觉这个世界非常的混乱。
在车外面,伴随着吵杂的声音,还想起阵阵枪声,我还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周禹骂娘的声音。接着我听到周禹大声愤怒地说“这些王八蛋竟然敢开枪。你来开车,爷消遣一下他们。”再然后,伴随着李晓鳯的呵斥声,又沉沉睡去。
我完全醒过来时,是在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我睁开眼看到这是一个用石头砌成,没有经过粉刷的房间。房间不大,在房间中间吊着一盏灯泡,发出微弱的光,里面堆着一些杂物,四周显得很安静。
在我的床边,李晓鳯坐在凳子上,趴在床上睡着。她穿着一身非常普通的衣服,长发很随意在脑后扎着,些许有些凌乱。
她趴在床边睡的正香,我只能看到她的半边侧面,几缕乱发覆盖在脸上,遮挡着她略显倦意又充满女性魅力的脸。
此时的她看起来就像一个非常普通的邻家女孩,完全不像一个有着特殊身份身手不凡的人。
我伸出手想扶掉她脸上的乱发,不料手指还没碰到她的脸她就机警地醒过来,一把用力抓住我的手。
她抬头看到是我后,立即变的激动起来,语无伦次地说“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静静听她说完,然后摇摇头笑笑,我想要坐起来,可浑身没有多少力气,连直起身子都做不到。
李晓鳯见状,急忙扶着我坐了起来,拿枕头靠在床头的墙上,让我靠上去。
坐好后,我感觉到饿,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胃里饿的只泛酸水。
“有吃的吗?”我刚一开口就感觉喉咙好像被东西塞着,说出的声音也非常沙哑,根本不像是我的声音。
李晓鳯听到我的话,急忙从床边的桌子底下拿出一个保温瓶给我倒上一杯水放到我的手里说“你现在还不能吃什么东西,你先喝点水,我给你炖鱼汤。”说完她又匆忙走出房间,大声喊着周禹的名字。
不一会,周禹披着衣服就跑了进来,看见我正坐在床头喝水,笑嘻嘻地说“你他娘的终于醒了,爷就要在这个破地方憋死了。”
李晓鳯拍他一把“刘陨刚醒过来,你就不能说点好话。你去打条鱼,我给他炖点鱼汤。”
一听这话,周禹的脸马上就拉了下来“深更半夜的你让我去打鱼?”说完他看李晓鳯正坚定地瞪着他,又看看床上我无辜的脸,嘴里又嘟囔几声,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打什么鱼?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看到周禹走出去,我开口问李晓鳯。虽然喉咙还有些沙哑,但比起刚才已经好了一点。
“我们现在在湖北乡下的一个地方,房间外就有一个鱼塘,我们住的是一个养鱼人的小屋。”李晓鳯说。
“这”我四下看去“我们怎么到了这个地方?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李晓鳯脸色突然变得不太好看,似乎满是无奈“我们一路被人追杀,最后逃到了这里。这里是我以前的一个队员受伤后退隐的地方,目前还是安全的。”
“我们被追杀?被什么人追杀?”我问。
李晓鳯摇摇头“这个”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起在我昏迷的时候我偶尔记得的那些片段,我记得在车上时听到有枪声,难道那时候就是我们被追杀的时候?
李晓鳯皱着眉轻叹一口气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将你带到乌鲁木齐之后,你仍然昏迷不醒,当时我们不知道你被注射了什么,不敢随意做决定。我采集了你的血液样本带到组织检查,竟然发现你体内的g病毒消失了。”
“消失了?g病毒?”我惊讶地看着李晓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