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点,我们准时到达港口,远远地看到张新光站在游艇上,一帮人进进出出将一个个箱子背上游艇。
我们急忙走过去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游艇已经交给我们,你们这是要反悔?
张新光笑呵呵地说没那回事,他可是讲信誉的。接着他喊过来十几个人,一一向我们介绍。
在这十几个人中,有做饭的厨师、打扫卫生的佣人、保镖、调酒师、保健师琳琅满目,听的我们一个比一个头大。
“等等”周禹急忙打断他的话“你安排这些人是随船奉送的吗?”
“当然,你们不想这次旅行愉快点吗?”张新光说。
“这个真的不必要了,我们不需要这些。”我急忙解释。
“我可不是给你们准备的,是为我妹妹准备的。”张新光扳着脸说。
“你妹妹”我们三人大惊失色。这时张雅婷和林枫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看到我们兴奋地扑过来,嘴里叽叽喳喳好不愉快。
看到她们李晓鳯坠坠肩看看我们不再说什么。周禹则笑呵呵地还是那句毫无新意的话“这下热闹了。”
“你们不愿意?”张新光看我们举动反常,一脸的不高兴。
经过两个小时的讨价还价,终于将这些打杂的人全部遣散,只留下一个领头的,因为他熟悉这艘游艇的所有操作,没有他我们很难独自操纵这艘游艇。当然还留下了张雅婷和林枫,在这一点上张新光根本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一切就绪,我们驶离港口。这时我们才有时间仔细打量这艘‘武威’号。
这艘游艇长五十八米,宽也有十几米,上下三层,顶层还有一个游泳池,绝对是一艘顶级的豪华游艇。
游艇里面的装饰更加奢华,每个卧室餐厅卫生间里面的木制家具全部是进口白橡木,显得奢侈又大气。走进卧室就像走进一间标准的五星级宾馆,看到床就有想睡觉的冲动。
最让我们感到激动的是游艇上面各种潜水器材应有尽有,而且全部都是高档货,在底舱竟然还有一艘两人坐的小潜艇。这艘潜艇的舱室是整体的玻璃结构,用来观察用。虽然只能够下潜十几米,在水下也只有两个小时的单独活动时间,可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这绝对是个意外之喜。
除了这些,游艇上各种水果和食物蔬菜应有尽有,酒水也有几十种之多,五颜六色什么种类的都有。其中竟然还有周禹最喜欢的烧刀子。
“真腐败!”看完这些周禹站在放满美酒的架子旁,拿出一瓶82年的lafite到处找开瓶器。
“你不是喜欢‘烧刀子’吗?”我指着角落里的一个大陶瓷罐,表面贴了一张红字,上面写着‘烧刀子’。
周禹不屑地撇我一眼“傻逼,这么高档的地方谁喝那种酒。”
参观完游艇,我们到又驾驶舱参观。驾驶舱由张新光安排的这个人负责。
在驾驶舱的聊天中,我们得知这个人叫霍十九,我们叫他霍船长。至于他的名字为什么这么有个性,他说他也不知道。在他懂事的时候,刚刚发现自己的名字与众不同还没来得及问他老爹,他老爹就离开了他。从此起这个名字的原因就成为千古之迷。
霍船长这个人看起来貌不惊人,又矮又瘦又黑。但他的人生经历却让我们大吃一惊。三十多年前他出生在中缅边境,母亲难产去世,父亲为了躲债带着还没有断奶的他躲到缅甸。
他父亲没有钱买奶粉就偷了当地山民的一只母羊加上山枣汁将他养大,可还没有看到他成才父亲就被山猪咬死。从此幼小的他只好跟着他父亲的一个朋友流浪在缅甸北部的山区。
他父亲这个朋友叫渡卡,并不是一个好路数,听说是以前缅共游击队的后裔。
在他十几岁时,缅甸的局势并不稳定,各军阀和政府军之间摩擦不断。渡卡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势力,完全属于土匪性质。他以自己的利益至上,只要能带给他利益,无论是那一方面他都敢惹。在缅北丛林里专门做黑吃黑的勾当。有时迫于生计还会劫持过往行人以此勒索,钱到手后害怕行踪败露从不释放人质,男的当即撕票,女的供他们淫乐。是缅北山区的百姓和各方势力都极为痛恨的人物。
后来,经人在中间游说,渡卡做起了雇佣兵的买卖。他和他带领的团队用的是最简陋最落后的武器装备,但他们的山地游击战术却是超一流的,因此各方面不计前嫌,对他们极为拉拢。
渡卡也颇满意这个新职业,虽然自由性比起他以前做土匪时有所限制,但是来钱快啊!出一次任务所得的报酬都够他挥霍好几个月。
这个佣兵他们一做就是十几年,霍船长就是在这个阶段成长为二十多岁的精壮青年。
后来渡卡带队执行完一场任务后,雇主心疼雇佣金,遂设计将渡卡的一队人马一网打尽。
这样做不仅可以省下一笔高昂的费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为民除害的好事。渡卡一队人马好无防备地塔入雇主设置的圈套。
经过一番激战,渡卡当场身亡,霍船长和剩余的几个人拼死逃出去,逃进丛林深处。
渡卡一死,剩下的人士气大减,他们想要回去给渡卡报仇,可他们悲哀地发现,他们现在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不但原来的雇主派人追杀,以前吃过他们的亏敢怒不敢言的人也趁机落井下石,他们除了隐藏在丛林深处,其它没有一个可以去的地方。
吃过几次亏以后他们放弃了报仇,可十几年奢华的日子已经让他们不甘再隐藏在丛林之中,经过全体人员协商,他们也知道在缅甸已经待不下去,唯一的出路就是偷渡去其它的国家。
他们首先偷渡进印度,但印度并不是他们理想的地方。他们也不知道从那里得到消息,非洲是雇佣兵的天堂,因此他们心中理想的逃亡地点是在南非。
他们依靠走私船从孟加拉湾出海,只在海上航行了两天就遇到海盗。整船货物被洗劫的干干净净,大部分男人被砍头抛入大海。他们几个人经过常年累月枪林弹雨的熏陶,哪里甘心束手就伏,在船上奋起反抗。
他们几个的强勇正好落在海盗头子的眼里,海盗头子一看这还是几个可造之才,顿起爱才之心,想要招揽他们入伙。
一方是山匪一方是海盗,都做的是无本的买卖,因此谈判进行的异常顺利,霍船长一伙摇身一变就顺利地完成了土匪向海匪的过度,成为海盗群中的中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