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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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冯舜忽然觉得好玩起来，故意在胡菲尔的身边转来转去的，不时说一句悄悄话。只见小胖子的脸色全程都在变化，最后都快要哭起来，才停下不逗他玩。“郭洪明，我们在讨论你呢。”

小胖子害羞的脸发红，“我怎么了？”

“说你啊，长的很可爱。”确实是，身材很圆润，皮肤整体发白，一看到就想要捏他一把。虽说男孩子这样很没有气概，不过毕竟现在还是一个小孩子，所以也没什么关系。

“你，你也还不错。”小胖子扭扭捏捏的回复一句，期间不停地偷看胡菲尔的表情，发现她面无表情后，有些失落。觉得她那是不赞同的意思，又嘟着小嘴巴，不乐意的转回身子，背对着他们两个人。

胡菲尔并没有多在意，甚至连对话都没有听清楚，这会儿也根本不知道小胖子的心情不好，还是做自己的事情。目前快要到期中考试了，从来没上过学的人还真是有些激动，比第一次给人算命的心情波动都要大。

看起来很是简单的内容，生怕到时候全都不会。

冯舜也见好就收，没有看书，盯着外面的景色看个不停。手托着下巴，看起来倒是也很享受。

到了放学的时候，小胖子的心情好转，还是自觉的跟在胡菲尔的身后，“我爸爸今天做了辣子鸡丁和红烧肉，你要不要去我家吃饭？”揪一揪胡菲尔的衣服，好让她看到自己的正脸。

胡菲尔的身高比小胖子的高，直接看过去面对的是空气，微低头，刚好对视。“今天不去，下次去。”

王大力这两天管教的很严格，和之前的不当一回事完全是两个极端，根本没有自己的自由，去哪里都会被看到。而且，那个人的手段也不是白来的。在家里的时候，总是派了一只小纸人跟在身后。纸人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动作，除非很细心不然都发现不了。

这也导致了，胡菲尔在家里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每年除了看书还是看书。当然，练习做菜也是唯一的轻松时间，小纸人害怕火，基本上是不会过去的。

“那你什么时候去呢？”

“以后吧。”

小孩子不是很懂以后的意思，总觉得那就是明天或者后天，满意的点点头，小胖子不就缠着胡菲尔问来问去的，安心的当做小尾巴，在她的身后晃荡。

自从认识了胡菲尔，郭爸爸和郭妈妈都很安心的不接孩子放学，反正每次胡菲尔都是顺路，两个人在路上走还有助于培养感情。等到了小胖子的家门口，他停下来对着胡菲尔挥挥手，紧随站在门口等待的郭爸爸回家。

“菲尔，下次有空到家里来玩。”郭爸爸很热情，对胡菲尔说话的声音比平时提高一个度。

胡菲尔点头，走向后面的院子。在她的身后，小纸人飘荡着，始终相隔不远的距离。

刚刚推开大门，能感觉到纸人不见了，这也就意味着是时候拿出全部的警惕心来，王大力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菲尔，你在学校有没有什么朋友一起玩？”

吃饭的期间，王大力开始试探着询问学校的事情。

“有。”胡菲尔吃完最后一粒米，“我的同桌和前桌。”

“小孩子就应该有玩伴才对。”王大力很是赞同的点头，“不过啊，玩心太重也不是很好，尤其是女孩子，应该以学习为主。”

“好。”胡菲尔不会在这些小事上面，给王大力挑刺的机会。

王大力本来积累了不少的话，在她的回应下渐渐全都收起来，这孩子看起来是被养废了，应该没有再出头的日子了吧。但是，不到最后不能轻易的放松。

胡菲尔发现，跟在身后的纸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这次连厨房都会跟着一起进去。

做饭的时候，眼睛中闪过微光，是时候让王大力彻底的相信了。

蹲下身子，用胳膊埋住自己的脸部，发出哭泣的声音。

纸人并没有什么反应，还是站在窗户外面一直看着她。得到消息的王大力，站起身子，奇怪的看向厨房的方向，这好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连书都看不懂。”胡菲尔带着哭腔的声音，算是给他解释了具体原因。就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书到底是什么。

胡菲尔像是忽然想到一样，跑到小黑屋拿出来好几大本的笔记，故意翻开第一页，写的都是五行八卦方面的内容。一页页的撕掉扔到地上，眼泪水也都没有停止。

“菲尔，怎么回事？”王大力恰好这个时间，走了进来。

胡菲尔很惊讶的藏起来手里的书，忽略了地上扔的乱七八糟的纸张。

“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我都看不懂。”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个废材，这么简单的东西也看不懂。看起来啊，是彻底的可以放心了。“可是，我看你写的都很好的，你是不是只是有些不懂。”

“不是。”胡菲尔脚移动几下，低着脑袋，沮丧的声音发出来，“我全都不懂，五行是什么都看不懂。”

这也不奇怪，一个都没有入门的人，怎么可能看书就能全都看懂。还是一个，刚刚七岁的孩子。

王大力改变了最初的想法，一开始是想着好好培养她用来助力，但是现在倒是不如直接的放弃，让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眼中的幸灾乐祸很明显，“看不懂也没关系，只要老师上课的内容能听懂就是了。”从这句话出去的一刻，就代表胡菲尔的自由。

“真的吗？”

“当然。”

就像是说的那样，胡菲尔当晚并没有感觉到纸人的注目，一连好几天都没有那些东西的存在。深以为，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暴风雨来临前总是平静的，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异动，甚至都没有跟冯舜以及小胖子说话，搞的他们两个人都有些失落。

小胖子也不跟在后面了，总是正大光明的挡着她的路，好像看到了一个抢自己玩具的孩子。胡菲尔只当做看不见，一心做自己的事情。

除了学校的朋友，王大力也有些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