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从地上挣扎了两下爬起来,往旁边一看就看到了白瑾言。
看到丧尸眼里的仇恨,白瑾言卧槽了一声,刚才他被它压着打,他还没说什么呢,现在立场反过来,不能因为打不过陆景迟,把仇恨转移到身上吧。
哼,就是看他好欺负,他只想好好的当吃瓜群众而已。
白瑾言跑到陆景迟身后,让陆景迟去对付它。
“天罗地网。”一张电网从天而降锁定丧尸。丧尸已经感受过雷电的厉害,现在看到电网,心里发怵。
丧尸退无可退,困在电网中,真不愧是被誉为杀伤力最大的雷电系,就算是在同等级的情况下,雷电系更胜一筹。
果然是人和人不能比,一比就显得自己好差劲,能力比不上,异能更比不上,白瑾言有些酸溜溜的。
陆景迟把白瑾言拉到一边,整个人暴露在外面,居然敢发呆,简直是不要命了。
白瑾言看着火球直直飞向陆景迟,眼看着就要撞上,直觉陆景迟会伤的不轻。第一反应是冲上去,但是他更爱惜自己的小命。
但心里这么想着,身体却快一步做出反应。
白瑾言有些崩溃,“白瑾言你会后悔的。”
陆景迟正想转身,一个力道把自己扑倒了,待睁开眼,见白瑾言趴在自己身上。
“白瑾言你怎么样?”陆景迟摇他的肩膀。
“疼。”白瑾言的声音很虚弱。
另一边丧尸正在靠近,陆景迟小心地揽过白瑾言的肩膀,把他从自己身上移开,仍不可避免的扯到他的伤口,惹来一阵的吸气的痛呼。
陆景迟坐起来看见白瑾言背后的伤,血淋淋一片,这还是用异能护住后背的结果,不然只会更重。
见陆景迟完好无损,丧尸不敢轻举妄动,它现在受了伤,再加上异能的消耗,完全不是陆景迟的对手,恼恨地盯着陆景迟,又看了一眼白瑾言,如果不是他,陆景迟就死了,最终丧尸不甘心的走了。
丧尸逃了,陆景迟没心思去追。
见白瑾言翻白眼,拍拍他的脸,“别睡过去。”说着,小心地把白瑾言放到自己的背上。
白瑾言勉强睁开眼睛,被陆景迟的动作搞得直吸气。
“忍一下。”陆景迟放轻动作。
压在身上的威压一消失,董厉睿连忙跑进去,就看到陆景迟背着白瑾言出来。
“陆哥。”董厉睿跑过去,看了一眼趴在陆景迟背上的白瑾言,见他脸色苍白,知道是受了伤,等看到白瑾言背上的伤时,倒吸了一口气,不说血肉模糊,也不差到哪里去了。
陆景迟脚步不停,吩咐道:“别浪费时间,赶紧走。”白瑾言的伤口还在流血,多留一刻,危险就多一分。没等痛死,就因为流血过多死了。
徐靳鹏等人迎上来,帮忙扶着,把白瑾言移到车里。
异能队看到这情况,动作也很迅速,一组成员中最厉害的都受了重伤,他们留在这就是送死。
白瑾言趴在座位上,头枕着陆景迟的大腿。
陆景迟一直和他说话,以防他睡过去。
“别睡过去。”
“可是我好困。”白瑾言受了伤,要等上一会儿才回答。
“困也不能睡。”
“你好霸道。”
白瑾言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陆景迟你欠了我的。”笑得很开心。
陆景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有感动,有心疼,但心疼占大部分。
其实白瑾言完全可以不管,就算会受伤也不会太重,他倒好直接把他扑倒了。
“嗯,我欠你的。”
白瑾言笑着,笑得让陆景迟难受。
过了许久,以为白瑾言要睡过去了,陆景迟准备叫醒他。
“陆景迟,我疼。”语气里带着一丝撒娇。
“开快一点。”
董厉睿一直通过后视镜看后面,听到陆景迟的话,立马踩油门。
车队通过侧门,一路疾驰到一区才停下,一行人脚步匆忙,褚临已经等在了门口。
看到陆景迟没事放下心来,见陆景迟把白瑾言背进来放在床上,看到伤口也忍不住皱眉。
对着褚临身旁的白衣青年道:“快看看他。”
白衣青年看着一屋子的人,不紧不慢道:“你们都出去,留几个人就行了。”
他们留在这也帮不上忙,只会添乱,只留下徐靳鹏和胡虎,其他人都出去了。
白衣青年看了伤势,移到白瑾言的脸上一愣,只一会把眼里的情绪掩下去。
“你们几个把他的手脚压住,不要让他动。”拿出一块干净的毛巾让白瑾言咬住。
白衣青年先是简单的止了下血,拿出剪刀把衣服剪开,再拿镊子一点一点的把和肉黏在一起的衣服挑出来。
白瑾言紧咬着毛巾也压抑不住痛苦的声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体僵硬,肌肉紧绷。
紧握着拳头,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陆景迟按着他的肩膀,皱眉道:“你轻一点。”
白衣青年低着头认真地做着手里的工作,仍是不紧不慢道:“轻点也是会痛的。”只是痛的程度不一样而已,白衣青年不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不然陆景迟得黑脸了。
“给他打点麻醉药。”
“我这里什么药都不缺,就是缺麻醉药。”潜台词就是谁让你们偏偏漏掉了麻醉药。
陆景迟脸部肌肉一阵抖动,忍了好久才没让自己破功,能让陆景迟气出血的估计就只有他了。
止住血的伤口因为拉扯又流血,往往这边停住了,另一边又流血了。胡虎看得不忍心,别开头。
白瑾言痛得晕了过去,又被痛得醒过来,每次醒过来的时候都在承受非一般的煎熬,痛得背部都没知觉了,才结束这个酷刑。
白衣青年身上发出一股淡淡的白光,覆盖在白瑾言的背上,刚刚还血肉外翻的伤口很快就结了痂。
叮嘱了一句:“这段时间好好静养,多补补,这是药,一天两次。”
白衣青年出门见褚临等在那,说:“不进去看看?”
褚临盯着他,问:“你认识他。”这是一个肯定句,刚才他可没错过他脸上的错愕。
白衣青年站了一会儿,看不出情绪,淡淡道:“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