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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什么情况,懵了,彻彻底底吓懵圈了,我紧紧盯着头顶,盯着那双典型爬行动物的细狭瞳仁,黄黑的眸子里充斥着贪婪与残忍,眼睛真是一眨都不敢眨,生怕下一秒我就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了。
这只怪却是极有耐心,就这样张着嘴在头顶上绕圈,吞吐舌头发出嘶嘶的声音,不时转转眼珠子,闪着狡黠的光芒。一方面它在拖延时间,一方面则企图击破我的心理防线,使我不再反抗,表面上看就像是唾手可得的猎物要好好欣赏欣赏再沦为饱腹一样。明明已经识破了他的诡计,我试着张了张嘴,却发现发不出一点声音,想逃,腿软的像棉花一样,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丫我还没度过青春年华呢就要死在这恶心的怪物口中/?不甘心的很。大不了和你拼了,我暗暗地想,慢慢蹲下准备拔出插在裤腿上的匕首,突然听到一声大喝“趴下!”吓得我一个机灵就滚向一旁。
随后砰砰砰数声枪声响起把我一下拉回了现实。“好险,好险。”我看到在地上抽搐不止的怪物,一下子脱力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感觉天旋地转,心有余悸,衣服不知不觉已被冷汗浸透。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实实在在的感受到死亡。死亡远远要比我想象中的可怕,而且我也远远没有想象的那样坚强。
“靠别说你自己,我也快被你给吓死了!”小道看起来是又急又气,“别一被吓就傻愣愣的站着啊人家又不会和你谈判,要跑,要跑知道吗?!”
“别怪她了,毕竟是新手,还有当时她没喊是对的,陆鲛对声音极其敏感,如果当时出声,谁也救不了她。”白姐过来扶起我,转头对小道说道。“剩余的陆鲛很快就会被枪声吸引过来,现在要紧是迅速找到出口,我在明敌在暗,不能一直处于被动局面。”
“白姐,祝佑叔说的没错,是我太不明事理,拖了你们的后腿。”我起来擦着额头上的汗,望着已经停止扭动的陆鲛,心里有种道不明的痛,我得赶快强大起来啊。
“没有人一开始就天不怕地不怕,经历挫折磨砺人的心智才会一步步成熟起来。现在快走吧。”白姐挥挥手,举起矿灯小跑起来。
“对不起啊祝佑叔,刚刚让你那么担心。”我一脸歉意的望向小道。“不,道歉的应该是我,刚才太激动了,好了,现在也别再客套,赶紧跑路!”小道咧嘴笑着把我往前推了一把,算是此事了结,于是我点点头转身去追白姐。
“哎我说你慢点跑那么快跟兔子似的。”小道追着一边跑一边嚷。“别出声了,节省体力。”我扭头朝小道喊了句,并不是小道说话浪费多少体力,而是我隐隐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来者不善。
是后面的大部队追来了!
想到这赶紧加快脚步,都快使出赛跑50米的劲头了,结果前面的矿灯却突然停了下来。“怎么了不跑了?”我往前冲了好多步才刹住车,望见白姐和朗玄清他们面色很差,不禁纳闷。
“前方陆鲛数量不下十只。”朗玄清的脸阴沉得可怕,语气寒冷如冰。“完了,后面也有不少正在赶过来。”我暗道不好,腹背受敌,两面夹击,我们被包围了。
“咋地你们不跑了?后面一大群嘞。”小道这才气喘吁吁地赶过来。“累死……唔。”我刚想阻止小道说话没想到朗玄清更快,欺身而上捂住了他的嘴,沉声道:“不想死就闭嘴。”“唔唔唔……”小道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随后才得以脱身,从此看向朗玄清的目光总带着些不明的情绪。
前有来犯后有追兵,眼看包围圈越缩越小,甚至能看到有些不安分的陆鲛露头露尾虎视眈眈。所有人都处于战斗状态,连危子易也不例外。
人鲛大战一触即发。
两方僵持着,谁都没有妄动,五人将面对至少二十只陆鲛,平均下来一人四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何况像我这种战五渣。但是完全没法逃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五人十分默契的慢慢形成一个圈,将后背交给队友。这种队形可以将危害降到最低,同时也可以抵抗大面积围攻。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看着眼前渐渐靠近的陆鲛,漆黑的鳞片,半米长的身躯,脊背上坚硬的竖刺,强壮有力的尾巴,竟然从紧张恢复到了镇静。身侧危子易淡然一笑,似乎这些怪物不足为惧,眼神却是肃杀的,这样居然毫无违和。
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就这样周旋着,最终还是它们耐不住性子,率先发动了进攻。一只陆鲛极为迅速地跳了起来,张大嘴巴朝朗玄清咬去,但是他的动作更快,一个偏侧再来一枪,完成秒杀。
就在第一只陆鲛落地时,鲛群一下躁动起来,电光火石间像是商量好的一样一窝蜂哄上来,叫到叫,咬的咬,说实话它们的叫声就像乌鸦一样刺耳。
看着正袭面门的一只,我下意识往旁边躲,但是我忽略了尾巴。灵活的尾巴像是长眼睛似的恰好扇过来,这一下要是被扫着,破相毁容小事,恐怕颈骨都承受不了。怎么能让它得逞,既然躲不过那就招架吧,当刀尖接触到陆鲛鳞片的时候,手猛地一震,一股酸麻感从手掌一直蔓延到手臂,匕首差点脱手。刀刃划过鳞片的声音,竟然是金属器件碰撞的独有声音。
简直是穿了铠甲的蜥蜴!这次算是躲过了,但是那只陆鲛毫发无损,而我右手跟废了一样,这力量悬殊也太大了吧。
“艹,小魔物小心!”刚听到小道说话就被一股大力按下头去,紧接着头顶掠过一阵腥风。“竟然偷袭?”我堪堪躲避,要是没有小道留意,后果不敢设想。眼见越来越密集的攻势,不反击是不行了,可这一身鳞片拿它如何是好。
“集中攻击腹部和眼睛!那是它们最柔软的地方!”朗玄清大声喊道。但是近身战,手枪派不了什么用场,想要准确无误地用匕首戳到软肋也是很有难度的。
我眼角瞥向小道,发现他拿着那把木剑打得不亦乐乎,看起来脆弱无比的木剑竟然不会断。其他人也是挥舞的大开大合,闪避自如。危子易一手亮丽银针,一发一准,专戳陆鲛眼睛。失去视力的陆鲛像是失去了平衡,一直在地上乱转,没有了战斗力,再补两刀就可以解决。
愣神间猛地觉得身侧有阵疾风扑来,无法阻挡,来不及反应当下一个就地翻滚,停下时发现一只刚好在眼前越过,下意识一挺戳向它的肚子。
“噗嗤。”干脆的一声,随后因疼痛而失去力道的陆鲛重重得落在我身上,侧鳞划了我左臂好大一条口子。我翻了个身把它按在地上,连忙再补了几刀才安心。
等我解决了这只陆鲛后,发现全局只剩下一只还在孤零零地待在那里,它貌似是群体中体型最大的,在群战时躲在后方观战,我之前发现它的时候还以为是在偷懒,没想到还是首领般的存在。不得不说这点它很机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让其他陆鲛顶着它可以全身而退。只是没有考虑到这个通道比较狭小,当大势已过后未征得有利逃跑位置,现在反而陷入了我们的包围圈。
小道往我身边凑了凑,耳语道:“小魔物,你可以再发趟大招吗?像上次煞鼠那遭。”“哎,你以为我想发就发啊,还大招,你当我是谁。”我没好气地回道。心想要能发刚才早发了,否则手臂也不会挂彩。想着瞥了眼,竟然已经开始结痂了,这就是血缘的迷之愈合能力么?
再看唯一的那只望着满地残骸,东瞅瞅,西嗅嗅,终于明白他们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在这墓里称霸多年,何时受过如此挫败,它竟然变得行动缓慢起来,直接放弃负隅顽抗,不知是伤心还是失望,看上去好像一下子委顿了许多。想到它接下来的命运,我有点于心不忍:“可以放它一条生路吗?”白姐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摇摇头:“不行,这种地方决不能留有后患。”“难道必须要赶尽杀绝?”我很不理解,为什么不能这样。“林轩,很多东西都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假如它凶性复发,再神出鬼没伤了人怎么办。”白姐耐心地讲了讲缘由,虽然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这么做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这只陆鲛大王最终还是躺在了它同伴的尸骸之上。再看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挂着点伤,危子易旧伤复发,咳嗽不停,脸上红红的像是发烧了。
“走吧,出了这个通道就休息整顿一下。”朗玄清抚了抚危子易的额头,做下了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