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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啵呲”声响,通今喷吐的能量被另外一股突然爆起的隐晦能量给抵消。
通今错愕看向叶子善:“叶掌门,为何阻我清理门户?”
“他该死,但是不该死在你手中!”叶子善正容道:“我答应过范蠡,要让他手刃范骓,报得杀父夺妻之仇人,解脱他自己,就必须做到,还请成全!”
“这不符合规矩!”普贤在旁清叱:“我日咫寺之人,无论犯什么过错,都应以寺规处置,哪有给外人处置的道理,这说出去,有损我日咫寺的威严。”
叶子善冷笑:“或许说,天下第一名门正派日咫寺却只能培养出杀人父,夺他妻的人渣,这样的消息,更会损伤日咫寺的威严吧?”
“你······”普贤怒视叶子善,却是无言以对。
通今重咳了一声:“叶掌门,如果应你所求,你是否能保证此事不外扬?”
叶子善点头:“至少,我可以保证,我冰种相关之人,绝不外泄一个字!”
“很好······那他就交由你处置了!”通今这一点头,无疑让范骓彻底绝望。
蝼蚁尚且贪生,控制不了贪欲之人,更是贪生。范骓好歹也是个伪神修士,当下法力爆发,身子朝远处遁射而去,他想活。
日咫寺其他人并没有出手,在他们看来,既然如今范骓交由叶子善处置,那要是范骓跑了,也不关他们的事了。
叶子善并没有出手,因为在范骓逃跑之时,地缺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掌门,把他交给我吧!”
身下两道焰环呼啦旋转如轮,身体残缺的地缺以极快地速度飞射了出去。
“环焰飞天!”日咫寺诸人惊呼出声,尤其是普魁,他怎么也没想到,叶子善赢了他的环焰飞天,竟然没有留给自己用,而是给了地缺。
是的,地缺掣出环焰飞天,疯狂释放法力,以比范骓明显快出许多的速度追了过去。
不过片刻,地缺就追到了范骓身后,脸上鸡皮绷紧,鹤发飞扬间,双手拍了过去,口中狂呼:“范骓,纳命来!”
“范蠡?”范骓发现追杀他的竟然是他一直看不起的范蠡,很是惊疑,且惊喜。
在范骓看来,范蠡连法力都没有,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这是潜意识的想法,不过范蠡残腿踏火环,飞身过来攻击他,却也让他十分狐疑。
不说范骓心中念头有多复杂,他还是很有些笃定地回身,法力流转间,光毫绽放,跟地缺对轰了一记。
砰然间,法术波动荡了开来。
范骓只感觉鼻尖问到一股异香,同时强大的能量后劲,让他双臂涨疼间,逼得他身子朝后翻卷了开去。
“范蠡······你什么时候修出了法力!?”范骓惊呼出声。
在另外一边,普魁也是脸色大变,惊疑地看向叶子善。他是见过地缺的,自然知道早几日这地缺还只是个连筑基都还没修成的弱者,可是现在,竟然修出了法力,而且法力比范骓还要强大许多,这怎么可能?
“要杀你的时候!”地缺并没有以特别快的速度追击,而是不徐不疾地飘了过去。
范骓脸色连连变化,正待掣出普魁给他炼制的一件法宝跟地缺拼命,却突然发现双目一阵刺痛,眼前骤然一黑。
“啊······我的眼睛,怎么看不见了?”任何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失明,那种恐惧绝对会让人十足不安。
“这是痹触香······会让你五官触感······”地缺后面的话,范骓根本没有听到,因为他的世界变得无比地安静,就连他自己大吼大叫的声音他都听不到了。
再接着,范骓嘴巴开合间,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最后,鼻间那一股异香也消失不见了。
范骓的五官触觉,在这一会的时间中,彻底消失,就是因为地缺在攻击中释放出去让人防不慎防的痹触香。
一个人,五官触觉彻底消失,是不是就等于跟外界彻底失去的沟通?
答案或许是否定的,但是绝足以让任何一个心志坚定的人也会崩溃。范骓无疑就因为未知的恐怖和切身的体会,而感觉到十足的恐怖,他能做的是神识疯狂铺展,锁定地缺的方位,疯狂地释放着他最强的攻击。
可是一心动境的元修者的神识有多强大?范骓不是叶子善,他的神识绝对替代不了他的五官触觉,根本不足以让他应付如此强度的战斗。
轻易躲避着范骓的法术攻击,地缺冷酷自语:“范骓,我会让你在咀嚼最大的绝望,无比恐惧的死去!”
眼中闪着强烈恨意的光芒,地缺双袖挥动间,又是一种奇异的香味无声无息地朝范骓卷去。
范骓失去了嗅觉,他的鼻子却反而更加贪婪地去感应着这个世界的气味,这是一种从意识到肌体都不甘失去的表现。
这样一来,范骓更是彻底着了地缺的道。
这一次,地缺用的,却正是自杀时对付石陇鹰的“定魄香”。
定魄香,是能够让人在短暂的时间里四肢麻痹并无法外放法力。
香的药效发挥,显然比一般的毒药要快得多,范骓不过状若疯狂地又发了两次法术攻击,然后就发不出来了,而且身子也陡然失重,从空中朝地上摔落下去。
两人的战团是在数十丈高的空中,这么摔下去,就算是有法力护体,也恐怕会摔死。
地缺身子跟着沉落了下去,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帮着范骓稳定住了身型。
地缺自然不是舍不得范骓摔死,而是舍不得让他这么“愉快”地死去,这样岂不是瞎忙活了这么一阵?
又是痹触香,又是定魄香的。地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范骓毫无还手之力,任由他摆布。
在稳定住范骓身型后,地缺双掌轻拍,他指缝中一个小百丸震散了开来,一股微微有些辛辣味的香味罩向了范骓。
完全陷入疯狂的绝望,却又顶多有些表情波动的范骓,毫无防备地将这种香味又吸入了口鼻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