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是不知道郡王爷李景的感慨,反正,对于当晚的叶玉来讲。【无弹窗】只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个面前的李王爷是本人吗?还是被哪位给附体了。
弘帝二十六年的秋天,很快过去了。迎来了一年里最是寒冷的冬天,同样的,整个的大雍朝京城里,也是寒意凛然啊。不提因为皇后反复的病情,而一直是阴晴不定的弘帝。单是储君殿下,还有信德郡王爷李景,这两位皇后所生所育的嫡亲皇的抹下脸来的冷色。都是注定了,在皇后病情未好以前,所是朝臣王公们,得注意一二了。
得,整个皇家的气氛,是有点压抑了。自然的,那是相关连的哪里一家,都是稍稍有上一点点政治氛围的,也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整点什么热闹事情。不说惹了现在的弘帝记恨上,得不了好。
光是再连着,那就是讨不了好,得罪了未来的天啊。
十月走得快,十一月这个农历的冬月,就是匆匆而来。整个京城里,也是银装素裹了。在‘青里’里的叶玉,这一天可不正是陪着一双儿女。因为大雪的漫天,淑仙同是功课停了停。当然,这时点还在宫里奋斗着的郡王爷王妃夫妻二人,可没哪个时辰来王府里查查岗什么的。所以,对于相信劳逸结合的叶玉来说,那就是给淑仙同挂个假单。
然后,淑仙大姑娘自然就是陪着她的阿瞒弟弟,在暖和的屋里一道培养培养姐弟情深了。这不,叶玉是笑着正骑着竹马的阿瞒胖儿,那还是在不算高大的竹巴上,摇啊摇。边嘴里那是不停个‘驾啊驾得’。叶主嘴角可是含着笑,眼睛却是瞧着女儿淑仙那正是同样逗着阿瞒。
“娘,你坐了好久了,要不来一起吧。”就在叶玉笑着当起围观众时,淑仙大姑娘可是开口提了议。叶玉听了听,然后,又是想了想,倒是起了身。走到女儿淑仙的跟前,问道:“淑仙,下雪天虽是停了课。可嬷嬷们讲得课业,会落下吗?”
“娘,我不是笨蛋,才是不会落了功课的。”淑仙大姑娘是一抬头,肯定的回了话。然后,还是牵起了叶玉的手,说道:“娘,咱们陪弟弟玩吧。”
叶玉听了这话后,眼睛就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在这个冬天,那是用毛皮袄包裹成一个大大的圆球球的胖儿。很想对她家女儿讲,女儿啊,你确定你是陪弟弟玩,不是玩弟弟?
想归想,可叶玉还是上前,对着正向她招了手,还是‘娘,娘’的唤了两声的阿瞒小胖走去。然后,是搂起了阿瞒小胖,叶玉不得说了话,道:“娘的阿瞒儿,你真得减肥了。这一身的肥肉肉,可是跟个小圆团了。”
“骑马马。”在叶玉的怀里扭了一下,阿瞒小胖可是不乐意了。那还是小胖手,指着那停在那里的竹马说了话。
就在‘青园’里母逗乐时,在皇宫昭阳殿里,那是一排排的皇王妃们,跪得非常有形式。而皇后的床榻前,弘帝正是在听着话。
“皇上,臣妻有些话,想跟您说说?”说着这话时,掩不了皇后有些虚弱的神情。还有那话里,淡淡的请求。虽是躺在床榻上,可皇后的眼里也只是看着弘帝。那下面的皇也罢,王妃们也罢,就是医宫人等等,皇后神情里专注着弘帝一人的回答。
弘帝听了这话后,脸色平静,可掩不了眼中有些的伤感。片刻后,弘帝抬了头看了眼众人,道:“朕与皇后有话讲,都退出去候着。”这话一落,得,满殿里的医宫人那是忙低了头行了礼,虽说面上依然沉闷着。可不得不说,这些算是挨了边,也中枪的人那是觉得能暂时离开这帝后身边,也是喘了口气。
倒是退出去的、妃,还有诸位皇、王妃们,那是脸色满满的悲伤。那神情,是个个一脸的真心痛苦来着。离开的步,也是表明了各位皇帝皇后的后辈们,是多么的在意父皇母后们的事情。
那是急父皇之所急,痛母后之所痛啊。
“梓童,你的病再是养上些时日自会好的。朕已经下旨,在全国召请名医,你多休息,放宽心就好。”二人私下时,弘帝先是开了口说了这话安慰了皇后。
此时,皇后看着坐于床榻前的弘帝,神色莫名的平静了。对于眼前的夫君、天,她有些话总是要说的。若是不说,皇后的心里哪会放得下自己的儿、孙,还有娘家人。所以,脸上带着笑容,虽是神色苍白,可皇后的面容自有一种华贵之气。让整个人看上去,有着一种让弘帝熟悉,又是心疼的感觉。
“皇上,臣妻这一辈能在您身边,能有昊、景兄弟,哪还有什么不足的。”开头第一句,皇后用上了差不多能总结一生的话语。可弘帝一听后,眼睛里的光芒却是暗了一下,然后,说了话道:“梓童,朕与你的日还长着,你还得和朕一道看着,总得见着咱们的昊的守着这祖宗的江山。朕告诉你,朕先走,朕那陵寝里,自会留下你的位置陪朕。”
作为一个守成之君,弘帝心中的发妻元配,又岂是随意的。所以,有些话弘帝说了开来。他的心里,一直是以为自己会先离开。必竟,这皇后的位置,翻翻青史之上,总是累累所多的。
“皇上,臣妻怕是福薄了些。”皇后笑着回了这话,然后,又是停了停,在呼吸了几口气后,才是说道:“这身如何,我是知道的。二郎,来生吧。妾总要在奈何桥上,等二郎年的。”边说着话,皇后的话里,似乎又是回到了当年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弘帝还不是弘帝,只是一个大雍的皇。皇后也还不是皇后,只是一个少女情怀总是诗的少女。忆往昔时光,总是让思的人,徒留最美好的一段光阴和画面。
而听了这话的弘帝,却是愣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握了皇后的手,声音有一些强忍的镇定,问道:“梓童,朕,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让皇帝为自己做些什么?在这算是最后的晚餐时刻时,皇后的眼前不自然的想起了一双儿,是的,是母亲的慈爱之心吗?原来到最后,留在心底深处最牵挂的,还是他们。可皇后抬了头,话里却是回道:“二郎,够了,妾这一身够了。”
是的,不是不求,而是不能求。
一个女人,可以求她的丈夫。可一个皇后,如何能求一个帝王。
帝王的心里,深不可彻。也变幻无常了。有时候,也许不求,就是最好的一个答案。所以,皇后是如此回了弘帝。而弘帝听了这话后,眼框在这时候,有些红了。他看着皇后,忍不住的叹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了少许,道:“梓童,再唤朕二郎,朕想听你唤的。”
“二郎,二郎,二郎。”皇后唤了声,每一声的声音都是带上了轻微的不同语调。可那看向弘帝的眼色,却是温柔弥漫了眼里。
可在一声一声的呼唤中,皇后的眼睛,却是慢慢的闭上了。总觉得,有一点一点的光芒,在眼中消失着。
“朕让和老五进来,梓童,你莫睡着了。”弘帝摇了摇皇后的手,这般说了话。边说着,还在大声对殿外道:“来人啊,让和信德郡王进来。”边喊了话,弘帝还回了头,看着皇后,笑了笑,又道:“他们很快就进来了。”
“嗯,二郎,妾……不急。”皇后声音很轻的回道。然后,微不可闻。
‘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李昊和信德郡王爷李景,那是急步进了殿里。当行一进来,兄弟二人就是忙跪了下来,道:“父皇,母后。”
“快,来跟你们母后说说话。”弘帝急急的对李昊和信德郡王爷李景兄弟这般道。话刚落,弘帝就是又对皇后道:“梓童,他们兄弟来了。”边说着,低了头的弘帝是看见了眼睛安详闭上的皇后。
而一直握在弘帝手中,皇后的手这时候这位帝王也是感觉到了微微的凉了。“梓童,你看看,和老五来了?”话问了,可皇后的眼睛依然未曾睁开。让弘帝眼前,似乎有了一阵的幻觉,一眨眼间,皇后似乎又会睁开眼睛,笑着对他回道:“二郎,妾看着的。”
可弘帝一回眨眼睛,原来眼前的一切,已经是成了定局。而帝王的耳边,是李昊和信德郡王爷李景悲哀的呼唤声。
“母后……”
弘帝二十六年十一月,皇后殇。
皇城里,钟声常鸣。整个的京城里,每个听到这钟声的人都会知道,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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